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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付出多少都是无用的坚持

你的不安赢得你信任,

我却得到你,安慰的淘汰。

——陈奕迅《淘汰》

凌晨三点时分,孙倩瑜看着手机,“今天是星期一?我又睡多久了。”轻拍着有些疼痛的脑袋,掀开被子踩下地,可是好像踩到了什么软的东西,迅速收回脚,伸手打开台灯,灯亮的刺眼,可是看清了睡在地上的孙庆。

“爸?”孙倩瑜轻喊着,孙庆微微睁开眼,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爸。”又喊了一次,这次比之前声音大些,也亲切些。

“醒了?饿吗?”孙庆问着,坐了起来,灯光显得他眼角的细纹多了。

孙倩瑜摇摇头,不说话。

“饿了就说。不管任何时候,都别委屈了自己。”孙庆说着右手摸着孙倩瑜的头发,“头发长了许多啊,可是还是个孩子呢。”

“但是……或许因为我是孩子,所以我才会很想要一个家。”孙倩瑜拉住孙庆,他似乎是准备离开,“别人的家,自己的家,挂名的家,冷清的家,热闹的家……我似乎是从妈妈死后才懂得了这些,也体会到了,所以处处隐忍,就算把嘴唇咬破了,也不会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喜欢爸爸呢,喜欢听见你叫我的名字……”突然说话声停住了,抽泣声不止,孙倩瑜低着的头抬起来脸上挂着微笑,“好像说矛盾了,呵呵……”

孙庆推开孙倩瑜的手,“对不起……”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只是在灯光下看见有什么在他眼睛里闪烁着。

看见孙庆离开后,孙倩瑜翻起被反盖在枕头旁的彩色照片,“他很累了对吧?可是他高傲,他刚刚居然道歉了,真不可思议,看来我真的有一个很好的爸爸呢。”

“妈妈……”

紧接着习惯性的拿起手机,信息箱已经快满了,基本都是一个人发的信息——律宗砳。

当很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当分开了,就会变成很恨了?可是这种恨不得,爱不起的感觉是什么?

虽然知道短信的内容一定会让人生气,可是孙倩瑜还是打开了。

“倩瑜,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你关机了?那么不想看见我?我在看着你。”

“我知道你爸爸对你不好,那么我们明天一起走吧。”

“倩瑜……”

……

律宗砳还是如往常一样,孙倩瑜草草看一眼后也没有当一回事。

“我出门了。”朝着孙庆的房间大喊一声,孙倩瑜关上了门,往学校走去。

原本可以不用去学校的,可是孙倩瑜还是坚持要去,尽管知道会受到怎样异样的阳光对待。

学校里没有多少人,现在还太早,教学楼在林荫道的最里面,走到转弯处发现有棵树被伐断了,抬头看向教学楼,窗户上正有个男生朝这里望来。

“嗡——”孙倩瑜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来看着,“这次我们角色对换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还是谢谢你出现。”孙倩瑜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和律宗砳说话,也许是经过了一场大改变,她也改变了。

“我们可以再开始吗?”律宗砳回信。

孙倩瑜抬头时律宗砳已经不在窗口了,低头看着手机,“那要看你表现了。”

“我自我感觉良好呢。”律宗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孙倩瑜面前,一句话吓得她差点没拿稳手机。

“那……”孙倩瑜撇着嘴巴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

“那什么?”律宗砳心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那陪我走走吧。”孙倩瑜拍手说道,说完就立马转身走在前面。

“喂……”律宗砳在后面喊着,小跑着追上孙倩瑜。

“离开我以后,你去了哪里?”孙倩瑜问着,原本想说“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可是话到嘴边出口却是另一种模样。

“我?”孙倩瑜突然说话似乎让律宗砳有点措手不及,“我在C市,也只不过在哪里当一个活死人罢了。”

律宗砳说着额头开始冒汗,“看来你很不喜欢哪里呢。”孙倩瑜说着帮他擦干额头上的汗,“所以才会来找我的对吧?”紧接着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是被他握紧,“所以其实你不是还爱我,我都看出来了,你又何必继续说谎?”

“不是这样的。”律宗砳急力反驳着,握着孙倩瑜的手用力了许多,她脸上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对不起。”他立马松手,继续走着。

孙倩瑜尴尬地揉着自己被律宗砳捏红的手,也没有再继续说话了,在学校里散步,不觉人也多了起来。

“我想你还是先走吧,你也知道上次那事……影响不好。”在一处人不多的地方,孙倩瑜停下来了。

律宗砳没有立马说话,而是犹豫片刻才说,“对不起,我只是……”

“我知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你只是太喜欢我,或者你只是太心急之类的话。”孙倩瑜立马打断律宗砳,她也怕再继续说下去心里的平静会被打破,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心情。

“倩瑜,我们还可能吗?”律宗砳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呢,大概是不可能吧。”孙倩瑜回答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哪里是人群,也许躲在人群里就不会难过,也不会被发现。

律宗砳在孙倩瑜背后露出隐藏了许久憎恨的表情,心底又在颤抖,在害怕。

“倩瑜……为什么……”律宗砳不觉踏出右脚准备追上去,“我做的还不够吗?还是做的不好?”正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林浥,我告诉你……”林桓正在不远处,像领着小鸡一样扯着林浥的衣领。

“我知道。”林浥不耐烦地回答后走进了教学楼。

林桓敏感,觉得有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四处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异样,摇摇头转身离开了校园。

原本律宗砳站的地方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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