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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日快乐

飞过人间的无常,才懂爱才是宝藏。

不管世界变得怎么样,只要有你就会是天堂。

——五月天《天使》

2006年10月4日。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林浥。”

“生日快乐,爸爸妈妈临时有事不能陪你。”

“林浥,倩瑜还在C市,有个比赛,不可以赶回去陪你了,生日快乐。”

……

一大早起来,手机和电脑都是各种各样的道歉和祝福,快递员也送来了许多盒子还有信。

学校因为国庆节在放假,平时熟的人都出去旅游了,林浥除了向孙倩瑜发出邀请以外就没有向别人提过了,可是孙倩瑜有比赛,父母也有工作。

也许几年来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生日到底是几号,看见这些礼物得到了些安慰,好在还有人记得。

“早安,生日快乐。”林浥面朝着镜子露出了笑容,随后打开冰箱拿出饮料在喝。

“浥,生日快乐。”林浥突然想到初一时,沈澈故意淘气地说完后亲了一下自己,那是初吻,但也只亲过那么一次。

“果然小时候就是傻一点。”林浥放下水瓶笑着摇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见桌子上各种复习资料,才发现初一那段时间离自己真的很远了。

虽然想起了沈澈,可是林浥一直没有去找他,他也没有来找过自己,甚至没有再看过自己一眼,一个月过去越来越像陌生人。

……

“我错过了你一个生日,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一个月没理你,现在上去你还像以前一样吗?”

沈澈从凌晨开始就站在林浥家楼下的车站里徘徊,学校里她一直都是沉默,最好的朋友是孙倩瑜,也就只有那一个朋友,以前成绩很好,在平行班的名单里看见她名字时也很惊讶,听说过理由以后,自己也笑了。

正犹豫着,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

“你讨厌我也没办法,我有比赛没办法回去,如果你在她楼下徘徊的话就上去吧。”手机里出现了陌生的号码,看短信的内容猜到是谁了,自己的号码一直没有换,所以她知道也不奇怪,不过她还存着那还是挺稀奇的。

“比赛加油。”沈澈迅速的回完了信息,望着旁边椅子上什么都没有,惊了,“礼物呢?”

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大概一个小时前,车站里很多人,礼物肯定那时候遭殃了。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楼去了。

这么久以后的正式见面。

……

“咚咚——”

“来了。”林浥听见敲门声后应了一声,口里还塞着薯片,伸出手推开门的一瞬间,愣住了。

嘴巴抽搐说不出话,两个人对视着,许久后沈澈笑了,林浥松开门的把手,也笑了。

“我回来了。”沈澈站着不动,用平静的口气说着,可是林浥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林浥睁大眼睛略微抬头看着,心想:“原来开学那天他听见了我说话。”

“沈澈走了,他还会回来的,到时候他一定会说‘我回来了’。”

……

“我……”林浥想破口大骂,可是看见他的笑紧紧地闭住了嘴巴,深呼吸一次后笑着说:“欢迎回来。”

虽然记忆中过去很久了,久到差点忘记了,可是还是做不到对他狠心,连责骂也做不到。

“哈哈……”沈澈悬着的心着落了下来,“礼物我在车站弄丢了,你要不介意的话,我这份大礼送给你。”说完紧紧搂住了林浥,以前青涩,从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亲吻只有过一次,这样深刻的拥抱也是第一次。

“我的爱人,生日快乐。”沈澈在林浥耳后轻声说着,还是紧搂着不放,这时林浥深切的体会到,孙倩瑜抱自己时力气其实并不大,最起码和他的力气比起来是这样。

“放开我,哪里有这样的……”虽然沈澈力气大,可是林浥很轻易的就推开了,心里在感动,嘴上在抱怨。

“重要的是我回来了,然后是你是我的爱人,最后才是你的生日。’”沈澈倒是解释的有理,不知不觉已经从门口到了房内,看见了礼物和信件,茶几上摆着笔记本,屏幕上是空间里的留言和贴吧里的祝福,心凉了一截,“看来这些都不重要,你过的很好。”

“重要的是你。”林浥用极小的声音答着,可是是发自内心的认真。

“谢谢。”沈澈松了一口气,心中所有的不安都安静了,眼神也安静,全部停在低着头的林浥身上。

屋子里安静着,沈澈平静的看着眼前自己念了一年多的女生,那女生起初是低着头,偶尔会偷偷看着自己,现在已经直视着,也不闪躲,连脸红也不会。

相互看着,就算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可是突然她的脸湿了,他想上前安慰,可是她后退了……

“初一的时候我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地方,跟你告白了,你笑着牵起我的手说这表示答应。初二开学时我就失去了你的消息,到后来我都把你忘了,真是没用呢,忘了自己喜欢的人……”林浥越说到后面越是卷曲着身子往后退,眼泪划过脸颊低落在地板上,无声无息……

“浥……”沈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伸出右手却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拉长了,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触碰的到。

白皙的右手出现在林浥眼前,被眼泪模糊了但是还可以分得清,自己紧紧地握住,尽可能笑着说:“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没有离开,你回来了,要弥补我空旷的一年,欢迎回来。”

你自己伸出手了,触碰不到我不是你的错,剩下的距离我会负责出现在你面前。

沈澈又一次抱着林浥,脸上跟着一起湿了,“生日快乐。”

“妈妈和爸爸赶回来了,特地给你过生……”突然门口站着两个人提着礼物,笑容在四个人的脸上石化了……

许久之后邑菲泪汪汪地看着林浥说:“快点告诉妈妈,他绝对不是你男朋友。”

“就是男朋友呢。”林浥故意笑着说出口,还牵住了沈澈,眼睛看着林桓气氛却又说不出口,默默地脱掉鞋子又换好拖鞋坐在沙发上。

突然间空气也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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