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鹤走进来,武媚看见他竟是一个碧眼胡儿。
秦鸣鹤诊治之后说:“皇上的失明是由于风热之毒上侵头部造成的,若用针刺头部出血即能痊愈。”
武媚大惊失色,当下厉声道:“此人当斩!天子头上岂可针刺出血?”秦鸣鹤吓得急忙跪拜说:“请陛下准许臣刺针。”
李治已经被疾病折磨得痛苦不堪,权且死马当做活马医,说:“医人议病,理不加罪。头疼得实在受不了,出血未必不佳。我意已决,先生尽管放胆一试。”秦鸣鹤战战兢兢地针刺“百会”和“脑户”二穴出血,过了一会儿,李治眨巴眨巴眼睛说:“啊,朕好象能看见东西了。”武媚听闻双手合十加额作如释重负状:“阿弥陀佛,这真是菩萨保佑!本宫要赏赐一百匹丝帛给秦鸣鹤。福公公替本宫送秦鸣鹤。”
“陛下虽已无大碍,但请务必静养,万不可情绪激动。”秦鸣鹤说。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与相王殿下及太子妃相王妃在宫外等候要探视陛下。”崔德顺瞧瞧的说。
武媚想了想,低声说:“崔公公去告诉他们就说陛下现在需要静养,让他们各自回宫吧。今后任何人没有本宫的谕旨谁也不得探视陛下。”
崔德顺看着武媚说:“老奴记下了。”
“陛下有旨请太子殿下与相王殿下回宫。”
李显与李旦面面相觑,说:“请崔公公回禀父皇儿臣们只是想探视父皇,看完便走。”
“两位爷还是早些离开吧,别打扰了陛下清静。”崔德顺一脸的无辜。
裴柔儿说:“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回去吧。改日再来探视父皇。”裴柔儿拉着李显他们离开。
回到东宫,李显说:“刚才可是把我给急死了。好了,父皇已无大碍。我可以放下心了。”他转身要离开。“太子殿下欲往何处呢?”裴柔儿问。
“本太子除了去斗斗鸡听听曲打打猎还能去做什么呢?”
“太子殿下,您真是好兴致啊!现在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不自知。”裴柔儿生气的说。
“我是太子,我怕什么!”
“太子殿下,您看着这东宫来来往往的进出了多少位太子了?平心而论,您的才华比得过弘儿与贤儿甚至忠儿他们吗?他们在东宫里如履薄冰,都难保其位。自从我踏入东宫的那一天,我就感到这里是个不详的地方。”
“母后已经失去了两位太子了,还会再次废太子吗?母后不会如此狠心。”李显说。
“母后的心智乃是深不见底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今日,有人不想让我们接近父皇,希望我们离的父皇越远越好。”
“我该怎么办呢?”李显说。
“太子殿下你不能再玩物丧志了;多在书房里读读薛元超给你书学学治国之道。”
“可是本太子最讨厌薛元超一副老夫子的样子。”
“以臣妾看来薛元超虽然迂腐,但是他却尽职尽责。殿下要想立足东宫必须要得到大臣们的支持,刘仁轨,薛元超,裴炎都是重臣,你谁也不能够得罪。”
“只怕薛元超不会再原谅我了。”李显后悔的说。
“怎么会呢?”
“前些日子,薛元超已经向父皇递了辞呈告病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