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乃是我国工匠精巧所制。公主喜欢,就送与公主吧。”
太平公主接过匕首欣喜地说:“果然是个精细之物。默涰王子你可以同我做个游戏嘛?”
“只要公主喜欢,小王愿意相陪。”
“如果喜欢一个人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
“我可以把匕首插进胸膛里让它流出血来。你敢吗?”太平公主微笑着拿起匕首。
“阿月,你在做什么?快放下。”武媚惊呼着。
“母后,不过是个游戏。”太平公主真的拿着匕首刺进胸膛流出血来。她微笑着。
“现在,请王子一试吧。”
“太恐怖了,我要放弃。”默涰脸色骤变,他落荒而走。
“真是个胆小鬼。”太平公主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袋子说,“母后,我说过这只是一个法术游戏而已。”
武媚无奈的说:“阿月你真是太淘气了。”
回到宫中,武媚终于答应太平公主的请求。“还是母后最疼爱阿月。”太平公主兴奋的挽着武媚的脖颈说。
武媚听闻薛绍的两位嫂子成氏、萧氏出身不高,便对李治说:“怎么能让我女儿和乡下婆娘做妯娌呢?”便要下令薛家休掉成氏和萧氏。
“朕到听说萧氏乃兰陵萧氏,也是和我皇家结过几次亲的家族,成氏也是出身名门。”李治劝解道。武媚才善罢甘休。薛绍的哥哥薛顗听闻此事,因为公主“宠盛”而心怀忧虑地向族长薛克构问计。薛克构说:“帝甥尚主,由来故事。若以恭慎行之,亦何惧也!然室有傲妇,善士所恶。故鄙谚曰:‘娶妇得公主,平地买官府’。远则平阳、盖主,妖孽致败;近则新城、晋安,为时所诫。吾闻新城以病而卒,夫子受其戮辱。晋安之丑迹上闻,有敕推案其事,汴州司法李思祯、有司御独孤元康等,以秽污之状同时流配、杖决者十有一人。帷薄彰露有如此者,非夫天资淑德,以配君子,欲求无患者难矣哉!”顗虽大惧,而竟不敢言。
开耀元年七月,高宗夫妇为太平公主举行了盛大婚礼,同一天太子显娶妃韦柔儿。“宫里很长时间没有这般热闹了。”李治说。“臣妾也是感同身受。”武媚看着李治日渐消瘦的脸颊说。李治高兴的作了一首《太子纳妃太平公主出降》:“龙楼光曙景, 鲁馆启朝扉。艳日浓妆影, 低星降婺辉。玉庭浮瑞色, 银榜藻详徽。云转花萦盖, 霞飘叶缀旂。雕轩回翠陌, 宝驾归丹殿。鸣珠佩晓衣, 镂璧轮开扇。华冠列绮筵, 兰醑申芳宴。环阶凤乐陈, 取席珍羞荐。蝶舞袖香新, 歌分落素尘。欢凝欢懿戚, 庆叶庆初姻。暑阑炎气息, 凉早吹疏频。方期六合泰, 共赏万年春。”
“阿月,这身嫁衣合适吗?”武媚慈爱地看着太平公主一身着要翟衣插着花钗,美丽非凡。翟衣呈青色,衣与裙上均秀有锥鸡,重叠成九层。其内为青纱单衣,黑白相间成斧形衣领,配以朱红细丝的袖口、衣边和前襟。蔽膝则根据裙色,用红黑色作领边,加绣花纹。大带据衣色而定,穿青衣青袜,戴皮带,着双底鞋,佩缓带、玉佩,两鬓用珠宝金花装饰。花钗九枝。
“母后。”太平公主喜极而泣地伏在武媚的怀里。“马上嫁为人妻了,还像个小孩子一般。”武媚擦去她的眼泪。李治在一旁说:“阿月终于长大了。”
“禀报皇后娘娘与公主殿下,吉时已到,请公主登喜车。”福公公说。“父皇母后,儿臣拜别。”
“去吧!”武媚突然有一种失落的情感,仿佛一颗心被人摘走了。
太平公主结婚这天,是火树银花不夜天,从长安城最东北的大明宫兴安门出来,一直到城东南的万年县衙,一路上火炬点成了一条火龙,把道边的槐树都给烤焦了。
“陛下有旨:赐太平公主食汤沐邑一千二百户,婚礼举行当日,赦免京师的罪人。”崔德顺说。公主政策从太平公主开始陡然优厚。太平公主出嫁前的制度,亲王食实封八百户,公主出降三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