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绫没有回答,她们彼此心里都清楚,答案必然是否定。
“有这种沉重的过去或许会赢得大众的同情分,但不是长久之计。除了别有用心的人,谁会在乎的你的过去。再说了,所谓的****运还不是因为你不守信用毁约?”清慧厉声道。
“没想到柔弱的文清慧竟然还有这样疾言厉色的一面,看来你的精神病真的痊愈了。”叶绫在烟灰缸中熄灭了烟头,又抽出一支点燃。从见到没有问“你怎么在这里”开始,就应该明白,文清慧
她的用词令清慧心中的厌恶倍增:“人各有志,你眼中我的样子未必是真正的我。”
叶绫的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外面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一个男声在外面喊:“警察,开门!”把整个楼层在睡梦中的人惊醒了。
文清慧知道她有救了,于是起身向门口奔去。叶绫站起身怒视着她。一时间手足无措,拿起目所能及的东西向文清慧砸去。
清慧的手刚刚触碰到门把手,后背就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伴随着花瓶的破裂声,清慧在用尽全身力气前打开了门,然后倒在一旁的地上,才感到一阵疼痛:叶绫居然将桌上装饰用的花瓶冲自己扔来!
紧接着她听到走廊里传出脚步声和嘈杂的谈话声,文清慧被人从地上拉起来,而神色慌张的叶绫被一个男人带出了门。
在同事的注目下,文清慧上了救护车,严茜也一同去了医院。住在她对门的白澜披着睡袍盯着看着清慧房间的一地狼藉,又回想起两人的关系,对眼前的场景精辟总结:鸡窝内斗后留下一地鸡毛,贵圈真乱啊。算了,身为圈中人的奴家貌似也没资格这样说。
文清慧出院后配合了有关部门的调查。面对他们的询问,冯悦乐在清慧的默许下陈述道:“其实,之前我们有收到奇怪的信,只是以为是某些不喜欢文清慧的人的恶作剧,就没有报警。”
公众人物受到来历不明的语言攻击可以算是家常便饭了,通常报案了也查不出什么结果,可叶绫袭击了文清慧后,事件的性质已经变了,有了这些证据,叶绫恐怕难有翻身的机会了。负责人丁展问:“什么样的信?请提供给我们方便调查。”
文清慧将保存着的寄恐吓信交到了他们手上,又把在拍摄外景地受伤的经过告知了他们。
数日调查后,丁展联系了她们:“经过调查,叶绫承认恐吓信是她寄出去的,可是否认了推到灯架让你受伤。据叶绫说有个女人一直和她联系,告诉她文小姐的工作地点和近况,”丁展补充说:“但是,我们无法追查到她说的那个人,二位有什么头绪吗?
文清慧和冯悦乐对视了几秒,摇了摇头。
丁展点点头:“也有可能是她为了减轻责罚编造出来的,我们还会继续跟进的,有新情况会及时通知你们。”
证据确凿,再好的律师也不能轻易帮她减轻责罚,叶绫一时半刻是不会从这里出来了。应清慧提出与叶绫见面的要求,当天下午在女警的陪同下,她和叶绫进行了简单的会面。
素面朝天的叶绫唇边噙着一抹冷笑:“文清慧,是我棋差一招才输给了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一直都没有赢过,”清慧直视叶绫的眼睛:“你真的不知道和你联系的人是谁吗?”
“呵,知道的话也不会在这里了,没事的话请你离开吧,不必摆出胜利者的姿态来怜悯我。”叶绫心中暗想:风水轮流转,文清慧的前路注定不会是平坦的大道了。
“轻信别人是你自己愚蠢,我没必要为你的错误买单。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清慧转过身时,听到叶绫问:“你怎么知道在房间的人是我?”
“香水,自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的香水就没有换过。”说罢,文清慧没再回头。
叶绫的事迹并不光彩。媒体方面,两家公司虽然尽量压下了报道,但叶绫担当主演的电视剧临时被电视台撤销,随后所在经纪公司又发表了公开声明,以她的个人行为不符合公司要求为由正式解除了合同关系,那段时间,坊间关于她的传言不绝于耳。其中最美好的版本是叶绫没有提前报备就跟着Mike远赴英国,去过安稳的富太太生活了;最玄幻的版本不外乎叶绫被外星人抓去做活体实验了。
后来,曾经的新人女演员“叶绫”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文清慧依然继续着自己的生活,那天晚上两人的谈话被她永远封存在了记忆里。
叶绫的事情刚告一段落,文清慧就去赴了谢谨的约。
店员为她打开茶室的门,伴随着茶香袅袅,文清慧发现谢谨已经到了。他独自坐在茶桌前,像小孩子观察蚂蚁搬家一样,注视着文清慧脱掉鞋子,再进门到坐在桌旁。
清慧落座后,饶有兴趣地环顾房间:“是汉代风格的啊,有格调。”然后将一个牛皮纸袋交到他手上:“这是给你从青岛带的礼物。”谢谨打开一看,是个精致的贝壳小盆栽:“感觉很符合你家的风格,所以看到便买了。
捧着他一周前牵肠挂肚的特产,看着她不变的微笑,不过现在的谢谨却没心情纠结这些个小事。他没说话,把盆栽放回桌上:“事情我都听说了,跟你老板申请一下,安排几个靠谱的助理吧。”
“不用不用,都过去了,”清慧指着盆栽,问他:“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