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一方杂草丛生之地,那人闲适的一身白襦,弓着身子,似乎在为那花草过快的凋零而惋惜,或正儿八经的在瞧着什么,实际上,没园之所,处处尽是杂草丛生,该是从来都无人打理,即便是正主卧室,都是远远看着灰蒙蒙一片,天很明,然而瞧进去,却是一片灰蒙蒙。
“赫连清!”
不过数日,待他转身,胡渣却已满脸,眼眸之中有惊讶,有难以置信、也有慌乱,却是急匆匆的快步上前,似有责怪之意,“你怎么会来,谁让你来的?!赫连祁没陪着你么?”说罢不由分说的拉着段茵茵的手,边往外走。
“喂!你干什么啊!”段茵茵没好气的道。
“走!快走!没园这般荒僻,没人故意引你根本走不进来!你上了别人的当了!你知道么?而至于那些人想将你怎么样,我心里没底,不过走!快走!等等…”赫连清却倏地反应过来,“小门走!”
“放手!”段茵茵不顾赫连清的钳制,挥手挣脱,“到底皇上想要你们南宫家的什么东西,还是什么条件,你知道怎么救你自己,是不是?”
“不是!”赫连清厉声回答道:“是哪个让你多管闲事的?你看不出来么?我赫连清,现在在这儿,就是在等死,等父皇什么时候下旨将我杀了,你现在这样算是可怜我么?赫连清是对你段茵茵有那么一点恩惠,但也不需要你像探监一般来看我现在如此狼狈的模样!”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音在这个荒芜的上空盘桓许久。
“你发什么疯!赫连清,你这样,真的让我看不起你!我只希望你,若有自救之法,为何不用?我认识的额赫连清,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段璐璐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好好的争取活下去!”
“呵呵…哈哈哈…”赫连清却很倏地笑了,“茵茵!我赫连清就是个孬种,甚至连我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我…”说着颓然坐地,似乎那表情不完全是沮丧,而是绝望!
“对不起!”
“茵茵!我求求你了,快走吧!我现今是待罪之身,不想连累了你,倘若你能见到段璐璐,便代我好生照顾着她”
“你自己的女人,为何要我代为照看?”
“茵茵!”赫连清哑然,“还有我母妃,若是没有了我,她便只有赫连祁一个孩子了,只希望你,瞧在血脉之亲的份上,不计前嫌,好生将她照看好!”
“闭嘴!别弄得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你大抵知道,我同段璐璐向来不和,若是代你为照顾,怕是并不利于安胎,换言之,你这么在这里作,有自救之法却不愿意用,也是为了留你母亲一命吧,只是呢?你母妃向来极度厌恶我相公,那我就更加不必说了,是而定是也不利于她身心健康!”
“你就别这般取笑我了罢!对了,我让春兰给你的解药,段夫人用了可好些了?”
段茵茵哑然,欲扶赫连清起身,却没来由的腿下一软。
“怎么了”赫连清只是双手搀扶了一下,随着一股女子馨香入鼻,倏起燥热,自身的改变让他没来由的一颤,将段茵茵一下子推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