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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再错过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缸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七年了,她又回到这个城市,看着晴朗的天空,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她不知道自己是爱着这个城市才回到了这里,还是因为这里有她爱的人所以才爱上了这个城市,虽然这么说,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城市有她的人,她的父母,还有,她的凌睿。Y城一如她曾经念大学的Q城,有着晴空万里,天空像染成蓝色的画布,在夏日的午后透过窗户看蓝天,阳光照射进来,窗明几净,闲听窗外的鸟语呢喃,多么恍如隔世的感觉。如果和相爱的人就这么一起到老,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常常在阳光温暖的下午,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檀木躺椅上,享受阳光的抚摸,晒得暖暖的,就会微微入睡。她曾不止一次地跟妈妈撒娇说:我要给自己放一个长假,等休息够了再去工作好不好。这时,妈妈就会无比温柔地回答:你想什么时候去工作都行,永远待在妈妈身边也行。

秦芮的妈妈不是不知道女儿的心结,这么多年的家庭氛围不是说变就能变的。她知道秦芮已经尝试着改变,因为血浓于水,割舍不掉的亲情始终存在。以前秦芮独自在外的时候,女儿的生活、工作甚至感情的事情,她都鞭长莫及,现在女儿就在身边,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却始终还是一个人。妈妈看着也心疼,于是私底下联系朋友,想帮她找个合适的人。

秦芮的妈妈这些年保养的也不错,母女俩一块儿走在小区里,常常被别人称作姐妹花,秦芮的妈妈听到后似乎更开心了,于是母女俩一有时间,就一块儿出去逛街购物。一天,秦芮的爸爸约了邻居家的大伯一块下棋,不需要母女照顾,于是秦芮和妈妈开开心心地出门了。

两人在商场里看新款的衣服,秦芮总是留意适合妈妈的衣服,而秦芮的妈妈也总看年轻女孩的衣服,挑好的衣服让秦芮试穿,秦芮从穿衣镜里大量自己,不禁感叹,妈妈的眼光向来都好,一直没变。小时候妈妈对自己虽然不太亲昵,但给女儿买衣服很上心的,秦芮穿的衣服总是被老师夸奖,小朋友羡慕,那时候秦芮才感觉到妈妈的好。妈妈看到女儿脸上露出笑容,问:“怎么样,觉得好的话就这件了。”秦芮点点头:“好,妈,你等一下,我也帮你挑一件。”

秦芮在一排排衣架间踱来踱去,一件一件翻开,适合妈妈的,不能太花哨,简单大方,又要优雅得体,一件妮子大衣进入秦芮的视线,她伸手去摸,此时,一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人模样的太太刚好也看重了这件衣服,正要拿到手中欣赏,秦芮忙缩回伸出去的手,微笑点头,示意这位女士先看。秦芮的妈妈这时走过来,亲昵地跟这位太太打招呼:“祁太太,好久不见,怎么有时间过来Y城呢?”被称作祁太太的人也仿佛见了亲人般高兴的模样:“啊,秦太太,你好啊,我这不是跟先生回来看老爷子了嘛,顺便看看我儿子,对了,我儿子你知道的……”秦芮的妈妈打断她的话说:“相请不如偶遇,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吧。”秦芮的妈妈让店员包好秦芮刚才试的衣服,随后转身对秦芮说:“妈妈要跟老朋友叙叙旧,你要觉得闷的话就去附近转转,或者先回家。”秦芮礼貌地跟祁太太说再见。

秦芮和妈妈逛的这个商场正是古城对面商业街里最繁华的商场,这里现代化的建筑与古城相邻,形成鲜明对比,从古城走来,仿佛穿越了千年来到现代一样,从商业街跨进古城,又仿佛从现实走进回忆一般。这个季节,古城的游人不算多,人们大都喜欢春天或秋天来一睹古城的容貌,而且大多喜欢去古城那个悠久的古庙中烧香拜佛,像佛祖诉说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心愿。

而此时,咖啡馆里,秦芮的妈妈和祁太太正聊得开心。祁太太说:“你家的女儿越来越乖巧懂事、更加漂亮了呢,比上次见的时候还……,呵呵,不好意思,不该提那次的。”祁太太第一次见到秦芮是在外公的葬礼上,这个坚强的女孩似乎有着超出年龄的懂事,因为更加喜欢秦芮而不小心说错了话。秦妈妈说:“没关系的。我这个女儿从来都不让我操心,确实很懂事。我也是听朋友说,你们家的儿子跟我女儿年纪倒是相仿,不妨让他们见个面。就当是朋友聚会,顺其自然,你看好不好。”祁太太高兴地说:“那当然最好不过了,我那儿子就是需要一个懂事的女朋友管管他了。”两人聊得开心,不知不觉时间就长了点,秦妈妈看了一眼时间,急忙抱歉地说:“时间不早了,有时间咱们再好好聊聊。”两人约定了两家见面的时间和吃饭的地点就依依不舍地分手了。

