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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见不得人的勾当(2)

连续三天的吃喝玩乐,终于到了要分开的时刻,叶子要回家了。

这天明阳跟小美专门各自请了假,帮叶子收拾好了行李,然后带着明勋和叶子去了机场。因为不是假期的缘故吧,候机厅里的旅客并不多。四人一字排开坐在候机厅里,好像都有话说,但都无从开口。

“明阳,我的手包落在车里了,你陪我去拿吧。”小美的一句话不但打破了这般沉寂,也向着明阳使了个眼神。明阳怔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跟着小美离开了候机厅。

“那个……”明勋一肚子的话,却不知怎么说起。

“什么?”叶子充满焦急的眼神,多么渴望明勋能多陪她一会,哪怕是多说几句话,多看她两眼,也都是好的。

“你……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明勋憋了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

“回去看看孩子,如果没什么事,大概……下个月就回来了吧。怎么?舍不得么?”叶子看着明勋慢慢说道。

“不是……嗯?是!”明勋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到底是还是不是?”叶子看着可爱的明勋突然有些想笑。

“是!当然是!那……我等你。”明勋说道。

我等你。三个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几个男人会对自己说“我等你”呢?甚至,喜欢说另外三个字的男人更多些吧。

“嗯,等我……”叶子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两个人就那么杵着,再次陷入了僵局。

“难道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了么?”过了一会,叶子终于受不了这般沉默了,便问道。

“嗯?有啊,怎么会没有。只是……怎么说呢……叶子,来的时候把童心带来吧,然后……”明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然后什么啊?拜托你说一句完整的话吧。”叶子嗔怒道。

“然后……然后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吧,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明勋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几个字,也许,潜意识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

“再也……不分开……”叶子重复着明勋口中的这句话,然后两行热泪顺流而下。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么?你怎么哭了?”明勋立马抱住叶子安慰道。

“呜……呜……”叶子趴在明勋肩膀失声痛哭,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哭声却打动着明勋那颗脆弱的心脏。明勋明白了,叶子这是被他感动的。叶子感动,那自己呢?岂止是单纯的感动!

“叶子,不哭了。妆都哭花了,就不美了。”明勋在叶子耳边弱弱地戏谑道。

“讨厌!哭花了妆我就不美了么?我不美你就不要我了么?”叶子顺着明勋的话问道。

“怎么会呢!哭花了也美,叶子怎么都是美的。不论叶子未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明勋很严肃地回答道。

“噗……傻样吧……”被逗笑的叶子再次靠在明勋的肩膀上,嘴角弯弯上翘,却依然止不住滚烫的泪水。

“前往X省X市的旅客请注意,XXX班飞机开始登机……”候机室的扩音器广播道。

明勋帮叶子拎着小箱子,一步步向着登机口走去……

看着一直站在登机口向里张望的明勋,叶子躲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哭得不能自己。可是孩子还在那里,她必须要把孩子带来,然后跟明勋一起好好过日子。不论富贵还是贫贱,至少,他们是相爱的。

“永远不分开……”叶子默念着这句话,登上了飞机。

明勋站在那里看了半天,终于,就连叶子的影子都看不到以后才舍得离开。为什么非要到分开的时候才会感觉到自己到底有多不舍!明勋恨时间总是过得太快,恨自己老是不紧不慢,恨不能把一天的时间当做两天来用!即使有再多不舍,还是要暂时分开的。下次叶子再来的时候会带着童心来么?会再也不走了么?

“永远不分开……”明勋默念着这句话,打开了车门。

明阳跟小美同时看着明勋红红的眼眶没再言语,然后两人对了一下眼神,启动了汽车引擎,向着机场的反方向驶去。

自从叶子走了以后明勋不顾明阳跟小美的劝阻搬回了老房子。

收拾好衣物之后明勋环顾了一下老房子,老电视还在那里摆着,窗帘还是紧紧闭合着,而自己的老伙伴——电脑,已然被覆盖了薄薄一层灰尘。

“老伙计们,我回来了。”明勋对着老房子里的一切说道。

然后明勋拉开窗帘,阳光瞬间照进房间。明勋想起了以前封闭自己的日子,那段日子他不曾记得见过阳光,也不曾记得有现在的好心情。过去了许久的故事,依然在脑海的某个角落躲着,只是明勋不愿再回忆。

