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将自己的屋子让给我,收拾的很干净,从里面发出的淡淡的清香,是他特有的味道。
“玲露,放心吧,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如此好听的情话,如此美丽的誓言,若是云琼也如此说,该有多好?
冷笑笑的伤终于恢复了,她十分痛恨那个女人,在她头上留下的那条深深的疤痕,她如此美丽的面孔,就这样生生被她毁了。但是她依旧坐在镜子前,审视自己好看的脸蛋,她还有希望。
云琼出现的悄无声息,他静静的站在冷笑笑身后,看着她欣赏着自己,嘴角泛出不屑的笑容。
“还这么顾影自怜?行了,别演戏了,说吧,到底为什么又想不开了?我哪又惹到你了?”
冷笑笑眸中闪着光芒,兴奋的回过头,看着英俊的男子,尽管是在抱怨,却依然那么英俊。
“啊……啊……”她刚一开口,却想起自己不会说话,只笑着跑到云琼面前,对着他甜甜的笑着。他一直就喜欢她这样笑,只要他看一眼,就会知道她才是冷笑笑。
“还装?我可没功夫在这里看你演戏,快说,为什么又想不开了?”
冷笑笑的笑容凝结了,他竟然没认出她?她在他的眼中还是那个泼辣又可恶的女人!
“啊……啊……”冷笑笑凄惨的看着他,泪水滚落,以往此刻,他都会轻轻的为她拭去,而后告诉她,别怕,他会保护她。
“你这个女人……哼,真恶心……”云琼再次用冰冷的话语回绝了她,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会这样?他竟然认不出冷笑笑……
又是一月,我终于开始正常工作了,在忙碌中,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而云琼,仿佛也成了我的记忆,更确切的说,犹如一场梦,他是只存于我梦中的男子,模糊、不真实。
浅终于向我求婚了,我并没有答应,因为知道,他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男子,即便他为我做的再多,我也是不可能被他感动了,因为伤过一次,我不可能让他再伤我第二次……而云琼,也许只有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让我一再容忍吧。
“玲露,今晚咱们来个二人世界,怎么样?”浅说着,手里拿着红酒杯,散发的盈盈光泽格外闪耀,他举杯的样子,让我再一次想到了云琼,他也曾与我宿醉,却一再的拒绝我的真心……多么狠心的男子,却又多么执拗的男子,宁愿错过,也不肯伤害……
我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我感觉自己成了二十一世纪的冷笑笑,不爱开口,暴饮暴食,我的体重一日超过一日,相信只要这样下去,浅早晚会对我放手吧。
云琼带着冷笑笑去看大夫,他以为她碰坏了脑子,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她,不由心里一阵自责,虽然他一度希望她变回原来,可是却在见到她真的变回哑巴的时候,失落万分。
她再也不会与他拌嘴,再也不会放肆的笑,就连他孤独无助的时候,她那单薄的怀抱和忧郁的眸子,只会让他更加难过,他才发现,原来在他心中,早就将现在的冷笑笑放了进去,并且扎根、禁锢。
“云少夫人没有大碍,只是身子单薄了点儿,该吃点药补补!”
“啊……啊……”冷笑笑不住的摇头,如一个拨浪鼓。云琼眉头一拧,冷笑笑从来都不怕吃药,她是那么残忍,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她一向都很坚强,她现在是怎么了?为何又如此任性?
“啊……啊……”冷笑笑扯着云琼的衣角,一股浓烈的香气让云琼一阵不适,她很少涂香粉的,为何今日却又浓妆艳抹?
“笑笑……你要吃药,吃了药身子才会好!”
“啊……啊……”冷笑笑一边摇头,一边握紧了肩膀,她最怕吃药了,她最怕苦了,小的时候若不是那碗该死的药,她怎么会变成哑巴?
我迈着轻快的步子,挺着沉重的身躯,走在下班的路上,时而与我擦肩而过的公车时不时的按着喇叭。
“你找死啊?”
我笑笑,并不回答,我就是找死!若是你能撞死我,我还要感谢你,这样,我就可以回去,就可以见到云琼……
“玲露……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浅出现在我下班的路上,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在这里等我,然后接我回家。
一进门,芳香四溢的同时满屋子的鲜花,烛光闪烁,浅单膝跪地,他的话很温柔,以至于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玲露,嫁给我吧。”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开口,也是我最后一次与他开口。
“想娶我?做梦!你以为我喜欢你吗?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就是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昔日你与水灵在教堂里发誓,说会爱护她一辈子,可现在呢?你转眼就投奔到我的膝下,你当我冷笑笑是傻子吗?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云琼,我告诉你,这一辈子,你都别指望碰我一个指头!”当我的愤怒发泄完之后,浅那一双惊恐的眸子中满满的都是泪花,我知道,我伤了他,可我就是故意的,如若现在不伤,日后只会伤的更重。
“冷笑笑……云琼?”
我刚刚竟然提到了他的名字?我还称自己是冷笑笑?我疯了吗?
“云琼是谁?”浅起身,用悲伤的眸子望着我,他不住的摇晃着我的肩膀,质问我他是谁。
我又想起了云琼,昔日他拿着浅的画像时也是如此的质问我,他是谁?他说,让我一辈子都在他云家守活寡。可是现在呢?我为什么没在云家?
冷笑笑盯着眼前的云琼,不断的摇头,不,她不要喝,她死也不喝!
“笑笑……听话,把药喝下去,你的病就会好了,好不好?不要闹了,我真的……不能看你继续折磨自己……我要你说话,我要你骂我!我要你埋怨我指责我……你别不理我……笑笑。”
冷笑笑的手松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说他想要她骂她,他要她指责他?他在想她?想念那个霸占了她身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