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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跟你一起去

“华振,我被人打了,你快过来!……”

入夜时分,我接到韩成电话感到莫名惊诧。这时已经晚上十点多,我刚洗过脚准备上床睡觉。吃饭时韩成还是好好的,饭后就不见了踪影。

“你在哪里?”

“小蚂蚁,门口……”挂了。

韩成的呼吸很急促,声音浑浊而又怪异,我一时竟听不出是他的声音。我仔细回想电话那头的响动,好像有点嘈杂,听不分明,但是没有其他人的说话或者喊叫。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跟人打架?我有必要过去吗?没那么严重吧?

一种氤氲不祥的气息瞬间将我笼罩,我感到身上一阵发寒,胸口有些憋闷,呼吸不觉急促起来。我不敢多想,赶紧给他打回电话去,却无人接听。我有些木然地坐在床头上,想尽快地穿上衣服鞋子,手脚却忽然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快不了。——我该穿什么衣服呢?不能穿工装,一会儿有可能动手,把衣服弄脏了明天就没法上班了。也不能穿皮鞋,这样腿脚不灵便,打起架来吃亏……如果我被人打怎么办?如果我受伤怎么办?如果我不小心牺牲了怎么办?明天怎么上班?

我穿戴整齐,抬步走到门口,突然想起点什么,又回转身来敲了敲叶芳房间的门。现在屋里只有叶芳一个人,田雪前两天回老家了。房门打开一道缝,叶芳穿着睡衣,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韩成在外面遇到点麻烦,我得出去一趟,借你电瓶车用用。”

“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太清楚,电话里没细说。”

叶芳转身到床上找钥匙。我忽然想起她房门后有根废旧的棒球棍,是用来防范我们这些色狼入侵的,于是推门进去把那棍子找出来,拎在手里。

“你拿棍子干什么?”叶芳吃惊地问。

“呃,没事,借来用用……”我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三更半夜,借棍子干什么用?”叶芳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疑虑。

“也没什么用,你甭管了——快给我钥匙。”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不借!”叶芳后退一步,把钥匙紧紧攥在手里。

“我跟你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有点急。

“那你无缘无故拿什么棍子?”

“我不拿了行吧?你把钥匙给我。”说着,我把棒球棍丢到地上。

“不行!你得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不给!”叶芳的口气很强硬,她把钥匙抱在怀里,好像我要上去抢似的,“你是不是要出去打架?”

我仿佛被她激了一下,感觉身上的血气涌上来,有点不管不顾了,“算了,不借了!我自己走过去!”我转身就往外走。

叶芳忽然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不能走!我不准你胡来!你到底要干什么去?”

被她抱住胳膊的一刹那,我感到心里猛地一震,扭头盯着她有些颤抖的脸,那涨红的眼睛里闪耀着灼热的光辉。我们的目光碰到一起,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旋即把头低下去,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我的心已被她的目光暖到,有些气短了,近乎哀求似的对她说:“韩成可能有危险,我必须出去找他。”

“我跟你一起去。”叶芳的声音有些发颤。

“别添乱了,没事的,在家等着。”我从她手里拿过钥匙来,笑道,“放心,你的车子绝对安全,人在车在。”

“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

我已经挣脱了她的双手走出房门。临走的时候看着叶芳巴巴的眼神,一种莫大的幸福充盈着我的全身,使我忘却了恐惧,甚至忘却了韩成。——是的,叶芳的心里有我,她是在乎我安危的,就凭这一点,纵然去死也值了!——我在漫漫的夜色中驾着电瓶车飞驰,一股热血沸腾般冲撞着我的脑门,我感觉自己就是个无畏的英雄。

路途并不遥远,出了小区沿着狭长马路走一站路就能看到一个网吧的指示牌,小蚂蚁就在路边向西的一片居民区里。这个点马路上的人已经很少,路边商铺除了两家按摩店都已关门了,几只流浪狗在路边穿梭着拣食垃圾桶里的食物。我一面骑着电瓶车一面瞪大眼睛注视着偶尔从远处走过来的人,没有一个是韩成的模样。我又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依然无人接听。我又有点紧张了。

走到指示牌,往西一拐前面是居民区,没有了路灯,光线立刻昏暗下来,路边一棵杨树在地面上投下怪异的影子,真担心树后忽然蹦出一个人来。小蚂蚁的入口就在前面,向外透着微微的光,我正在迟疑中,忽然看见一个白影从暗处闪出来,飘飘忽忽地朝我这边走。是韩城吗?我的心骤然一紧,把车停下来立住,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白影越走越近,终于可以辨认出来,正是韩成,他还穿着上班时的衬衣,领带扭在一边。他应该也看见了我,但没有向我挥手,也没有说话,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一直走到我的近前。看来情绪不太高,我对自己说,心里却长舒一口气。

