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浓厚龙涎香的御龙大殿,赫连逸微微扶额,似是在思考什么,除赫连逡外的三个皇子以及各列大臣相对而立,似乎在商议着什么,领事太监王德匆匆跑了进来……
沉稳而威严的声音响起,“王德,可都安顿好了?”
“禀皇上,各国来朝觐的使臣均已安排至各处宫殿稍作休息,关于年宴的一切也都在预料布置安排之中!”
“嗯!”皇帝微微点了点头。
“父皇!”赫连清微微拱手道。
皇帝微微眯了一口香茗,“清儿有事要奏?”
“我南霖泱泱大国,无论是在土地和实力上,其余东,西,北以及小国番邦,均以我国为尊,年年上贡,而今这北慕新帝先是误时我南霖国祭,有无差人前来进贡赔礼,实为无视我南霖大国,如此这般挑衅,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南霖如何在其余他国之间立威!”赫连清正色说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微臣愚见,清王之话有理,我堂堂大国岂容这般挑衅!”说话的正是南宫家的旧部御史司空擎天,满是沟壑的脸仍旧神采飞扬,深陷的眸子精光灼灼,抚着撩长的胡子,一脸坚定的说道。
“段相有何高见?”皇帝眼眉一低,状做询问态。
“这……老臣也觉得清王所言有礼,如斯小国,实在不可姑息,养之为患!”
“父皇,儿臣愿意带兵,踏平那蛮夷小国,壮我天朝之威,给所有不服我天朝,表面服我天朝之人一个警告!”赫连清说的言之凿凿,似乎在浮想着一张大好版图。
“儿臣认为,不妥!”沉默良久的赫连祈说道,一直处于打酱油状态的赫连铭微微转过头,一帮偏帮清王派的腐朽老臣一副嗤之以鼻的滑稽模样。
赫连清微微嘲笑道:“怎的,二弟害怕了?”
赫连逸微微挥了挥手,“祈儿,说!”
“即便北慕特意对我朝不敬,若论出兵,为时尚早,一来,并无确切证据他北慕故意为之,为了给我天朝难堪,若说是新帝登基,礼数不周,那也是说的过去,反倒我朝要落个残暴不仁,计较小事之名,难服众人之口,二来,出兵,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此值多事之秋,前段时间的几州灾害,国库匮乏,年初又免了百姓供税一年,现刚刚安定,若说是要征兵讨伐,未免引来民声载道,社稷尚轻于民,还落个欺侮新帝之名,众口昭昭!”
“二哥说的有理,父皇,儿臣也认为此事不该如此草率,还是应该以和为贵,方能彰显我天朝风范!”霎时堂内议论纷纷,一时之间难以平息,赫连逸微微皱了皱眉。
“陛下,微臣也认为不该如此草率,该当先派人了解情况,若其真有不敬之意,到时再议也无妨!”岳俊微微颔首。
“庸臣之见!”
皇帝微微有些不悦,“清儿不可无理”……
“皇上请容老臣说句话!”一武将打扮,略显苍老的男人微微拱手道。
“武老将军不必多礼!但说无妨!”赫连逸似乎客气的很,眼瞅着还是极为敬重的。
“祈王爷,清王爷!”武老将军微微对着二人分别做了个揖,“老臣认为,二位说的颇有道理,不过,清王之考虑,不是那么的周到,老臣虽为一届武夫,但也知道凡事不可全靠武力,若能不费一兵一卒而达到想要的效果,岂不快哉,陛下,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