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你那兄弟……真是有福气啊……你娶了那么多,呃,都不顶他这一个……”
“更重要的是,那二公子恐怕连洞房都不会吧?哈哈,这大好时光,看来要白白浪费了……”
几个喝多的宾客仗着平日与白春交好,酒后开始胡言乱语。
“李公子,王公子,你们喝醉了。”白春有些不高兴,遂招呼了下人,将他们送回家中。
“白兄,你还真是淡定啊,贵兄弟今天才是正主,此刻却在与新娘子卿卿我我,倒是让您来招呼我们。”一个平日里与白春厮混的人道。
“可不是嘛,这宾客也都招呼完了,咱们何不去洞房瞧瞧?听说那郎二小姐长的可水灵!”
“好啊,咱们去闹洞房!”
“够了!”白青听了这些小人的挑唆,本就嫉妒白哲娶了青儿,再加上想到白哲自幼残疾,更是觉得他不配,若不是有他,还说不准这郎青嫁的就是自己,他气从中来,喝起了闷酒。
“没事没事,白兄,你想啊,这二公子有残疾,这传宗接代的担子还不是落到了您的身上,您和二公子一母同胞,管他是你还是他,反正都是姓白,咱们这外人,能说出什么啊?”
“对啊,对啊,白兄,像这样的好机会,咱们求都求不来呢!”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进起了谗言。
白春听了,心里一阵热流用过,嘴角露出狡猾的微笑。
门外,宾客的嘈杂声渐渐散去,由于白哲有病,所以白家二老也就免了一些繁琐的习俗,并且早早就送走了宾客。
婚房中,白哲正襟危坐,一只纤细的手掌还被青儿握在手中,经过青儿的温暖,此刻已不再冰凉。他面带着微笑,依然不知所措,只是盯着青儿的盖头,想伸手,又不敢。
青儿握了握他的手心,轻轻的将它抬起,借着力量自己掀开了盖头,露出漂亮且性感的脸颊,她也看着白哲,一动不动。
这一世,是她第一次如此与一个男子亲近,与其说是男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孩童,他眼眸清澈,一汪如水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里面纯净透明,看不出一丝的贪婪和欲望,这正是她想要的。
青儿收回目光,不敢在看他,她有一种罪恶感,不禁为自己的腹黑和不纯感到羞愧。
“对不起,今天委屈你了。”青儿淡淡的说着,似是在安慰。
“姐姐,你真好看。”白哲歪着头,看向青儿的脸庞,洁白的面颊因为笑容变成了一个包子,他说着,还用手支起了下巴,开始细细的观望。
青儿扭过脸,不让他继续,她有点担心,在这样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过分的事。同时,她也被自己的感觉给雷的外焦里嫩,他明明还像个孩子,她不该对他有任何一丁点不安分的想法!
白哲刚要开口,青儿忽然起身,假装观看四周的摆设,新房陈列有序,许多摆设都有了痕迹,一看就知道这间屋子一直都住着人,并且屋子里散发着一种特有的味道,清新,又干净。她打量着所有的家具,只有梳妆台和一个首饰盒是刚刚摆好的,其余的并没有做什么更改,由于刚刚做过打扫,显得格外干净。
她走到衣橱前,打开了柜门,里面有一些新衣,还有几件半新的衬衣,她拿起了一件,凑在鼻子上闻了闻,味道与屋内的空气基本相同,如果没猜错,这房间本就是白哲的。也许是下人伺候的得体,让他在生活方面并没有什么邋遢习惯,如此一来,她住在这里也算幸运。
白哲安静的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青儿,眸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虽然他神智如同孩童,却也像常人一样,懂得照顾自己,别人给他讲的道理,他也会听进去,且不像其它病人一样,疯疯闹闹,一种天真的气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时刻影响着他周围的气氛。青儿转身,看他一眼,终于安下心来,一切果然不糟,白家二老一定是在他身上费了不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