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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说穿

一顿中饭吃的是宾主尽欢,南宫涵还尝出师母做的药膳中的几味药材,弄得黎夫人直说要从夫君那儿把这么个有灵气的孩子抢过来,自己收为徒弟。南宫涵这才知道缘来黎夫人是有名的医药世家俞家的大小姐。

饭后,夜岚曦因为还有事就告别师父一家,离开了。南宫涵跟着师父来到书房,她被眼前的这个书房惊到了,没有华丽的装饰,这个屋子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书房:屋子四面墙上从上到下全部满满当当的放着书,房间中央只有一张小几,两边摆着两个蒲团,小几上的铜制香炉中燃着不知名的香,香味清淡似乎有掺杂这药材,这大概是师母的手笔了。

落座在蒲团上,南宫涵伸手倒了两小杯茶,先递给师父,再端起自己那杯。黎清接过茶,却没有喝,放下茶杯问道:“先前,我提出收你为徒时,你有些迟疑,后来又答应了。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南宫涵本来就打算说的,没想到师父已经察觉到了。黎清又说道:“要是实在不愿意说,卫视也不勉强与你。”南宫涵有些感动,调整了下心态开口道。

“师父,其实,我是女子。”南宫涵小心翼翼的慢慢说道。

“女儿身?”黎清心中一震,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孩子,雌雄莫辨的俊美面容,自信潇洒的行为举止,这么看都不像是个姑娘家。但是他相信这孩子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那么这孩子说的就是真的了,她真的是个女孩儿。

黎清思索了一会儿,“小曦知道吗?”南宫涵楞了一下摇了摇头:“夜大哥还不知道。”

“其实并非我要瞒着夜大哥,只是第一次见面时刚巧我是女扮男装,夜大哥也就是帮我拿了些书,今天是第二次遇见,我本来是来小云山郊游,遇见夜大哥见来看望先生,他邀请我前来。”

“这么说,你是一点私心都没有。”黎清盯着南宫涵的眼睛问。

“也不能说我没有私心,我女扮男装就是希望别人不会因为我是女子而瞧不起我,没有跟夜大哥说明身份也是这个原因。”南宫涵直视黎清的眼睛,丝毫不躲避。

看见眼前少女眼神纯净干净,神情有些倔强,叹了口气道:“小曦那儿,你先不要跟他说明。至于你女扮男装的事……”

南宫涵有些紧张,她自从读过黎老先生写过的《梅落》后就一直很崇拜他,希望能够见见本人,这次意外能成为老先生的学生,她不希望因为隐瞒自己身份的事而让老人家厌恶她。

“拜师礼都接下了,老夫也只好多个女学生了。”黎清见小姑娘紧张兮兮的看着他,故意慢悠悠的说,吓吓这丫头,平复自己刚刚受惊吓的心。女孩一听脸上浮上兴奋地淡红,语气轻快:“是,女学生南宫涵谢过师父!”

黎清慈祥的看着少女,是这个少女身上的灵气打动了他,他见过许多自持有才的才女千金,但是那些女孩子身上有的只是雕琢后匠气,这也就让他放弃了收女徒弟的想法,久而久之就被认为是不收女徒弟。

心事说开后,师徒间距离感就拉近了许多,黎清的大书房让南宫涵羡慕不已,不仅仅是因为书多,还因为师父收藏了许多市面上没有的孤本,坐在蒲团上和师父讨论着书的内容,不知不觉就天色晚了。黎清担心南宫涵一个人太晚下山不安全,就把她感兴趣的书借给小丫头,然后赶她回去。

南宫涵哭笑不得,知道师父是为她着想,就只好告辞,决定明天再来拜访。

傍晚的夕阳照在远去少女的身上,在黎清看来就像一幅画。黎夫人走到黎清身旁,握住夫君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黎清将少女的身份告之,黎夫人一阵惊讶后感叹道:“这样一个女孩,只怕哪一天一旦曝露了身份,就会引起各方势力的争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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