“你没事吧兄弟?”我故意提高嗓门笑道。

“没事。”韩成勉强笑了一下,声音很弱,脸色有些惨白。

他忽然张开双臂要跟我来个拥抱,于是我配合地上前一步,双手把他抱住。他往我身上扑得很实,仿佛没有一点力气。我的手在他背上摸到一些黏稠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片殷虹的血,他的右肩下面插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韩成!韩成!”我惊惶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快黎明的时候,警察做完笔录走人了,临走的时候交代我,有情况随时向他们回报,还给我留了一个手机号。我站在急诊中心的门口,感到浑身疲惫,却没有睡意。回头看一眼叶芳,她正歪在休息椅上,一只胳膊支着脑袋,仿佛是在打盹,也可能只是闭目养神。韩成被送到医院已经六七个钟头,几个大夫在急诊中心出出进进,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韩成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据医生说还没有脱离危险,并嘱咐我尽快到一楼缴上前期手术费用,——差不多一万块,正好是我工资卡里的全部余额。

昨天晚上发现韩成受伤以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凭着本能把他扶到电瓶车后座上。他就像一滩烂泥,只要我一松手他就会倒向一边,身体没有了一点自控力。我企图骑上车子把他送医院,可是他的身体太软,没有人搀扶一定会从车上掉下来。这时我才想到,这种事似乎应该叫救护车,想半天终于想起急救电话是120,掏出手机慌慌张张地打过去,说明情况以后对方叫我原地等候。等救护车的功夫,我又想到这种事似乎应该报警,于是又给110打了个电话,对方也叫我原地等候。我想如果救护车来了,我是否还要原地等候警车呢,于是又给叶芳打了一个电话,叫她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我平生第一次跟派出所的人打交道,看到他们穿警服的样子便有些紧张,生怕他们把我当成凶手抓起来。为了壮胆子,我不自觉地提高嗓门,表现出一副愤愤然的气势,好像因为自己没遇见凶手而万分遗憾似的。警察比我想象的淡定,甚至有些散漫,完全不是我想象中匆忙紧迫的样子。一个四十几岁体态微胖的警察用温和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劝我不要激动,并且反复问了我几个时间点的问题,搞得我有点迷糊,忽然又担心起自己的应答是否妥当,会否引起他们怀疑是我在作案。问完话后,他们叫我在一份证词笔录下面签字,我捏着圆珠笔的手有点颤抖,我感觉自己是在认罪画押。

太阳从两栋住院楼之间缓缓升起,外面的世界变得熙熙攘攘起来,有人过来把走廊里的灯关了,只觉眼前一暗,一阵凄惶空虚的感觉顿时弥漫心头。我走到叶芳跟前对她说,你回去歇着吧,我一个人盯着就行了。叶芳说,没事,我不困。她依然用一只胳膊支着脑袋,懒得抬头看我一眼。我在她的身边坐下,看着她慵懒的身躯,想起昨晚她抱住我胳臂时眼睛里射出的火焰,心中又荡起一丝暖意。我说,我去买点吃的,你吃什么?她说,你去吃吧,我不饿。我到医院外面买了两笼小笼蒸包两杯豆浆带回来,递给叶芳时她勉强吃了一点。

上午十点多,葛辉和林凤晓驱车来到医院,林凤晓手里拎着一箱牛奶。我看到那箱牛奶不由得眉头一皱,心想还不知道韩成有没有机会喝,我马上又为自己的荒唐想法而自责。葛辉问我韩城怎么样了,我说还在昏迷中,正在输液。葛辉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把昨天的事大体说了一下,然后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葛辉和林方晓走到病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韩成像一具干尸一样直挺挺地躺着,面无血色,几乎辨不出本来的相貌。他身上的刀子已经起出来被警方带走了。葛辉表情肃然,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给我,说这是公司的一点心意。我代表不了韩成,不能推辞,只能代收下。林凤晓有点激动,她拉住我的手,叫我好好照顾韩成,有什么事及时和她联系。然后他们走了。

下午田雪从老家赶过来,她看见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锥子一样的目光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的大脑看穿。我忽然嗅到一丝审讯的味道。自从她和韩成“圆房”以后,再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每次撞见我的时候,要么视我为无物,要么带着警惕的敌意。我在她面前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心里对她并非没有恼恨,但又仿佛有点心虚,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有时甚至恍然觉得: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今天面对她锐利的眼神,我的心里又有些发憷了,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般懦弱。叶芳从后面拉了一下田雪的衣服,把她带到病房门口。田雪依然默不作声,呆呆地站在那里盯着韩成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忽然转过身来双手抱住叶芳,然后嘤嘤地哭起来,哭得很伤心。叶芳仿佛受到感染,泪水也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她没有出声,只是抽泣,身子一起一伏,使我想起几个月以前那个发生在楼道里的梦。

