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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遗忘也是一种幸福(1)

自从上次在医院起了正面冲突后,方筱雨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她不敢相信,以前看起来那么温婉柔弱的子颜如今是那么“强势”想想那么多年的朋友,怎么一点都不给她面子,太可恨了!她咽不下这口恶气,一定要争个高低一定要替方家和方筱雷拿回小百合。于是她千方百计打听到了,子颜带着百合住在“慈爱。”今天,她带着母亲吴青竹一起来到了孤儿院。

不巧,嬷嬷带着子颜一早出去办事了,留下小百合和孩子们在一起。

从其它保育员那里了解到子颜不在,知道小百合在操场玩,母女俩就径直找来了。

小百合果然在,她和几个小朋友正坐在草地上扎花环。

“百合,小百合。”方筱雨看到百合是高兴的,

百合抬起头,看看突然来到面前的母女俩。她记忆很好,一眼就认出方筱雨就是那位欺负妈妈的阿姨。

“我不喜欢你。”童言无忌,说出的话总是这样真实。

“百合,我是你姑姑,她是你奶奶,我们来接你去和爸爸,好不好?”方筱雨极尽讨好。

“不好!我没有姑姑只有小姨,没有奶奶只有嬷嬷和大叔叔。”孩子的世界是直观的,在她的生活里,这些人才是真实存在的。

“小孽障!”吴青竹狠狠吐出一句。说实话,见到百合的那一刻,她感觉非常吃惊。这么精致的一个小可人儿居然是自己的孙女,不否认她和子颜非常相似,但眉眼之间是可以看到方筱雷基因痕迹的,特别是那高高的鼻梁和长长浓密的睫毛,这是方筱雷脸上最明显的特征,如今被小百合复制下来。吴青竹想否认连自己的心也不但应。有一霎那,她有想抱抱她的冲动,但小百合的回答又立即让她火冒三丈,这小东西居然这么伶牙俐齿,一定是她妈妈教的,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你妈妈没教好你,让我替她管教你!”吴青竹抡起手掌就要拍向百合的小屁股。

方筱雨急忙劝阻了她的行为,她虽脾气也暴躁,但不至于像吴青竹没理智。

“妈,她还是个孩子,更是你孙女,不能打的。”

“我才不要承认她是我孙女,哼!”吴青竹嗤之以鼻。

“我不要看到你们,不要!”小百合撒腿跑开了。

连一个孩子都搞不定,母女两都有些泄气,却又无可奈何。回到家,相互埋怨。方筱雷今天也难得回来,看到两人面色都不好,不禁询问。不问还好,一问戳到了吴青竹的痛处。

“都是你惹的祸根,生下了那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孽障。”吴青竹想起这件事,气还是不打一处来,继续拿方筱雷出气。

“她们又怎么招你了?”方筱雷懒懒地问。

“哥,你还要窝囊到什么时候?你再这样不闻不问,你的女人和孩子就是别人的了。”方筱雨对方筱雷是又爱又恨,在别人眼里他再如何让不堪,她都会力挺到底的,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她从来不放弃他。

是的,墨阳夫妇的疑虑和担心,慕枫在心里已经过滤了无数遍。他之所以决定启用李玉媛,除了亦然说的原因以外。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利用李玉媛手中的资源获得更多股东的支持,争取新项目的开发。至于她和方家纠缠不清的背景,慕枫没有更多去考虑。而且,他也不再允许方家人对子颜母女做任何的伤害,他要让她们在自己的羽翼下快乐地幸福地生活。他要给的这一切,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挡。

在‘慈爱’住下后,子颜就协助嬷嬷处理每天的日常工作,孩子们的衣食住行,保育员的管理和工资等等,这是一项细致又繁琐的工作。

最让她吃惊的是,维持‘慈爱’的资金竟然是杯水车薪,捉襟见肘。嬷嬷告诉她,这些年来,‘慈爱’的坚持是靠社会上的有爱人士捐助才维持下来的。但毕竟有限,孩子们日愈增多,现在连日常的生活到很难在保证。

嬷嬷拿出账簿,一笔笔的费用和开销都记得清清楚楚。子颜发现账本里有一个无名氏捐款的频率是最高的,而且每笔资金都不低,顿觉好奇。

“嬷嬷,这无名氏是什么人?他好有爱心。”子颜心生钦佩。

已经不想再瞒她,也觉得没有瞒的必要了,嬷嬷她微笑说:“这无名氏你认识的。”

“我认识?是谁呢?”子颜表情是愕然的。

“慕枫!”嬷嬷依然是微笑:“他是你的支助人也是你的监护人。”

子颜的心中震撼不已。怎么会是慕枫?他怎么会是自己的监护人呢?难道每年生日的那束百合都是他送的?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

