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琼环着我的肩膀,虽然担心,奈何骆曦在身边,他还是不能像平常那样安慰我,只能任由我在他怀里哭泣,流泪,撒娇。
“哎!”骆曦叹息一声,竟然像了解了云琼的想法一样,转身,背对着我们,淡淡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被骆曦这么一说,我竟然笑了,想不到骆曦还有这样一面,而云琼更是尴尬无比,只红着脸,用一双哀怨的眸子盯着我,如一个受挫的小怨男。
扭头,看见骆曦受伤的手掌,一阵心疼,我提醒了云琼,云琼点了点头,拍了拍骆曦的肩膀,担心道:“你的手……走吧,我们陪你去看大夫。”
骆曦转身,无奈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我们找了一家还算大的医馆,让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给骆曦看了看,大夫见了连连叹息:“哎,又来一个,你看看,就为了赶集,把自己弄伤了,值个儿吗?”
听着大夫的话,我转头看去,发现好多人都带着不大的伤,有的是腿破了,有的是脚扭了,还有的是因为与人发生争抢,打破了头,而我再看骆曦,他已经算是小伤了。
大夫拿出了一凭秘制的跌打酒,才刚一拧开盖子,一股熟悉又呛鼻的气味儿顺着我的鼻腔就传到了我的肺里,我顿时就眼冒金星,喉咙一紧,我赶紧冲向了门外,哇哇的吐了起来。
自从冷香香几个人给我喝了红花,我就再也闻不得红花的味道了,刚刚那瓶药酒,里面就有红花,所以我才会吐的一塌糊涂。
云琼担忧的走来看我,见我吐的难受,轻轻的给我拍打着后背,心疼道:“哎,你说你,当初何苦作践自己?”
我调整了呼吸,不断拍打着胸脯,尴尬的笑了,是啊,我何苦作践自己?只为了冷笑笑那不堪回首的记忆?只是,我欠她的,终究是还清了,日后,我就是我自己,她再也不会干涉我了任何情感了。
云琼见我没事,又担心起里面的骆曦,我对他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回到了骆曦身边。
“公子,你以前是不是服用了太多凉性药材?”
“是,在下以前曾受过几次重伤,必须用极寒凉药救命”。
“哎,公子啊,您现在寒伤已入骨,怕是日后……都不可能有子嗣了。”
我和云琼顿时抽了口气,惊动了正在诊脉的骆曦,他转头,视线刚好与我们对视,他的眼中,是无尽的痛苦和不甘,而那大片大片的雾气,代表着,他想哭……
“大夫,你刚刚说的不可能有子嗣,是什么意思?”云琼已经无法控制,直接冲到了大夫面前,抓起大夫的衣领焦急道。
“云琼”骆曦起身,拉住云琼的手臂,摇了摇头,而后淡淡道:“我早就知道了,不关他的事。”
云琼的手松了,他怔怔的看着骆曦,泪花成片洒落的背后,云琼的心更是自责万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骆曦看着云琼激动的表情,有些无奈,他已经够悲哀了,他不想让他自己的朋友也跟着自己悲哀。
“就算告诉你,也没用了,更何况……我不想你为我担心,更不想你为我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