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一愣,不解的重复:“为了离婚,向法官施压?”
施洛辰知道安柔对他有所防备,她的身体一直僵着,法官已经给过他通知了,可话都摊开来讲了,她居然扮糊涂,他很是不满,随后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她个印象深刻的教训,看她还敢不敢拿他当软柿子捏!
施洛辰的思维还绕在如何教训安柔的阶段,可他的身体已快于脑子做出反应,被怒火熏出一层浅淡的绯色的俊脸慢慢贴上前去,微张泛着珠光的薄唇。
愣神的安柔察觉了施洛辰的靠近,心快跳了两拍,目光对上了那张挂着邪魅笑容的俊脸,不禁蹙了娥眉,先前她成功的脱逃了两次,这一次,不知还有没有那样的好运。
在施洛辰的唇贴合上她的之前,安柔猛地扭转过头去,只将白皙柔嫩的脸颊暴露在施洛辰的狼吻之下,望着能用这最小程度的牺牲换取最佳的反击机会。
殊料安柔转换了动作,施洛辰也转换了攻势,好像看穿了安柔的算计,随机应变,将她的冷静睿智步步击溃。
这是施洛辰惯用于雪兰身上的招式,却原来,这招式对安柔的身体也是十分管用的。
不过须臾时间,安柔便觉得从体内某一点慢慢升腾起一股热流,在周身上下激荡、狂涌着,连带刺激着她的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以及所有的感官意识。
她,终究是个生理正常的女子。
她一直都知道施洛辰生了一双极好看的墨眸,他只将这双眸里那醉人的秋波轻轻一抛,便会迷醉了无数女子的芳心。
安睿那浓密的睫毛,与他生得一般无二——他们到底是亲生的父子。
只是一个闪神,施洛辰便将她左肩的浴袍扯落下来。
窗帘被夜风拂开,一阵沁凉扑面而来,吹散了安柔的迷茫,趁着吻得浑然忘我的施洛辰不曾留意的当口,安柔轻启朱唇,他****她的耳垂,她便还给他一口狠咬。
施洛辰吃痛的跳开,安柔抬起手,卯足力气冲着施洛辰的脸狠狠的扇去。
只是施洛辰已有防备,极灵巧的躲开了安柔的锅贴,随后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恶狠狠的瞪着安柔,正欲叫嚣,不想安柔一击未成,又补了一脚,目标锁定在施洛辰的重点部位。
郁千帆也曾说过的,施洛辰是他们三人之中身手最好的那个,很小就开始练习跆拳道,最基本的身体应变能力是不可或缺的,安柔的进攻没能得逞。
虽然如此,不过安柔还是成功的将施洛辰逼到更远的地方,为自己换得足够转身逃离的空间,安柔瞄准时机,动作极其麻利的钻进了浴室。
按照安柔先前的设想,她钻进浴室后,马上锁紧浴室门,然后想办法等待“救援”。
只是那种理想化的算计总是难以如愿,她也才钻进浴室门,还未将门关上,施洛辰便将手伸了进来,不偏不斜的卡在了锁口上,性感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魅惑,慢条斯理的说道:“柔柔,今晚你是我的,不会再有不识时务的家伙进来打扰我们,别再做无谓的反抗!”
安柔拼尽力气拽住浴室门,怒声道:“呸!卑鄙、下流、龌龊的辰沙猪,我有未婚夫,要享受也去找我未婚夫享受,让我跟你,想想就倒胃口,滚远点,再不松手,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施洛辰心头一颤,“辰沙猪”——这是雪兰不知在纸上写过多少遍,送给他的绰号,被人骂了,本该愤怒,可施洛辰却有种想要恸哭的激动。
因为激动,所以反应慢了半拍,不曾想安柔对他当真能做到心狠手辣,果真下得去手,端起了架势,狠狠的关门。
这一下当真落实到他手上,估计他这只手不废掉也差不多了,有了这样的认知,施洛辰当真怒了,狠狠的搪开浴室门,不曾防备的安柔被晃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施洛辰再次攥紧了安柔纤细的手腕,稳住了她的身子之后,拉着她走到自动控温的大浴缸前面,按下了放水键,顺道开了淋浴,将安柔的身子困在了淋浴下,不多时,她身上的浴袍便被水打透,黏贴在了她的身体上,勾勒出了曼妙的身姿。
水的冲击力和强烈的危机意识令安柔极力扭动身子,以期摆脱施洛辰强势的束缚。
作为女人最原始的武器,这种特殊境遇下的款摆挣扎,将对男人致命的诱惑力发挥到了极致,虽然生过孩子,仍是宛如少女,由头至脚,没有半分赘肉却又柔若无骨,肌理清晰的身段、盛着怒火和紧张的清丽面容,甚至一举一动间散发出的体香都是最为有效的进犯,充盈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攻击力。
什么时候,记忆中那个寡淡的女子变得动感十足,是流离在国外的那些年么?
