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白天过于疲累,晚上一宿噩梦。
之所以是噩梦:“先是王大富强抢我嫁给他做他的第十八个小妾,我被拉上一辆马车,挣扎不动,远远看见夏怀慕骑了踏青来救我,我却拼命喊着二师兄的名字,我在这里,转眼间的夏怀慕变成了二师兄,我想着这下没救了,二师兄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畏首畏尾,怎会与强权作斗争……”
二师兄悠扬的骑着白马,从轿子旁边走过,看了眼泪眼婆娑喊救命的我。
“小师妹,你终于嫁人了,二师兄我终于可以把养你的重担抛给大富兄了。”二师兄脸上一串狡黠的说道。
然后又对高头大马上带着红花的王大富拱手道:“大富兄,以后小师妹的日常饮食就托你照料了。”
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人群中有人高喊着……
“我见过她,她一顿饭至少要吃六个馒头,三碗粥。”一看似厚道的大妈说道。人果真不能貌相啊……
“才不是,那次她一人在我们酒楼点了十份菜,六碗米饭。”酒楼的伙计八卦的道。
……人言可畏啊。
我想争辩,你们一份菜那么少,可是话哽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声。
过了一会儿,王大富转身对抬轿子的侍从摆了个手势,我就被轿夫扔出花轿,本以为要摔个屁股开花的我被个火红的身影给接个正着,接着架了踏青,把我揽在胸前并挤眉弄眼的道:“我们这就私奔。”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就猛然吓醒了……
翌日,我依然架了踏青与风锦同行,大师兄和二师兄亦然骑了一匹丑陋的马和脾气古怪的马。
莺啼清脆,空气微湿,荠麦青青,翩翩的风吹来阵野花的香味,似乎这种明朗风和都感染了马儿们,踏青和师兄们的马儿们欢悦的马蹄下卷起细细沙土,二师兄坏脾气的马竟然不介意踏青对他的靠近了,不再臭脾气的嘶鸣,我伸手摸摸马儿头,竟也不做任何别扭的表态了。
我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满面荣光,骑着踏青,行了几里都不觉得疲倦了。
如是般夜了就入店,天大亮就开始行路,约莫大概有十多天的行程,我们终于快要逼近我带有莫大期许的西吟都城了。
临近都城,我们都似约好了般不约而同的稍作修整仪容,貌似有种仪容不整者不许入城的告示贴在城墙上。
今日我寻了一件淡雅的青绿色薄衫来穿,阿锦帮我略施了粉黛,自觉清新脱俗,眉目如画。确实是画的眉……
风锦本就清秀明丽,俏姿倩影,不论怎么打扮,就算是粗布麻衣,随意挽个发髻,也是明**人的灵动。今日樱红的暖衫更衬得阿锦肤白唇红,怎么看怎么甜美诱人。
出了房门,远远看到已经定了饭菜向我和阿锦招手的大师兄和二师兄,远远看到大师兄往日张扬不羁的长发终于规规矩矩的束起,刮去了青色的胡渣,这样看起来竟然别有另一种风味。
二师兄终于换了去了往日扮谪仙的白衣,取替的是一身紫色的华裳,上面几朵烫金的印花,发髻用金冠高束起,油头粉面,华丽异常,总觉得长成二师兄这般,又做如此打扮似乎过于妖娆了。
我们靠近桌子,我就被扑面而来的浓香刺激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我正准备调侃师兄们的话还没说出,就接连打了三四个喷嚏出来。
我无奈的捏着鼻子对二师兄说:“二师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劫了哪家脂粉铺子。”
这么近距离的看二师兄的脸,惨白惨白的,估计涂了几十层的厚粉,依稀可以看见细白的粉末往下掉着,腰间带了二个佩玉,五个香囊。假如配上二师兄说话的调调,就是个浮夸的纨绔子弟。
二师兄摘下一个香囊,看了我一眼道:“这个送予你戴,好歹到了京都,怎么还打扮的那般寒酸。”
“送给阿锦吧,我鼻子受不了。”我拒绝道,低眼看看我的装扮,很寒酸吗?
“这个是给你的,阿锦的是这个”接着,二师兄又摘下身上另一个香囊……
看推辞不过,只好将就接着了,吃饭的时候避开二师兄坐,正好坐到了二师兄的对面去,刚喝了一口汤,鼻子奇痒无比,行动快于思维,就用一个喷嚏全喷在了二师兄脸上。
二师兄妆容被毁,一顿早饭就这么不欢而散。
PS:(大师兄大骂某鱼道:“你以为大家都是水煮鱼啊,还风味,警告你再这样我必定辞去大师兄这一角色。”某鱼我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仍旧用风味来形容大师兄……
大师兄刚走,二师兄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同样大叫道:“你把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淡妆浓抹总相宜的造型毁于一旦,我要辞去二师兄的角色。”
某鱼用袖子抹掉喷在脸上的唾沫星子淡定的道:“还缺一个小二哥的角色,那不如你来演?”。
二师兄如战败的斗鸡,垂头丧气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