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喆拿到图纸才不过两天,不知怎么就被人知道了,接连躲过几次追杀,后来遇到朱云,此人武功颇高,较之先前追杀的人张喆还能应付,遇见朱云头一次便被他砍掉一只手臂。心知打不过他,只好逃了,但终是被他追上来,要不是这三位及时出现,早已一命呜呼。
张喆感叹半张图纸竟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而这图纸对他丁点用处都没有,何苦为这无用之物白白送了性命,遂决定将图纸藏处告诉木麟三人。听先前朱云的话,这图纸本就是此三人门中物,如此也算物归原主了。
木麟轻轻摇头,“你还是先随我们回去再说,此处不宜泄露图纸所在。”
张喆听了觉得有理,连连点头,由着程允搀扶着与他们回去。
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再无什么人出来相害。因张喆重伤在身,虽已止血但还是要妥当处理。三人加快脚程,带着他直奔西安。
到西安时已经傍晚,街上商贩已经陆续收摊,一些店铺也在清点打烊。木麟给张喆找了件稍厚的披风,用以遮挡他的断臂,只是此时春末夏初,让他穿上披风流了许多汗。
虽说如今西安比不上京城繁华热闹,但终究是六朝古都,历史遗留下的厚重气息层层覆盖。街头巷尾即便人少了,也是一派繁荣景象。
未免引人注意,木麟三人带着张喆走小巷而不走街上。东走西绕,来到一座院落的后门处,有节奏的在后门敲了起来。张喆看见,想来是什么暗号之类的。
不一会儿后门打开,一个小童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随即让他们进去。
“三位小兄弟,这是什么地方?”张喆跟着进去,看这院子普普通通,至多是个稍有些钱财的人家的院子罢了。
锦鸿拿下他身上的披风说:“这是我派所在,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那披风外面看着还好,内里已经染了血,明显是伤口又裂开了,看来要快些处理才好。
“锦鸿,你带他去包扎,我和程允去见师父。”木麟和程允径自向东边的院门走去。
锦鸿见张喆盯着院门,轻碰他一下说:“别看了,给你包扎好伤口就带你去见师父。”说完拉着他的衣角进了一间偏房。
准备好净水、剪刀、白药等一概物器,锦鸿先洗净手,再用剪刀把他左边衣服剪开,因为过去两天一直穿着这件衣服,上面的布料混合鲜血后糊在那里,现在干了远看就像烤糊的糖饼。硬往下扯会连带着皮肉一起拉下来,只好用剪刀剪掉衣物。但多少还是有些碎布粘在肉上,锦鸿找来干净的布沾了水擦拭,才将剩下那些碎布剥离下来,便是这样小心翼翼,还是疼得张喆倒吸凉气。
锦鸿仔细看了看伤口,皱眉道:“我还以为全都结痂了,没想到还烂了一大片。”听到他这话,张喆立时僵在那里。若是肉烂了,那必要刮除腐肉才行,想起刮肉,张喆几欲晕厥。
果然锦鸿接着就说道:“我去拿刀给你刮一下。”随即出门,不一会儿便拿着一把菜刀回来。张喆看着菜刀面无表情的拿了一块布啃在嘴里,略显不安的撕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