傍晚时分,韩成的父母从老家赶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开车的助理。韩成的父亲一看便知是他父亲,看到他就等于看到韩成上年纪的模样。他已五十出头,脸上几乎没有皱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手投足显得文质彬彬。他亲切地跟我们每个人握手,说话的声音从容不迫。韩成的母亲体态丰胰,穿着一件贴身马甲,她完全没有心思招呼我们,一见面就问,韩成怎么样啦?到底怎么回事?没等我说两句,她就急匆匆跑去病房了。看到韩成昏迷的样子,她身子立刻瘫软下来,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田雪连忙上前把她搀住,两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一下子抱在一起,又是一通漫无边际的哀嚎。韩成的父亲拍拍我的肩膀把我叫出去,又详细询问了昨天的情况,他的目光专注而又深邃,使我不由得生出几分敬畏。他没有对事件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对我为韩成做的救护表示感谢,并叫过一旁的助理来,让他明天到银行提钱还我垫付的医药费。我连忙把上午从葛辉那里收的钱塞给他。他笑了笑说,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不管韩成的父母怎么劝说,田雪坚决不肯离开病房,一定要守在韩成身边,看着他睁开眼睛。我和叶芳戚戚然离开医院,在回家的路上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车窗,闭着嘴唇没跟我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却不知怎么开口,一种卑微失落的情绪笼罩着我的全身。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我梦见韩成静静地躺在医院病床上,旁边没有吊瓶,身上盖着一张白布,他已经死了。韩成的母亲就像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扑到他的尸体上声嘶力竭地哭嚎着:“这么多年了,我还活着图个什么?图个什么?”田雪站在我面前,用怨恨的目光盯着我,仿佛在说:“是你害了他!是你害了他!”我没有醒来,而是沉浸在一种哀伤的氛围中不能自拔……

第二天早晨,韩成苏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困惑,一时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立刻去医院看他,而是先去公司参加晨会。葛辉没有把韩成受伤的事传出去(这属于负面信息),但是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公司里已经有人得到消息,并到我这里来求证。项彩云是最早得知消息的,开完晨会就来找我,要跟我一道去探望韩成。项彩云跟韩成关系一直不错,两人经常一起吃饭,有时还搭档去见客户(韩成最近工作热情有一定提高),韩成的事她知道的比我多。相比之下,她跟主管叶芳的关系就淡很多,除了开晨会,很少见她们在一起。大概这就是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正在病房里跟韩成谈话,他父亲也在里面,他母亲和田雪坐在病房外等着,两人的眼睛都熬得通红。田雪看见我们,脸上立刻闪出一丝不悦,就像突遇寒流挂了一层霜。我本以为是因为讨厌我,后来才发现她是冲着项彩云的。看着项彩云笑脸上挂着的两颗兔牙,我完全不明白田雪为什么会把她当成威胁。项彩云仿佛什么都没察觉,热情的跟每个人说话,还把我们在路边刚买的橘子递给她们,韩成母亲很快对她产生了好感,亲切地拉着她的手,就像拉着自己的女儿。田雪的脸拉得更长了。

警察走后我们进了病房,看见韩成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他躺着冲我们微微一笑,那神情就像一个慈祥的老人。我竟不由得鼻头一酸,马上忍住了。项彩云一时也没说出话来,半晌开口笑道:“韩成,你小子也有今天!”韩成依然微笑着,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来:“我还活着……”

据韩成回忆,那天晚上十点多钟,他从网吧下线出来,没走多远忽然身后蹿出两个深衣男子,二话没说就对他拳打脚踢。因为天黑,加上乱了方寸,他根本没看清对方的脸,只是本能的挥舞胳膊胡乱还击一通,忽然感觉背上被人猛击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就跑了。他说他并不知道自己被人捅了刀子,只是觉得背上有点疼,好像是被他们用坚硬的东西砸了一下。他于是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那时我在家里正准备睡觉。刚接通电话没说两句,忽然一个男子又返回身来,夺下他的手机猛摔在地上,啪的一下碎的粉碎。那男子踹了他一脚转身又跑了。他这时已经不再惊恐,只是感觉浑身虚弱,不知如何是好,就坐到路边石台子上等待我的救援。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伤得很重,也没想过走回网吧找人帮助,更没有想过报警。——他的讲述实在是诡异,我真的无法想象那晚韩成到底经历了什么。回想那一晚上我在夜幕中看着他忽悠忽悠走到我跟前的景象,心底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韩成的父亲坐在床边一言不发,他用手扶了一下金丝眼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以前仿佛听韩成说过,他父亲在他老家的市委担任重要领导(这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他还没毕业的时候父亲已经为他在机关谋到一个职位。然而他并不满意父亲的安排,非要留在这座城市闯荡一番,一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二是为了不跟田雪分开,于是和我一起踏进了保险公司,谁料这才大半年的时间,竟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然而我后来却听到这样一个传闻:韩成的父亲在市里负责城建工作,跟当地开发商瓜葛很深,然而在一个棚户区改造的项目中,不知什么原因他把一个开发商得罪了,搞得人家倾家荡产,而这个开发商据说跟道上的人有关系,于是韩成的父亲怀疑韩成遇袭跟这件事有关,是有人对他进行打击报复。警方已经深入调查此事了。想到有人在我家周围对韩成盯梢多时,终于选定时机对他下手,我心里不由得紧张万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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