虽然叶子刚刚离开自己,但明勋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想念。这段时间两人的感情与日俱进,刚到了最热乎的时候却就要分开了,怎叫人不相思。甚至在叶子走的这几日明勋早上醒来都会习惯性地看看床边,只是,空荡荡的房间,冰冷的床沿,哪还有伊人的温存。有的只是,明勋心中无比的思念。明勋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多少有些害怕,他害怕万一叶子再也不回来,害怕有一天叶子也会像章筱琪一样离开自己,害怕自己再次封闭自己。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明勋永远都不曾忘记,只是关于那段记忆对明勋认为自己是对事不认人。那个人,早已从自己的心底消失,或者可以说,叶子早已霸占了她原有的位置。

对于出院后的生活,明勋早已规划好了。他打算继续码字,写些短篇影评跟杂文,先赚些生活费。然后继续找找状态,尽量把自己那个长篇小说写完,如果可以找个出版社出版的话最好,不能出版也只好继续创作新故事。

回到老房子的明勋感觉真正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这里有着太多的故事,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没离开过这里。现在,他又回来了,他的那些“老朋友”都在这里等着,从来未曾离去。对明勋来说,除了自己的家人以外,这些“老朋友”才算是对自己最忠诚的家伙。

明勋走到电脑前,按下开机键,看着嗡嗡作响的“老朋友”,明勋笑了笑。开机之后明勋找了几个长篇小说,沉浸在文字的海洋之中……

自从上次李所长跟牛胖子的事情败露之后,明阳立马联系了市公安局的刘局长,刘局长对这件事情很是恼怒,一气之下把李所长拉下马来。现在的李所长已经被贬为“庶民”,变成了一个小民警,再没有了当时的威风。只是这李所长心有不甘,便在这一天,约好了牛胖子在Z市角落里的一个小餐馆见面。

牛胖子接到李所长电话的时候很是诧异,他想着这事差不多结了,李所长怎么还要找他。不过,既然李所长已经开口,也只好赴宴了。

李所长在小餐馆的包间里左等右等,大概抽了半包烟,才把牛胖子等来。

“李所长,您这是?”牛胖子进屋便问。

“我已经不是什么所长了,以后叫我老李就好。”老李吐了一口烟,徐徐说道。

“嗯?这……”牛胖子心想,不会就是因为上次那件事情吧。

“就是因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卓明阳副市长!妈的!害老子丢了所长职务!”老李把烟蒂使劲按到烟灰缸里,愤愤说道。

“李所长,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牛胖子有些慌张,毕竟是自己连累的老李,他怕老李会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好了,这件事我不怪你。要怪就怪卓明阳那一家人!从此以后我老李跟卓明阳势不两立!”老李打断牛胖子的话说道。

“是,是,是。”牛胖子心想,即使现在你老李还是派出所所长,你的那点权利也没办法跟人家副市长抗衡啊,何况你现在已经下台了,更没有资格跟人家“势不两立”了。

“牛胖子,以前我待你怎么样?”老李问道。

“不薄,不薄。”牛胖子附和道。

“现在我出了这档子事,你怎么着也得帮帮我吧?”老李看着牛胖子说道。

“这是自然,只是……李所长,我说句实话您也别生气。就咱现在这实力,怎么跟人家斗?”牛胖子小声问道。

“这个嘛,硬拼自然不行。牛胖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老李喝了口茶,接着问道,“那些钱你赔的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他卓明阳的弟弟先是来踹我们的车,又甩我们的手机,到最后还得是我们赔钱,这件事本来就不对嘛!”牛胖子很委屈地说道。

“就是嘛,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碍于卓明阳是副市长,也只能这样了。既然你不甘心,那我们一起出个计谋?”老李很阴险地用激将法激怒了牛胖子。

“计谋?什么计谋?”牛胖子心想,你老李终于要说正题了。

“我们就用计谋报复一下卓明阳这个家伙,明着不行,暗的还不行吗?”老李低声说道。

“那……我们怎么报复?”牛胖子很是好奇,他倒是要知道老李到底想怎么报复卓明阳。

“具体用什么办法我现在还没想好,况且,我们也得调查卓明阳的生活规律。他肯定也会有一个人的时候,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老李很是狡诈地笑了笑。

