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下没猜错,恐怕几位也遇上了那伙人!”
青儿点头道:“如此说来,倒是我们连累你们了,他们本事要埋伏我们的,却未曾想你们先我等一步,糟了劫难。”
“姑娘不必自责,我见这位身着官府的姑娘,可是傲居堂的高手?”男子将目光移到胧儿身上,一眼认出她的身份。
胧儿目光一凛,做起了防备,能认出她们傲居堂的,皆非常人,此人衣着光鲜,一身满人装束,不是贵族,便是重臣,他千里迢迢运送货物去京,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是何人?为何一眼认出我的身份?”
“姑娘莫慌,我姓年,名富,家中排行老二,曾从家父口中听说过一些宫中的传闻,自是能认出您的身份!”男子先是鞠了一礼,自己道出了姓名。
“年富?难道,你爹就是当朝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年羹尧?”胧儿一阵惊呼。
“正是!”
青儿一听,也是为之一震,年羹尧的名字,她也曾在史书中看过,据说他自恃功高,无视君臣之礼,在雍正登基的几年内便被弄死了,至于他的后代,也无幸免!
“我曾听闻贤弟驾崩之前,有一位傲居堂的高手前去搭救,并且还偷走了京中的宝物,冰霜之果?敢问,可是姑娘?”年富说着,不禁想到京中的传闻,傲居堂,所有高手都已失踪,最后一个出现在皇宫的,是排行第三的女御史,而现在他的面前的这个女子,一定就是昔日的那个高手!
胧儿听了,一个闪身后退,威胁道:“是我,如何?你想捉我回去邀功?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青儿也是一惊,她倒是将此事忘了,随即也一个闪身,与年富保持了一定距离。
年富见几人皆有功夫,且都一身轻装打扮,自知不敌,索性也没敢妄动,而是摊平双手道:“几位莫要动怒,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敬佩各位,皆儿女豪杰,侠肝义胆罢了,况且先帝驾崩前一直忙于对抗外敌,也顾不得什么宝物不宝物的,所以也并未对姑娘有所追究,诸位千万不要误会!”
几人一听,才稍稍放下了戒备。确实,自从朝廷动荡过后,一直也没有传出什么缉拿要犯的旨意。
“既是如此,刚才我们多有得罪,还望年公子多多见谅!”青儿抬起双手,抱了抱拳道。
“恕在下冒昧,敢问几位可是也要进京?”年富依旧谦卑道。
“确实,辞去路途遥远,我们也耽误了许久,是时候上路了,娘子,我们先走一步吧。”金溪澈早就看不下去年富的一副虚伪嘴脸,催促青儿道。
年富见金溪澈突然插话,心里一阵不爽,却也没太过刻意表现,依旧淡淡道:“既然几位也要上京,何不与我们同路?我们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彻底让青儿觉得可疑。
“不瞒年公子,我等此去京城确有要事,不便多做逗留,既然我们悠远,见你遭遇麻烦,我等也不能坐视不理,这瓶药是我师傅赠与我的,以备急用,如今我们也用不上,倒不如送与公子,让他家诊治一下伤口。”青儿说着,将手中药瓶交到年富受伤,施了一礼,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