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琼,病了,是自打上次在冷家受伤之后的第二次卧床,我除了担心,便是心疼,心疼他,也心疼骆曦,为什么明明是两个如此要好的朋友,却要面临这么重重的磨难?云贺他到底为什么会陷害骆曦?他为什么?
我想寻找云贺,却发现他自打云琼吐血之后,便犹如人间蒸发一般,再未曾回过云家。
“笑笑?”云母神态沧桑,出现在我身后,她的眼因为哭了太久,肿的如两枚核桃。
“娘”。我回她,却不敢与她对视,因为我也犯了错,他们二老虽然不追究我,但我毕竟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你和我说说吧,骆曦到底给琼儿灌了什么迷药,就让他这么信任他?”
我看着云母,她这已经是第五次问我了,我到底该不该告诉她,我们和骆曦的关系?让她解开两家的误会?
可是云贺,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还有骆曦,他是不是也知道了云贺的作为?他现在一定很担心我们吧!
“骆曦……”云琼忽然转醒,大声喊着骆曦的名字,双手不断的挥舞着,似在挣扎,我和云母一同去看他,发现他又吐血了。
“骆曦……你为何……”云琼还在挣扎,大口的鲜血喷发,同时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死死的看着我,他拉着我的手,凄惨的笑着。
“笑笑……是骆曦……是骆曦让云贺……哈哈哈……他不是已经放下了吗……他为……”
云琼又一次晕倒了,我拉着他的手,被他这句话惊得神魂具散,他竟然相信了!他怎么能相信云贺的话?骆曦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他可是骆曦啊!
云母几乎哭倒在地,而我,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云琼不甘的双眼,暗自落泪。
“云琼,你等我,我去问他!”我说着,快步离开了云府,留下云母呆立于床盼。
骆府,并没有因为我的意外到来发生什么变化,骆曦不在家,他还没有回来,而云贺……竟然从里面出来,看着我,表情满是担忧。
“少夫人……”
我狠狠给了云贺一个巴掌,大声质问,到底是谁?
他说,是骆曦指示他做的,他说,骆曦因为云琼和我在一起,心生嫉妒,要迫害云家。
“我不信,我不信!”我摇着头,离开了骆府,犹如一个疯子般暴走,一路上,我跌跌撞撞,当我再次回到云家,云琼已经醒了,他在门口等我。
我快速扑到云琼怀里,我们相拥而泣。
“云琼……对不起,对不起……”
“不怪你,都是我的错。”
“你真的相信骆曦会做出这种事吗?”我问他,他点头。
“是他做的,云贺不会说谎。”
“你知道了,他是骆曦的人,是吗?”
“是,他是嫣然的弟弟。”
云父出现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如此,无奈摇头,却并没有发火,而是安慰:“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也就不再追究你们的责任,只是……日后,你们也该死心了吧!不要与骆家的后人,再有来往了!”
我看着云琼,询问他的答案,他摇了摇头,在我头上落下一吻,喃喃道:“我相信骆曦一定有他自己的主张。”
我抱着他,看着他坚毅的眼,同样点点头,“我也相信”。
“这几日我需要休息,可能不能完成你的心愿了。”云琼说着,笑着,一手轻抚我的黑发。
我无奈,“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放心,我们云家家大业大,这几间铺子不算什么,过段时间,一切便会好转,也好在父亲放了我们一马,我还真担心,你会和我一起被责罚!”
“我不怕,宁愿与你一同受罚,也不想你生病!”
“傻瓜。”
云贺走了,娇娇却回来了,当她看见云琼那一副虚弱的身体,眼里顿时浸满了泪水,甚至在我面前都未曾掩盖心事,她直接跪倒在云琼的床盼,哭着问他为何会如此。
云琼无奈,让我发话把娇娇撵了出去,同时还在自嘲:“想不到我云琼竟然也这么招人惦记……冷笑笑,算你有眼光!”
我轻轻将他从床榻扶起,抱在怀里,委屈:“我的眼光,自然好,倒是你……都这么久了,你竟然连碰都没舍得碰我一下,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嫌弃我?”
云琼无奈的笑着,在我额上落下一吻,话语轻佻:“谁说我没有碰过你?我在梦里已经碰你很多次了。”
我听着,红了脸,却还是不放心道:“那等你病好了,我们生孩子好不好?”
“好,到时候……我保证完成你的心愿……咳咳……”
云琼的病,并没有我相像的那般快速恢复,他在长时间的消耗中,变得日渐消瘦,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骆曦一日不跟我们见面,他的病都很难有所好转。
我看着云琼熟睡的面孔,因为怕他不舒服,所以只是安静的躺在一侧,同时也在琢磨,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云贺是嫣然的弟弟,他受骆曦的吩咐保护我们,此次我们受骆曦邀请南下,云贺是被云琼留下来帮助云父打理家业的!嫣然……她是域外的人!那云贺也是?这件事,肯定不是骆曦做的,一定是云贺!他擅自做主,可是,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回骆家?难道,是骆曦的父亲?
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彻底帮云琼解开心结!这样,他的病才会快速好转。
次日,云琼醒来,脸色虽没大好,可也能自如行动了,我与他商量了一下,决定女扮男装,亲自去骆家走一趟。
骆家,骆曦早已回归,他知道冷笑笑和云琼不会坐以待毙,他知道他们会想尽办法与他见面,尤其是冷笑笑,她再也不如从前那般单纯了,她会看透自己,他不能给她任何机会,破坏他的计划!
“公子,少爷的病……”
“还没好转吗?哼,归根结底,他还是个孩子……钢铁不经锤炼,怎可成器?随他去吧,只要不至死,就莫要向我通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