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荣国夫人的管家送来一份请柬。”福公公说。
武媚看了一眼,说:“鲥鱼宴!看来我的堂兄武惟良与武怀运真是煞费苦心啊。”
“娘娘,您是要去还是不去呢?奴才可听说两位大人为了这些珍贵的鲥鱼可是大费周章啊。”
“当然要去。”
“奴才即可准备车马。”
武媚乘上马车离开合璧宫。她透过车帘,看见大街上多了几处舍粥厂。那些流民们井然有序地正在吃粥。她有好奇。“翠蝶,你去问问那些粥厂都是谁设立的?”
“是。”
“娘娘,那是东宫设立的。”翠蝶回禀。
“原来是弘儿。本宫为何不知道呢?”武媚说,“弘儿做的真是不错,可是要做好大唐太子仅仅宅心仁厚是远远不够的,他要学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关中大旱一时难以解决,流民越来越多的涌向洛阳乞食,长此以往,杯水车薪,洛阳也难以为继。本宫正在上奏陛下一方面从扬州等地调拨粮草即可进京安顿民心;另一方面安顿好灾民,防止他们聚众闹事,洛阳府尹由组织他们加固去黄河堤防,兴修水利。”
“娘娘,荣国夫人已经在宅邸恭迎凤驾了。”福公公说。
“恭迎皇后娘娘。”
武媚走下凤车。荣国夫人,武惟良与武怀运,已经在府门口等候多时了。“都是自家人又何必见外,平身吧。”
“娘娘,惟良与怀运素知老身喜欢吃些稀罕的东西,特意从湖州千里迢迢运了些鲥鱼来孝敬老身。”
“这是作侄儿们的一点心意而已。”武惟良与武怀运恭恭敬敬的说。
“真是难为两位堂兄还有一片孝心了。”
“臣不敢居功,娘娘请。”宾主刚好坐下。只见贺兰画之进来请安。
“皇后姨娘,万福晋安。外婆,万福晋安。”
武媚心中不悦,但脸上还是盈着笑容,“画之来得正好坐下一同用膳。”
“一家人能亲亲热热地在一起吃饭那是最好的。画之坐到老身旁边来吧。”荣国夫人素来喜欢热闹。
“怎么没看见侍书那丫头呢?”武媚问。
“她——没有娘娘的诏命,怎能轻入呢?”贺兰画之轻蔑地说。
“身份低微之人怎能同娘娘一起用膳呢!”荣国夫人随声附和。
“也好,翠蝶你去探望一下故人吧。”武媚说。
“是。”翠蝶转身出去看望丫头侍书。
“皇后娘娘可以开宴了吗?”武惟良与武怀运问道。
“那就传膳吧。”武媚说。
“摆宴!”
只见,翠蝶匆匆忙忙的走进来。她对武媚说:“娘娘,侍书代请奴婢问娘娘万安。她一切都好,请娘娘莫要为念。”
武媚点头示意。
几位厨娘捧着几个十分别致的食盒进来,依次呈上。
“娘娘,这是今年的长江最好的鲥鱼。臣请娘娘品尝。”武惟良与武怀运说,眉间有一丝狡黠。
“奥,是吗?”武媚看着奶白色的鱼汤,十分的诱人。她看了一眼武惟良与武怀运,他们的那一丝诡异的神色恰恰地落进她的眼睛。武媚只是在笑,却迟迟不肯用膳。
“难道娘娘不喜欢这如牛奶般的鱼汤吗?”贺兰画之看着武媚说。
“本宫当然喜欢,鲥鱼里含有很多骨胶原,有助于驻颜。”
“世上的人都说画之貌若皇后姨娘,但臣妾始终感觉不像。”
“画之的确长得有几分像我,本宫看着画之就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本宫十分的喜欢。”
“皇后娘娘请用膳。”武惟良与武怀运有些着急的说。武媚迟迟未动。
“难道皇后姨娘是害怕汤中会有毒吗?”贺兰画之诡异地笑着。“那好,臣妾就先为娘娘试菜。”贺兰画之品尝着自己汤碗里鱼汤。“真是世间绝品,美味无比。臣妾已经吃过了,请娘娘品尝。”
她看着武媚,微笑着。突然,她的嘴角渗出几丝黑血。“我的肚子好痛啊。”
“有刺客,护驾。”翠蝶呼喊着。荣国夫人吓得脸色发青,“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谋害皇后娘娘!快去传太医。”
翠蝶迅速拔下一支银色的凤簪伸进鱼汤里。银色凤簪迅间变黑色。她惊呼:“汤里的确有毒。”“大胆武惟良与武怀运胆敢谋害本宫,拿下。”武媚厉声喝道。福公公领着皇后卫队涌进来。
“娘娘,魏国夫人已经不治而亡。”太医进来说。
“魏国夫人中得是何种毒?”
“据臣看是河豚的毒液。”
“河豚?”
“这一碗鱼汤像是河豚肉,而非鲥鱼!”太医用食指品尝了一点鱼汤说。
“武媚娘,是你毒死了贺兰画之。”武惟良说,“是你偷梁换柱,把自己的鱼汤给了贺兰画之,你才是杀人凶手。”
“求皇后娘娘饶命。”武怀运说。
“你们好歹毒啊,为何要毒害本宫?!”
“你武媚娘作恶多端亲手害死自己的同胞兄弟元庆与元爽,胞姐元顺,还害得我们兄弟在边关饱经沧桑。你心肠歹毒人人得而诛之难道还不该死吗?!”武惟良愤愤的说。
“牙尖嘴利,一派胡言,传大理寺去严加审查这两个乱臣贼子。”武媚说。
武媚安慰好荣国夫人后,返回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