环境造人,大概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和恶劣的生活环境,将她由一只温驯的猫儿渐渐逼成了一只精悍的母豹子,在动静之间、进攻与防守之时,维持着超乎完美的和谐感和韵律感,足以俘获所有成熟男子的目光,怨不得想来温和的尼尔斯也渐渐被套牢,迟迟不肯归去。
安柔湿了衣服,施洛辰也没好到哪里去,在热水淋雨下挣扎,体力消耗的更甚寻常,安柔的扭动渐渐呈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颓势。
施洛辰嘴角绽开一抹得意的笑痕,趁势将疲乏的安柔推挤进了实木的桑拿隔间里,他的唇如雨点般的落在了她俏脸上、眉目间,最后停驻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且一边用身体压制着她的绵软的挣扎,一边寻找着时机!
从发现施洛辰开始脱身上残存着的湿衣服时,安柔就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几年未变的优美身姿,抿紧嘴唇,看似柔顺,却仍未放弃寻找着突破的时机。
人总是贪心的,他已经成功的攀上了她的唇,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又不满足了,继而开始向她的唇内发动进攻。
先尝试着用他的舌分开她的双唇,可她竟以齿咬住了下唇,不给他留一丝缝隙。
只是安柔一直维持着木讷,令施洛辰感觉一丝落败,他曾经历过的女人皆赞他的吻技高杆,会令她们神魂颠倒,难道真是疏于练习,竟让他的技术退步了,这么卖力的勾引都无法撼动她的执拗。
施洛辰恋恋不舍的退离了她的唇,抬眼去看安柔,愕然发现刚刚一直紧闭着眼的安柔竟是怒目圆睁的瞪着他,施洛辰一惊,微微退离了些距离,锁住眉头教育她:“好歹我们也有过几年的缠绵啊,你难道都不知道,这么激情的时刻,你将眼睛瞪成这个模样,会很扫‘性’的。”
见安柔看他的眼神更凶狠了,施洛辰才发现自己还捏着她的下巴,赶忙放开了手。
安柔一得解脱,愤怒的出声:“你掐自己试试看,痛不痛?”
听见安柔这句话,施洛辰心底竟冒出了一粒兴奋的小泡泡——原来不是他技术不够好了,而是她被他一时兴奋过了头,不小心给掐疼了。
安柔正怄火,愤愤的报完委屈后,瞧见施洛辰非但没一丝悔意,还花痴一样的笑了起来,安柔忍无可忍,怒咒:“什么扫‘性’,彻底了断了你,我才能高枕无忧。”
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后果很严重,施洛辰收敛了花痴样,垮了表情后,直接将安柔掀翻在桑拿房里的长椅上,很不怜香惜玉的跨骑在了安柔修长白皙的双腿上。
伸手撕扯着安柔的浴袍,一边撕一边说:“老婆,你的身体很虚弱,穿着湿衣服很容易伤风的,来,老公服侍你将湿衣服脱掉。”
安柔极力挣扎,双手紧紧的抓住松散的浴袍,怒斥:“你这头沙文种猪给我死下去,你的行为令人作呕,滚开。”
话音方落,施洛辰果真顿住了动作,眼神变得异常深邃,声音也有些不同,略艰难的说:“老实点,别动。”
安柔哪里肯顺从施洛辰,他越命令她老实点,她便越卖力的挣扎起来。
施洛辰见安柔并不顺从,声音更低沉,直接伸手探入她未及褪下的浴袍下摆中,轻抚着柔软的大腿……安柔的身子便彻底僵住了。
停止了挣扎,安柔才明显的感觉到了施洛辰的异常,身子绷得愈发的紧,当真不再动了,颤声催促着他:“你下去,赶紧下去。”
看着安柔变得胆颤,施洛辰调侃了她:“其实你越是要动,我越是兴奋,突然就想起欲拒还迎来了,你说,我可不可以将‘赶紧下去’理解成‘赶紧进去’呢?”
今晚的重点在就在那关键的一处,只要她偷袭成功,便可自保,这里是狭窄的桑拿室,安柔伸手胡乱摸索了一阵子,一无所获,随后想起了自己尖尖的指甲,不足以将他搞成残废,又可以给他点教训,实乃最为理想的武器。
安柔盘算的好,在她身上的施洛辰岂能没注意到她四处乱抓的手,见她眸光流转,便已料定她心中所思所想。
所以,当安柔的手携着一丝凛冽攻向施洛辰的前沿阵地时,施洛辰轻轻松松的便将安柔的进逼钳制住了,又因安柔出动了防守要员,后方阵地随即失手,施洛辰趁势将她的浴袍彻底撕扯开来。
安柔想收回了手掩护住自己身前的重点时,施洛辰又先她一步的制服住她的手臂,用自己的身体彻底压制住她的反抗。
那一夜的悸动再此刻得以延续,施洛辰的嘴角笑容更为狂肆,看了再看,他想要触摸看看,会不会像传说中的仙子,如梦似幻,一触便醒,再也寻不见了。
可他的手此刻正锁住她的手腕,是以只剩下嘴可以用了……安柔的鼻息便止不住的绵密起来……是这桑拿室的温度太高了么,为什么她感觉热浪高炽,眼前昏沉沉的一片,天地都为之旋转了。
商场上,他是纵横驰骋的鬼才,生活中,被禁锢过的柔情比之同龄人显得幼稚生涩很多
经过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安柔的身子已经虚软,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今夜便会当真失守,可她的挣扎无力的好像是回应着他的抚触一般,只是愈发激起了他的欲望。
她记不清楚实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只是清醒过来后,那浴袍已软塌塌的堆在角落里了,曼妙玲珑的曲线在他眼前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