“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子颜百思不得其解。

“小颜,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真的一点都记不起了吗?”嬷嬷提醒子颜。

听嬷嬷的这番问话,子颜更加一片茫然,她想不起什么?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忘了?她苦苦寻觅童年记忆中的片段,但搜索不到慕枫的踪影,她掉进了迷雾中。

方筱雷接管“娱都”后,变得繁忙起来,这曾经自家的产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拱手相让给了别人,心有屈辱和不甘,他梦想有一天所有他曾经拥有的,都能再一次回来的。各种心理的发酵作用,使方筱雷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做事心够狠手够辣,不再瞻前顾后不再给自己留有任何偷懒的借口。他一心投入“娱都”的工作中。现在“诚”公司的大小会议,他都拒绝参加,他不愿意再踏进“诚”公司半步,至少现在不愿意。他希望有一天以全新的身份回归,不是可有可无的小股东。

娱都本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个光怪陆离的小世界就开始在黑暗中露出它妖媚的身影。纸醉金迷,夜夜笙歌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在方信达执掌“信”公司的时候,方筱雷只当娱都是个消遣的地方,空虚无聊了就来玩玩,但他从来没有参与或深入了解娱都的具体运作和经营。

娱都看起来是个娱乐场所,实则这潭水很深。很多有头脸的人物都把这里当做“寝宫。”那些黑色交易就这样在暗夜里一桩桩一件件在物欲横流里圆满完成了。

方筱雷冷眼看着他手中掌管着的小世界,每天走马观花一样看着眼前上演的一幕幕好戏,他是导演是演员也是看客,原来金钱在暗夜里是那么的张牙舞爪,他知道有一天他会重振旗鼓,这一切都将会再一次属于他。

自从方筱雷来了以后,楚俏逗留在娱都的时间就长了。虽说她现在已经不再需要靠“卖唱”来养活自己了,但闲着的时候,她偶尔还是会在这里吼两声的。

“知道吗?钟哥最近要做一笔大生意。”楚俏和方筱雷坐在吧台里悄悄耳语,飘忽不定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在他们身上。每个角落,都有三三两两的男女在窃窃私语,暧昧的言语和笑声,不断充斥耳边。

“恩!”方筱雷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认真地听取楚俏说的每句话。他早看出来,楚俏和钟哥的关系不简单。从她嘴里得到的消息,一定可信度很高。

“不想有机会参与吗?”楚俏试探他。虽然方筱雷来娱都有一段时间了,但钟哥只让他掌管娱都的日常事务,其他的事不让他过问,很明显是对他的不信任。为此,他也苦恼,一直想找个机会表现自己,取得钟哥的信任,只有真正融入他们,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怎么做?”

“会很危险。”楚俏一向说话直接。

“恩,说吧!”方筱雷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们现在需要一个新面孔作为联络人,原来那个好像被警方盯上了,不好再用。我再给你引荐,这是个机会,以后的路子就靠你自己了。”楚俏压低声音,把脸贴在方筱雷的耳边,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在玩暧昧。

“恩,知道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更多时候,人总是存在侥幸的心理。没有人知道,前路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自从上次在医院起了正面冲突后,方筱雨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她不敢相信,以前看起来那么温婉柔弱的子颜如今是那么“强势”想想那么多年的朋友,怎么一点都不给她面子,太可恨了!她咽不下这口恶气,一定要争个高低一定要替方家和方筱雷拿回小百合。于是她千方百计打听到了,子颜带着百合住在“慈爱。”今天,她带着母亲吴青竹一起来到了孤儿院。

不巧,嬷嬷带着子颜一早出去办事了,留下小百合和孩子们在一起。

从其它保育员那里了解到子颜不在,知道小百合在操场玩,母女俩就径直找来了。

小百合果然在,她和几个小朋友正坐在草地上扎花环。

“百合,小百合。”方筱雨看到百合是高兴的,

百合抬起头,看看突然来到面前的母女俩。她记忆很好,一眼就认出方筱雨就是那位欺负妈妈的阿姨。

“我不喜欢你。”童言无忌,说出的话总是这样真实。

“百合,我是你姑姑,她是你奶奶,我们来接你去和爸爸,好不好?”方筱雨极尽讨好。

“不好!我没有姑姑只有小姨,没有奶奶只有嬷嬷和大叔叔。”孩子的世界是直观的,在她的生活里,这些人才是真实存在的。

“小孽障!”吴青竹狠狠吐出一句。说实话,见到百合的那一刻,她感觉非常吃惊。这么精致的一个小可人儿居然是自己的孙女,不否认她和子颜非常相似,但眉眼之间是可以看到方筱雷基因痕迹的,特别是那高高的鼻梁和长长浓密的睫毛,这是方筱雷脸上最明显的特征,如今被小百合复制下来。吴青竹想否认连自己的心也不但应。有一霎那,她有想抱抱她的冲动,但小百合的回答又立即让她火冒三丈,这小东西居然这么伶牙俐齿,一定是她妈妈教的,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你妈妈没教好你,让我替她管教你!”吴青竹抡起手掌就要拍向百合的小屁股。

