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的相片被风吹落回忆在搜索，
不知不觉的路已经走到这。
那时的你在卡片上信手写下的承诺，
如今这些字眼随时间没落。
——李魏西《分手的距离》
“为什么？你说话啊？”孙倩瑜用力晃着律宗砳的肩膀，他望向远方的眼睛落在了她身上，轻扶她的肩膀，搂进怀里。
“这样不好吗？”律宗砳双手紧搂着孙倩瑜的背，“倩瑜你知道吗？你就是太优秀了，记得你前段时间在C市跆拳道比赛拿了第一吗？记得那个第二名吗？记得他的眼神和他的话吗？”孙倩瑜想挣脱开，可是律宗砳抱得太紧。
记得？第二？
孙倩瑜不再挣扎，努力回想。
“恭喜你，第一名。”
“谢谢。”
“有一天我总会让你求我的，可是尽管那样我还是不会放过你，你会在我身下。”
……
似乎是有这么一段回忆，只是当时赶着回来见林浥，便也没有在意。
“是他……”孙倩瑜在低声呢喃着。
“看来你记得了。”律宗砳松开孙倩瑜，可是双手还是紧搂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环视了周围，每一双眼睛都虎视眈眈。
“所以……林桓说的是……真的？”孙倩瑜还是难以相信，这种事实。
“是真的。”律宗砳笑着说，“只要你心甘情愿和他睡了，我的所有的债务就结清了。”说着律宗砳松开右手，碰着她的脸颊，“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你只要把他当成是我就好了，事后我也不会走的，说不定你可以继续帮我。”律宗砳的笑容像朵食人花，快把孙倩瑜吞噬。
林桓头歪向一边，紧闭着眼睛。沈澈看见林浥目瞪口呆的表情，把她的脸埋进自己怀里。孙庆表情冷漠，看起来还是那样平静。
“啪——”孙倩瑜一巴掌落下去，声嘶力竭的对着律宗砳大喊，“所以你一直让我想起以前的事，让我可怜你，让我同情你，然后跟你走？真是可笑，对不起你没有成功，我看透了你，都看透了。”说着越来越靠近律宗砳，踮起脚吻上去，在他嘴巴上留下了狠狠的齿印，“的确那对我很简单，可是你的计划失败了，你没办法带走我。”
“倩瑜，你不是爱我？既然你爱我，帮我又是怎么了？”律宗砳理直气壮地对着孙倩瑜大喊，“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这么多次耳光，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
“你活该。”孙倩瑜更大声的吼着，所有人都听得清楚，这一幕触目惊心。
律宗砳被吼得无话可说，孙倩瑜潇洒从他身边走过，抬头看孙庆时装作轻松地笑了，松开嘴角血一滴滴落在校服上。
“我们该回家了。”孙庆帮孙倩瑜擦干眼泪，在这种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过还只是个孩子罢了，让她承受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再也不忍心给她加上什么。
“好。”孙倩瑜脱下校服，直直站在孙庆面前，伸出手想要他背着自己。
孙庆半蹲着，孙倩瑜立马跳上他的脊背，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厚实温暖的脊背，趴在他的背上，有种想哭的冲动，“怎么办，胸口好痛，是不是我快死了。”
“倩瑜，你心中的痛苦，从此以后就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来抚平吧。”
孙庆一步步往外面走去，背上的孩子长大了，重了许多，也许再久就背不动她了。
所有人目送着他们离开，律宗砳不死心一把扯住林浥的头发，“只要有你在，倩瑜一定会回来的。”
林桓心一紧，下一幕他震惊了。
沈澈左手紧抱着林浥，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冰冷目光，用膝盖重击律宗砳的腹部，“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她。”
律宗砳狠狠地瞪了一眼，落荒而逃。
学校一整天都是闹哄哄的，学校决定还是要开除孙倩瑜，林桓和几个老师的劝说下，学校没有给林浥和沈澈处分，但是他们两个已经把自己折磨的不像样。
沈澈还得保护好林浥，纵使是难过也没有说。
……
夜深，林浥哭着睡着了，沈澈从她房间出来，林桓站在门口，似乎等了很久。
“找我？”
“她睡着了？”
“是呢。”
林桓走在前面，沈澈慢悠悠地跟着。
“谢谢你保护她，可是你们都是孩子，我不想看见第二个律宗砳出现。林浥不比孙倩瑜，她被宠习惯了，不是可以受得了打击的人。”林桓语重心长地说着，平时不抽烟的他，点燃了根烟。
“我……”沈澈正开口，林桓突然转身，他心中有气可还闭上了嘴，林桓的目光仿佛可以看透所有。
“我不管你们那一年干了什么。你看见律宗砳的下场的？就算你已经偿还了自己那部分债务，可是你还是安分一点，别闹出什么乱子。”林桓把烟丢掉踩在脚下，烟这种东西不过一种消遣，倘若被它控制了，那才是可怜了。
“是，我知道了。”林桓一定知道更多，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但是沈澈明白了自己身处的情况，那一年的事绝不可以让林浥知道。
“你今晚住着里吧，林浥明早看不见你肯定又要去找你，还有明天别去学校了。”林桓说完走上楼。
“是……”沈澈心头涌上疲惫感，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
夜晚也总是这样，有人在笑、有人在哭……也有阴暗的角落有人在承受痛苦，备受煎熬。
“律宗砳，你怎么自己回来了？肚子上的伤口怎么裂开了？”
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律宗砳捂着肚子逃回C市，可是被他找到了。
“没什么，失败了而已。”律宗砳心里想着：沈澈也真是的，知道我有伤还踢我腹部，为了林浥疯了吗？不怕被林桓察觉到什么吗？不过林桓真的更厉害呢……
“孙倩瑜呢？”
倩瑜？
“你说啊，为什么要等我快要接受你了，又听见了这样的消息。”
“告诉我啊，为什么。”
“你活该。”
“律宗砳……”
……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我又怎么会把她给你，不过谢谢你让我安静跟她处了那么几天，可惜我好像做的还不够好。”律宗砳笑着，面前刀的影子在眼前闪过。
“啊——”身体剧痛着，遍地的血迹，但是这种痛楚也抵不过孙倩瑜现在心里的难过吧。
“人的器官应该也挺值钱吧，既然你还不出钱，也交不出人，那就拿你的身体来抵吧。”
他们说完便更开始折磨着律宗砳，惨叫不断。
“这样的痛苦一定还不及你心中的一半吧，倩瑜……我让你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现在够不够还给你？”
……
“宗砳，当一个人失眠了，他会出现在别人的梦里呢？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梦见我？嘿嘿……”
以前孙倩瑜的种种突然出现在律宗砳面前，这时他好像感觉到了一种不舍，但是来不及了。
“如果多给我一些时间就好了，我一定分得清我到底是因为忘不了你才去找你，还是因为要偿还那些债务。”
“倩瑜，我不会失眠了，我会永远都在沉睡，所以……拜托不要让我出现在你的梦里，你的痛楚……我没办法磨平……真的是对不起……”
……
对不起你的痛楚没办法磨平它，可是隐藏它，用死亡应该可以换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