回去的路上,秦芮发现妈妈的心情特别好,一路上嘴角都挂着笑容。于是问:“妈,你们都聊什么啦,这么开心,也不带我去。”秦妈妈说:“妈妈的朋友不多,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当然要好好聊聊了。”秦芮挽着妈妈的胳膊撒娇:“妈妈下次一定得带着我,我想知道妈妈为什么这么开心。”秦妈妈笑着答应:“一定,就怕你不想去。”

没过多久,就到了秦妈妈和祁太太约定的时间了。今天刚好是圣诞节,到处都笼罩着节日的气氛。秦芮和妈妈推着轮椅上的爸爸到达上海路那个Y城最好的饭店的时候,祁家一家三口已经等在那里。见到他们三人,祁永辉和太太、儿子祁隽礼貌性地站了起来,双方父母寒暄了几句,齐永辉对儿子说:“祁隽,这是你秦叔叔和秦阿姨,那是秦叔叔的女儿秦芮。”

祁隽盯着秦芮看,竟看得出神了,秦芮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伸出手说:“祁隽,你好,我是秦芮。”祁隽连忙收回失神的目光,伸手与秦芮握了一下,并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秦芮,我怎么看你感觉很面熟,我们以前见过吗?”秦芮保持着不变的笑容,委婉说道,“大概是我长了一张大众脸,您阅人无数,自然看着面熟。”祁隽当然听出她这话里有话,初次见面,这种跟女孩子套近乎的方式也太老土了吧,于是忙解释道,“不是,你误会了,我是真的在哪里见过你。”

席间,双方父母在聊家常,秦芮和祁隽都没怎么说话。很显然这顿饭是为两个年轻人准备的。突然,祁隽想起什么似的,站了起来说:“秦芮,走,我们出去单独聊。叔叔阿姨,再见,爸妈,我走了。”说完拉起不明所以的秦芮走了出去。留下祁永辉在后面说:“我的儿子真是不懂事,失礼了。”祁太太向着儿子说:“年轻人有他们的社交方式,随他们去吧。”秦妈妈也随声附和:“是啊,顺其自然吧。”

祁隽想起来秦芮就是那天晚上到学校找凌睿的女孩,也就是凌睿给他看过的那张照片里的女孩,他一手拉着秦芮,一手拿着手机不停地按键,秦芮无奈地跟着他走,因为步伐小,所以落在祁隽身后一步的距离,几乎是被强行拖着走的。两人来到街心广场的许愿池旁边,祁隽才停下来,秦芮低头不停地喘气。刚想抱怨几句,只听祁隽说:“快看,下雪了。今天是圣诞节,我要送你一个礼物。”听到对方还算靠谱,秦芮咽回了刚要说出口的话,问:“什么礼物。”“你可以在许愿池许愿,我保证你的愿望一定可以实现。”“神都实现不了我的愿望,你能实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我说了会实现就一定会实现的。快许愿吧。”说完,祁隽冲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大步流星地走掉。

真的下雪了,雪花一瓣一瓣地掉落,落在头发上、肩膀上,秦芮高兴地深处双手去接,像个孩子一样仰着头看着深蓝色的天空中飘落下来的白色的雪片。广场上三三两两的人群,有情侣,有带着小孩的大人,都在开心地跳啊跳。

“秦芮,是你吗?”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转身,就看见了他,十五岁的时候,那个站在人群中散发着光芒的翩翩少年郎,二十五岁的时候,当时的少年已成为高大伟岸的男子,像穿越时光一样向她走来。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啊,兜兜转转,千山万水,百转千回。时间是喜马拉雅山下古老而神秘的那个蛇咬住自己尾巴的图腾,绕来绕去始终绕不过一个圆圈,岁月是****喇嘛世世代代的转世重生,一世又一世永不停歇地轮回,所以我们才有那么多重逢的缘分。十年的时间,岁月并没有在那张脸上刻下任何纹路,只是更多了一种成熟的气质,秦芮恍惚,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多少次在梦中,她梦到邂逅之初的场景,只是梦里的人渐行渐远,最终模糊了面容。那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如果可以,这次她一定不会轻言放弃。