方筱雨急忙劝阻了她的行为,她虽脾气也暴躁,但不至于像吴青竹没理智。

“妈,她还是个孩子,更是你孙女,不能打的。”

“我才不要承认她是我孙女,哼!”吴青竹嗤之以鼻。

“我不要看到你们,不要!”小百合撒腿跑开了。

连一个孩子都搞不定,母女两都有些泄气,却又无可奈何。回到家,相互埋怨。方筱雷今天也难得回来,看到两人面色都不好,不禁询问。不问还好,一问戳到了吴青竹的痛处。

“都是你惹的祸根,生下了那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孽障。”吴青竹想起这件事,气还是不打一处来,继续拿方筱雷出气。

“她们又怎么招你了?”方筱雷懒懒地问。

“哥,你还要窝囊到什么时候?你再这样不闻不问,你的女人和孩子就是别人的了。”方筱雨对方筱雷是又爱又恨,在别人眼里他再如何让不堪,她都会力挺到底的,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她从来不放弃他。

方筱雷最怕的就是听到这样的话,他不愿意多听更不愿意多说,习惯地甩手出去了。在外边混太久了,想回来安定片刻。任何人累了,总会自觉地想起家这个港湾,但显然这个家没有给他需要的安宁与温暖,他又逃出去了。去哪呢?

方筱雷又来到了沁园,对沁园他也有很多的回忆。这里曾留下他和子颜的欢声笑语,这里也曾留下他依依不舍的足迹。躲在这个“世外桃源”他的心才找回从前和子颜在一起的安静,他真的喜欢这里。

连续几天,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子颜母女的生活规律,看到她们母女生活安然,他居然躲在角落里顿时笑逐颜开偷偷笑了。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子颜谈谈,但子颜很少迈出“慈爱”大门,小百合也常常和她形影不离,他找不到机会。

这天午饭过后,孩子们都休息去了。子颜也可以稍稍喘口气,趁着孩子们睡午觉,她要去沁园看看她最近培育的花卉。子颜最近在实验培育一些新花卉的育苗。

自从上次嬷嬷和她长谈有关“慈爱”的管理和资金紧缺的问题后,她心里就有一个想法。要想把“慈爱”很好地维持下去,仅仅依靠别人的施舍和赞助实在是杯水车薪,与及被动地等着别人来救,不如自救。她想了很久,发现沁园是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好地方。

沁园一直被李伯打理得很好,最重要的是李伯有一门种植花卉的好手艺,若果能培育新品种推向市场,可以解决“慈爱”的资金问题。她把这个想法对嬷嬷说了,嬷嬷非常赞同。于是和李伯合计后,俩人就决定先进行一些新品种的培植。

刚走出大门,就遇到了守候多时的方筱雷。只要有时间,他就守株待兔,今天终于让他等到了。

子颜感觉有些愕然,没料到会在此时此地遇到这个冤家。俩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方筱雷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实则他的内心惊涛骇浪。

“喂!”这是方筱雷特有的招呼方式。

“有事吗?”子颜对他的态度依然云淡风轻。方筱雷偏偏最怕的就是子颜这样的态度。想过无数的对白,想好了很多的词词句句,但在这一刻,居然什么都记不起了。

“我,我想和你谈谈。”很笨拙的开场白。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子颜很冷淡地起步要走。

“我们还有百合,百合是我的孩子,你不能否认。”方筱雷挡住道。

“你还要怎样呢?”对方筱雷任性,子颜真的无可奈何,这些年过去了,就不能长大成熟一些吗?

“我,我希望你能给我机会,我会做到最好,会重振方家辉煌的。”方筱雷很急于表达自己。

“你是应该负起方家的责任的,但我们之间希望不再有任何的联系,都过好各自的生活,好吗?”子颜很诚恳地说着这些话。

“该死的!是他,全都因为他!”方筱雷狠狠吐出一句:“你能给他机会,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我是孩子的爸爸,你们都是我的,我的,明白吗?”方筱雷突然抓住子颜的胳膊,用力摇晃,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双眼充满血丝。他不明白,这些年来,子颜的心对他为何依然关闭和冷淡,他也在努力改正和表现,他也想把最好的给她们,但为何就不能打动她一分?

“你的心为什么总对我那么冷?为什么?”方筱雷青筋暴怒。

“经历那么多事,你真的还没长大吗?”子颜被他抓痛了,也狠狠回击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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