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爸可是个开明的人,妈呢,一切都随着爸。我相信他们不会干涉我的幸福。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今天得回家,离婚的事还没说呢。我回去,说一下离婚的事,再把咱们的事也说了。你今天先别跟我回去。”
孟浩回了家。雅茹也回了娘家。
上午家里一直有外人,等到中午才有机会说。吃完了饭,见爸妈都在屋。便张了口。
“爸,妈。我有件事得跟你们汇报一下。你俩要有精神准备。”
老爸老妈只要看见儿子就欢喜,没想到他会有这事。没怎么在乎他的话。
“说,什么事?”
老爸问。
“嗯,这个,我实在是不敢说。不过事已经办完了,你俩上火也没用了,就别上火了。我,我已经离婚了。”
他说完低下了头。也是有一点害怕的。
爸妈全都愣了,妈妈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爸爸眉头锁了起来。
爸爸先发话了:“为什么?”
孟浩低低地说道:“没什么原因,就是没有什么感情了。过不下去。”
“真的吗,真的没什么原因?是你不要人家了,还是怎么的?”
“爸,我们俩协议离的,都愿意离。不是谁不要谁了。”
“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
“不是,真的不是。我们俩都不想再过了。没那事。”
“孟浩,你有能耐了,把家都当儿戏了,连说都没跟我们说一声,就敢离婚。你给我滚!孩子呢,孩子呢?”孟浩爸急了,从来没有这么发过火。
“孩子归我,没事的。”
“你这个混蛋,孩子这么小就缺爹少娘的,一个好好的家就毁了。你知道,你妈我俩多想有个孙子吗?可是为了让你们好好过这个家,我们从来都没说过什么。就当孙女就是孙子了。可你们竟然这么不珍惜。你,现在就走,别让我看见你,你让我失望!”
孟浩从来也没见过父亲如此生气,又听他说起孙子的事,那么雅茹的事他更不敢提起了。至于为什么离婚,他是死也不肯对父母说出口。自己这绿帽子戴的,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父母说。除了雅茹,他是没办法才对她说的,另外他是跟谁也不能说的呀。大彪更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就是三弟,大哥也不会对他讲的。
孟浩说道:“爸,妈,真的实在无法过下去,如果能我也不会离的。为什么你们不能理解自己的儿子呢?你们慢慢接受吧。我回去了。”
说着就起身要走。
老妈哪里舍得,赶紧给拦下来。
“儿子,为啥离婚啊。你说你媳妇多好啊。哎呀,这可是怎么了。儿子,先别走,你爸正在气头上。一会就好了。好好说嘛。”
孟浩又坐了下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倒说起更令父母来气的事了。
“爸,妈,我打算跟雅茹结婚。”
这么一说,谁都得误解,认为是雅茹破坏了儿子的婚姻。
“哎呀,原来你跟雅茹这样啊,儿子,这怎么可以,丢死人了,你们俩,竟然这样。书烨呀,你们俩给人家书烨气坏了吧!”老妈开始发话了,而且唠唠叨叨。
“妈爸,不是那么回事。我先离的婚,然后决定跟雅茹结婚。你们不让我结婚,难道非得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吗?”孟浩也有点生气。
“我早就跟你说处理好这事,你说你到底闹成了这样!气死我!”老爸说道。
“爸,真的不是那样。真的是我因为别的离的婚,你们也知道,雅茹已经离婚了,我俩都是单身,为什么不可以结婚?”
“那也不可以跟雅茹结婚。”老爸说。
“爸,我刚刚知道您,是这么虚伪。原来你不是拜托人家照顾你儿子吗?现在你又不让了。原来你也就是在利用人家嘛。你的意思是跟你儿子好行,结婚结就不行了,对吗?”
“原来你早就知道?”老妈惊讶地问老爸。
老爸也不回答老妈的话,接着跟儿子说道:
“唉,怎么这样啊,让你弄得。儿子,我好好跟你说一下。你得现实点。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生的吧,是爸冒着会被开除公职的危险,要的你啊,你三姐你俩全都是超生。都罚了款。爸不就是想要你这个儿子吗?要不然我怎么向祖宗交代呀!你说,原来,我们好意思让人家书烨再给咱生一个吗?没有指标。现在你既然离了婚,已经大不孝了,这又想娶雅茹。雅茹她不是做手术了吗?如果雅茹没有做手术,说不定我能同意。可现在,你必须再娶个大姑娘,再生个儿子。”
只要一提生儿子,孟浩就急眼。那天大彪说这话,他就要急了。这回,孟浩腾地站起来。脸气得通红,说道:
“爸,别跟我提生孩子。我不是给你们造孩子的机器。我有小玉就够了。不讲理的话,就别跟我说了。我的事也不用你们管了。我以为你们喜欢雅茹,会愿意让她进我们家。谁知道,我想错了。原来你们也不过如此。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告诉你们一声也就算了。以后谁再跟我提生不生孩子,别说我……如果当着雅茹的面提,我就永远也不想回这个家了。我爱她,昨晚我已经跟她结婚了,就差办手续,我原本想跟你们说一声再办。好,我回去了,别说我没跟你们说。”
这回,谁也拦不住了,气冲冲地发动了车子,回了诊所。
孟浩也从没这样的态度跟父母说过话。这都是因为心疼雅茹的关系。
一个人坐在诊所闹心。他是绝对不会动摇的,他想,我已经跟雅茹结婚了,爸妈别想拆散我们。
想起今晚要陪小玉,于是往家里打电话。书烨说先别接了,让孩子住诊所干嘛呀。孟浩怕女儿想她,又跟女儿说了一会。女儿晚上还要去学书法,不想来诊所了。
看样子,女儿的状态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