凌睿,我发现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爱你的。我为你哭泣过,这种疼痛的感觉我一直记得,虽然相对疼痛来说,我们更喜欢快乐,可是快乐过后不留痕迹,疼痛却永远留在心中,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心里也一直有你的影子。

我苦思冥想,虔诚期盼,能在爱情的感悟里寻到一丝可以爱你的理由。我跌跌撞撞,不断前行,就是为了找寻幸福的出口。我们总是在错过,我相信这是为了见证我们的爱情所必须经历的考验。经过了那么多的撕心裂肺,我们终于有了这样弥足珍贵的美好结局。谢天谢地,有你真好。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会永远等着你的。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总会有这么一个人。我们的结局不会只是半生缘分而已,一定不会。

凌睿晚上的时候,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凌妈妈却很开心地招呼儿子:“怎么样,那个女孩你还满意吗,哎呀,人家可是对你很满意的。我已经跟你王阿姨打听过了,女孩比你小几岁,家世清白,人品也好,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人啊,咱们老凌家可是赚了啊!”

“妈,那女孩是学心理学的,咱们在人家面前被人家看的透透的,你说这种精明的女孩,怎么会看上我呢?”凌睿从心底里还是习惯把所有的女孩都跟秦芮做比较,得出结论,所有的女孩都比不上秦芮,然后找出各种理由挑剔。

“精明的女孩你又嫌太精明了,太笨的女孩你更看不上,你这样比古代的皇帝选妃还苛刻,让我上哪里给你找这种完美的女孩子去。”说归说,凌妈妈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也有办法对付自己的儿子,你不是挑剔吗,好,我让你挑,你要么不嫌烦地就这么挑来挑去,要么就选中一个一直交往下去。其实,凌睿也才不过二十六岁而已,凌妈妈这么着急让儿子成家,也不全是身边人带来的压力,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自从凌睿毕业后,在妈妈眼里,儿子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阳光开朗的男孩了,性格越发的沉闷,老两口猜测着儿子心中可能一直放不下一个人,这才积极地怂恿儿子加入相亲的队伍中去。

凌妈妈果然把凌睿治的服服帖帖的,后来的几个周末,凌睿被迫去相了好几次亲,有时候凌妈妈也会跟着一块儿过去,说是帮凌睿把关,其实也就是监督凌睿去了。凌睿没办法,只好拜托祁隽在他相亲的时候不停地给他打电话,凌睿故意不接,以示自己的诚意,等电话打得凌妈妈都不耐烦的时候,凌睿才谎称公司的领导打电话有急事,要回公司加班,这才得以脱身。

在这件事情上,凌睿不知被祁隽嘲笑了多少回。风水轮流转,祁隽也有求着凌睿的时候。听说,祁隽也被父母叫去跟女孩相亲,还是那种见女孩全家的阵仗,凌睿一口答应会不失时机地给他打电话,用重要的事情当借口把他捞出来。

圣诞节那天晚上,凌睿躲在家里,等着祁隽的求救信号。朋友们结婚的都去陪老婆过节了,没结婚的也都在陪女朋友浪漫呢,只有单身的窝在家里没人陪。窝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看着一部老电影,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祁隽发来的信息:速来上海路街心广场的许愿池,我有份大礼送你,不来后悔一辈子。不是在饭店相亲吗,怎么跑到街心广场去了。他所谓的大礼难道是送给自己一个女朋友吗。凌睿苦笑了一下,不管怎样,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还不如另外一个人陪着一起无聊,祁隽就是那个能陪自己无聊的人。

外面下雪了,到处洋溢着圣诞节的气氛,小区超市的橱窗里放着一颗亮丽的圣诞树,点缀着黄色的闪闪发光的彩带和铜铃,还有包装精美的礼物挂在树上。整条街上的人们并没有因为下雪而取消出行计划,各色店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以最诱人的姿态吸引着顾客,有的店员甚至穿上圣诞老人的服饰,在店门口给来来往往的人派发礼品。

凌睿在街心广场的许愿池前搜寻祁隽的身影,许愿池前只有少数几个人,根本没有祁隽的踪影,却有一个女孩的背影吸引了凌睿的目光。因为冬天气温太低的原因,许愿池的水龙头里喷出来的水散发出朦胧的雾气,笼罩着女孩,凌睿想,她在许愿吗,是她吗?凌睿记得第一次和秦芮去古城的时候,他们曾漫步路过一个古庙,那里香火鼎盛,很多外地的人都慕名前来祈福、还愿,而秦芮却不进去,她说,佛祖实现不了她的愿望,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而现在的她,也学会了虔诚地祈祷吗?

