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
蜡烛点了,寂寞亮了。
生日快乐,泪也融了。
我要谢谢你给的你拿走的一切。
——温岚《祝我生日快乐》
闫石说了自己的名字后还是一直“拖”着林浥到处走。
“我好累。”林浥已经放弃了,任性地甩开闫石的走进旁边的公园里,坐在长凳上揉脚,“你叫‘闫石’,人也像‘岩石’,真是‘人如其名’。”
闫石也跟着林浥走,不过是坐在离她有一定距离的石头上。
“你刚刚在笑什么?”林浥转头过去问,把头发弄到耳后,继续揉着脚。
“噗——”闫石又笑着,拿出手机看着,但不回答。
“喂,快说啊。”林浥一气之下拍了下大腿,疼麻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名字很好玩,你出生的时候发什么什么‘灵异’的故事?”闫石笑了笑,林浥看见他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的是“22:23”。
已经这么晚了,可是手机还是没有响过。林浥表情有些失落……
“真的有?”闫石满脸好奇。
“是。我出生的时候邀请了十一位仙女,可是其中有一位仙女莫名失踪了,后来发现她死在我房间里……”林浥闭着眼睛随口说道,突然睁开眼睛朝闫石走去,“你觉得这可能吗?你脑子被雨淋坏了?”
“生气好恐怖。”闫石说完一脸嫌弃地推开林浥,自顾自地玩着手机游戏,“你不回家?”
“不要回去。”林浥说完又坐回凳子上,“我饿了。”
“自己去买。”闫石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还是自己玩游戏。
“讨厌。”林浥赌气地说了一句话,自己走开了。
不知道那里有东西卖,这么晚了而且还在公园。
不远处有个自动贩卖机,林浥跑过去,看见旁边长凳上有两个人影,她脚步放慢了。
“我……我……谢谢你……给我包扎伤口,还……陪了我一天。”
这声音和语气是岚乐章的,旁边那个男生的脸看不清,可是林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这里离学校那么远,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一天?
“没什么。”
这声音……是沈澈。
不好的预感成了真的。
“你离开C市……一年了……我从C市的学校转来这里……看见……看见你真的很……高兴。”
什么?这对林浥无疑又是一次打击。
他们在C市就认识了?他离开的那一年间都在她身边?
“轰隆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天空,又开始不安,在响着闷雷。
“没什么,我送你回去。”
影子被路灯拉长,在林浥眼帘下,是两个相拥形状的影子。
林浥忍不住站了出来,沈澈背对着自己,岚乐章的脸埋进他的胸膛。
“我喜欢你。”岚乐章没有结结巴巴,干脆利落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这四个字像无数把尖锐的刀,直插林浥胸口,痛的不能呼吸。
沈澈反抱住岚乐章,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看见她一脸深情地看着,随后哭着笑了,“谢谢你。”
“他答应了?回应了她什么?怎么了?为什么?”林浥一头雾水,可是那种痛楚是清晰的,是真实的。
岚乐章看见了林浥,也看见了她的泪脸,可是当作视而不见,拉着沈澈走了。
沈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时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失落的背影,想上前却被岚乐章拉住。
“我们回去吧。”岚乐章笑笑,那种天真的笑容没办法让人抗拒。
沈澈点点头,也走了。
雨水像是与分别有了默契,当两人都转身不再回头时,天空也不约而同地下起倾盆大雨,掩盖眼泪和哭声,阴暗着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同哀伤一样绵绵不断,扩大了心底的疼痛,无法停止。
“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在自娱自乐……”林浥低着头一直在雨中走,大雨遮住了眼前的路,只能低着头一直走,漫无目的,“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在自娱自乐……”口中重复着同一句话。
闫石看见下雨了,林浥还没有回来,便一直在找,最后在雨中看见一个背影,上前拉住,“果然是你。”可是发现林浥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呢。”林浥笑着,“你名字为什么是‘岩石’,难道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林浥努力扯着嘴角,露出极为奇怪的笑。
闫石表情突然变了,可是也扯着嘴角配合林浥笑着,“不好笑,你不开心。”
“那里有……我……”林浥还是笑着,只感觉嘴角好疼,再也忍不住,“可是我怎么找不到快乐?”林浥在雨中号啕大哭,雨水泪水一齐在脸上放肆。
“哭的样子好丑。”闫石站着不动,一脸平淡,“十二点了,你被鬼附身了?”
十二点?林浥突然不哭了,只是抽泣着。
“生日那天不可以哭,这样不吉利。”
以前孙倩瑜这么说过,所以不再哭了。
“快点祝我生日快乐。”林浥扯着闫石的衣袖。
“啊?”闫石一会没有听清,林浥的声音哽咽着,难以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说快点祝我生日快乐。”林浥又重复了一次,这次声音稍微正常了一点,哽咽的不是那么严重。
“哦,生日快乐。”闫石还是平淡的语气,表情也没有起伏。
“谢谢呢。”林浥笑笑,心中的苦涩淡了许多,手机这时也在震动,多半也是祝福生日快乐的,不过也无心去看。
“手机响了不看吗?”闫石帮林浥撑开伞,小步走着,路上还有积水。
“不了,等会看吧。”林浥双眼无神,看着前方。
“你冷吗?”闫石突然一句关心的话,林浥愣住了。
他还会关心人?
“恩,有点冷。”林浥说着搓搓自己的手,装作有点冷的模样。
“这样啊,我也冷。”闫石说完眼睛看着前方继续走,他的话绝对比空气的温度冷上千万倍。
他居然就这样……哪里会有这样的人……绅士风度在哪里?
“为什么要祝你生日快乐?”闫石又问在马路中央突然停下来问着。
“你……”林浥被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今天我生日啊,你傻?”
闫石沉思了一会,拉着林浥开始跑起来。
“喂,你带我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