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玉箫十有八次都落入了夏怀慕的怀内,不幸的是投壶技术还没见长,仍然屡战屡败,搞的我这个丫头脸上都没了光彩。
他因饮酒过量苍白的脸上布上红晕,增加的明媚之色,让女人们都难以移开柔光。比如说沈笙廷。
其中有一次玉箫这个烫手山芋落入我手中,我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差点扔了手中的物什,众人出口相询我是否要应景做首诗的时候,我早大步跨离了桌案,手持三支玉箸开始镇定的投起来了,竟是例无虚发,那些个人兴许觉得我一个女子竟能比男子投的还好,嫉妒的叫道运气好而已,为了平衡他们不平的心,我决定再投三支。
“喏,看在姑娘妆容如此出色的份上,就让你再投三支。”晏嵘惑乱人心的水色眸子,朝着我挤了下,大概算是个媚眼吧,绝色的姿容就在心里盛放盛放,久久也未凋零。
摸了摸下巴,还好,还好,并未没出息的流出口水。
我的手颤颤从那纤白完美的手里接过玉箸,做了深呼吸,平静下心湖被掀起的涟漪,抖动了双腕,臂一甩,三支玉箸齐齐进入了瓶口,壶内闷闷的传来一声激荡之声。本来有的还是轻蔑之色的公子现在缓缓低了脑袋,有的人面上全是震惊之色,至此,我把今日的酒令气氛拉向了□□。
接下来的击鼓令每每落入我手,我也皆能百发百中,所以到酒令结束之时,竟然有几个雅士眼冒着精亮钦佩之光想要结交我。
不过最第一句话清一色都是对我是哪国人士相询,我心中无解,琢磨了今时在西吟过活,随口道:“小女当然是西吟人士。”他们更露出喜色。
至于酒令刚刚到达□□,应该是群情正高之时,一件不快之时加剧了酒令的结束,鼓点密密集集的,哐当一声脆声,清脆的像是少女们的芳心碎了一地。
夏怀慕望着碎裂成两截的玉箫,神色呆呆的,那么疏离的眸色抽动了一下,闪出光芒万丈的怒火,就那么一闪而逝,立刻恢复了淡淡的一泓秋水摸样,波如明镜,再也经不起一丝的波澜。
他捡起玉箫的残骸,盯住周梓仲、晏嵘看了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未有向众人告辞,可见他还是生气了。
我见沈笙廷站起身朝着夏怀慕正要追去,晏嵘一伸长臂挡了她的去路。
“西吟国如此多好男儿,我就不知你怎的只对东穆敌国的质子那么感兴趣。”辞色犀利道。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沈笙廷恼怒的说道,生生是拿出了公主应有的气势,看着好不凌厉。
“夏怀慕此人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好,你好自为之。”晏嵘一脸的肃穆之色,并未打算放开沈笙廷。
“总好过不学无术,整日徘徊于烟花柳巷,夜夜笙歌的晏嵘,晏二少。”腔调里不无讽刺。晏嵘本还直生生伸着的胳膊弯下来,沈笙廷大力一推跑着离开了,向着酒楼外的繁华长街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