牛胖子被老李的笑容弄得头皮发麻,实在看不出,这老李还是这么一个人。以前只当老李是贪图小便宜之人,今日之交,才知道原来老李心计这么重。不过这件事的确说道了牛胖子心里,虽然明阳只让他们赔偿了六万元,但这事在牛胖子看来本来就是卓明勋有错在先,心里着实有些不甘。不过,他正计划这几日跟卓明阳叙叙旧,以老同学的身份取得卓明阳的信任,以后靠卓明阳挣的钱,不比六万这个数要大的多么。思来想去,牛胖子还是想着别得罪卓明阳为好,毕竟他想着是副市长,而这个过了气的“李所长”对自己又能有什么用呢,还是先敷衍过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李所长,你这是要卓明阳的命?”牛胖子问道。

“不,牛胖子,你错了。我是要卓明阳生不如死!我要让他残废!让他悔恨终生!”老李恶狠狠地说道。

这时,包间的门打开了,两个小服务员端着盘子提着酒水。老李跟牛胖子见状立马停止了交谈。

“来,牛胖子,我们先干一杯。”老李倒好了酒,说道。

“李所长,我敬你。”牛胖子说着便把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牛胖子,今天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就连你的家人都不要说。只要事情办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老李抿了一口白酒,然后说道。

“这个当然,我牛胖子在道上也不是混了一天两天了,规矩我还是懂的,李所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牛胖子边说边又倒起酒来。

“还有,这件事我现在只是先给你打个招呼。什么时候动手,还得等我观察好了再说,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以免出了什么差池。”老李吃着小菜说道。

“嗯,明白。只是,这件事还需要多找些人手么?”牛胖子问道。

“这个,你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需要的话我自然会告诉你。”老李说道。

“那好,我等着李所长的命令。”牛胖子说道。

“别老是李所长,李所长的,不是告诉你了嘛,我现在已经不是所长了,叫我老李,不然叫我李哥就好。”老李这当然是尽量的让牛胖子相信自己,更是为了跟他多靠些近乎。

“好,李哥爽快,我牛胖子就是喜欢李哥这样的人物。能屈能伸,可谓大丈夫!”牛胖子的马屁似乎拍的不是地方,只是身为一个粗人,老李也就当他放屁了。

“正事就是这些,既然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那就要彼此互相信任。来,为我们之间的信任干一杯,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老李端起酒杯,跟牛胖子碰了一下说道。

“干杯!”牛胖子附和道。

跟老李喝过酒之后的牛胖子独自一人回到家中,老婆跟儿子早已熟睡。牛胖子自己坐在客厅打开电视,思绪却根本不在电视画面中。他还在想今天晚上老李给他说的那些话,牛胖子可不是傻子,他想万一老李出尔反尔,到时候出卖了自己怎么办。老李这个人心计这么重,这样的事说不定真能办得出来。所以,牛胖子也在想个万全之策,既不让老李察觉自己的想法,又能把两边都给糊弄住。只是,两边又都是聪明人,有什么办法才能做到让两边都信任自己呢?

这时,牛胖子的老婆起夜看见了在客厅看电视的牛胖子,便叫嚷着让牛胖子去睡觉。牛胖子正想事情想的头疼,也只好随了老婆回到房间,心想着,明天在跟卓明阳联系一下,看看那边的态度再议吧。

而此时的老李也刚刚回到家中,正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抽烟,对于今天晚上跟牛胖子的见面,老李也不知道牛胖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老李对牛胖子并没有完全信任,多少还是有些保留的。其实他倒也不担心牛胖子会告诉卓明阳,毕竟他跟卓明阳多多少少有些瓜葛,牛胖子又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家伙。只是老李哪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卓明阳跟牛胖子竟然是多年的同学。

这天一早,明阳刚赶到办公室便来了电话,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多年的老同学牛胖子。

“卓市长,近来可好?”

“好,好。老同学怎么样?”

“挺好,钱给你汇过去了,收到没有。”

“收到了,老同学办事就是爽快。”

“那是,咱关系在那摆着呢,况且那些钱也是你应得的。最近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叙叙旧。”

“这个……”

“就别这个那个的了,老同学是不是当了市长就不认咱了?”

“没有的事,只是这段时间市里面有些重要的会议要开,一时间脱不开身啊。”

“那……好吧,来日方长,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喝酒。”

“一定,一定。老同学,没别的事那就先这样吧,我这边还有些文件要处理一下。”

“好,你忙吧卓市长,咱日后再联系。”

挂了电话明阳苦笑了一下,他当然明白牛胖子在想什么。在明阳看来,牛胖子这种人就像是毒瘤,一旦招惹上想甩也甩不掉,所以明阳再次拒绝了牛胖子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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