“秦芮,是你吗?”年轻的女孩听到凌睿的声音,转头的那一瞬间,抖落了头发上的雪花,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她的长发。她看到凌睿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凌睿走过去,轻轻说:“秦芮,你也在这里,真巧啊。”秦芮扑哧一笑,一颗眼泪不争气地顺着脸庞滑落下来,秦芮赶紧用手擦去,然后说:“见到你真好,凌睿。”

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一天,也是一个大学纷飞的天气,那天下了一天的雪,学校到处都积满了高过膝盖的雪,工作人员还没来得及扫,傍晚雪停了,同学们利用晚自习前的时间在雪地里疯狂地玩耍,穿梭的雪球像枪林弹雨一样,他们的身上、头上全都是雪,玩得不亦乐乎。凌睿就是在雪地里,看到秦芮和周敏洁牵着手款款地走来,操场上的路灯在他们身上打上一层光晕,从操场的一角到另一角,白茫茫的雪连成一片,站在远处的秦芮与凌睿之间仿佛隔着一片白色海洋的距离。

那时的凌睿与秦芮还不熟识,当年轻人一起玩过之后,很快成为朋友。后来,好像是秋天的一个凌晨,他们和陆里昂、周敏洁四人一起偷偷溜出宿舍,去操场的看台上看狮子座的流星雨。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流星,嗖地一下子就落到天地交接处,不见了踪影,他们看得眼花缭乱,对着流星许了好多好多的愿望。凌睿觉得他是如何走到秦芮身边的,仿佛从海角天涯走过去,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她身边咫尺之间。这一走,就是十年,从天涯到咫尺的距离。因为爱你,所有无论在咫尺,还是天涯,都要寻找到你。

两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不知不觉已经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像所有的情侣一样,即使只是在一起漫无目的地逛着,也有说不出的甜蜜。

还记得,那次在车站等秦芮的时候,他多想在她一下车的时候成为她眼中第一个见到的朋友,轻轻地跟她说声嗨,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问候她一声,你还好吗。然后水到渠成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穿越人潮汹涌。有时候爱情不是我站在人群中大声告诉你,谁谁谁,我喜欢你,我爱你,有时候爱情仅是一个互相能读懂的眼神,是自然地牵手、拥抱。

然后,一个小女孩手里拿着几束玫瑰花,挡在凌睿身前,用乞求的声音说:“哥哥,给你女朋友买束花吧。”凌睿接过小女孩手中所有的花,然后对她说:“哥哥会买下你所有的花,你可以回家了。”凌睿打开钱包,给了小女孩一张粉红色的钞票,小女孩说了一声谢谢,高兴地转身就跑。

凌睿把花献给秦芮,她羞涩地收下,他终于牵起了她的手。秦芮还记得他手掌的温度,早在他第一次伸出手时,她就应该牢牢握住他的手,而不应该放开。

一年之后,在他们的婚礼上,秦芮问新郎:“凌睿,你到底爱我什么?这么多年了,我没想到我还能遇到你。”

“十年前,也许你问我爱你什么,我会回答出好多爱你的理由,可是现在,我已经不记得为什么爱你、爱你什么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爱你。这样的场景我已经幻想过千万次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那你为什么那么笃定地认为我也是爱你的呢?”

是啊,凌睿为什么这么笃定地认为她是爱他的。这也许是凌睿藏在心里很久的一个甜蜜的秘密。那天,他们打完雪仗之后,无意间,凌睿发现秦芮的草稿纸上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写着自己的名字,像一个说不出口的心事一样被藏得很隐秘。虽然当时,他们只是隔着一个过道的同桌,但从未有过交流。从此,凌睿主动接近秦芮,而少女的心事总是那么难以琢磨,他们也曾怀疑过、等待过、坚持过、放弃过。后来,上大学之后,夜深人静,他深深地思念秦芮的时候总是无意地在纸上写下秦芮的名字。他才恍然发现,爱不经意地以这种方式表达出来,他才想起秦芮的草稿纸上那清秀的字迹写着自己的名字。所以,他笃定地认为秦芮是爱他的,就像他爱她一样。还好,走过了千山万水,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

凌睿附在秦芮耳边,轻声告诉她:“因为我相信我们的爱。”说完,“砰”的一声,朋友手中的礼花筒打开,五彩缤纷的礼花纷纷洒落在两人走过的红毯上,秦芮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往凌睿怀中依偎,脸上露出最幸福的笑容。

爱是彼此矢志不渝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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