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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恶魔游戏(4)

“你在店里看到的这些东西都是横跨于诸界上的许多贸易和游览的结果。”她用手指指整个店,“武器、符咒……还有其他专业物品,在这里都有出售,还有……店里满是稀少且精美的东西。你有需要,我就满足你。”

无名氏查看着店里的物品,转过身,看见一个漂浮在浓盐水的罐子的舌头。维斯奇卡对它皱眉,“这是一个恶魔的舌头……我猜是一个独角恶魔的,不过谁知道呢?听说不管把它放进任何生物的嘴巴里,就算是原本不会说话的,也会拥有说话的能力。这个东西我只卖你六十六个铜币。”

这也许非常有用……我买下它。“是的。”维斯奇卡很愉快,“这是聪明的选择。”无名氏放在她手中的铜币似乎一碰到她的手心就消失了;她把东西拿给无名氏,“请吧,享受你最新添置的东西。”

无名氏弯下腰查看了一个标记着‘葛刚药膏’的瓶子。维斯奇卡把它拿给无名氏,“这是我用一些高价物品换来的……我想,柏修斯是他的名字。把它涂在任何变成石头的生物的表面上,它会让它们回复成肌肉。只要一百个铜币;很便宜了,想想万一你碰到一个恶魔把你变成石头,她会显得多么方便。”

“显然,这是一个好东西。”无名氏说道,拿出了钱。

一个小型的金属复制品,复制着一个立方体似的生物。在其中一面上长着大大的眼睛。这个小东西有两条腿、两只手臂、一双可折叠的翅膀,还有至少十八个关节。当无名氏把它拿起时,维斯奇卡笑着说,“一个收藏品,或者,一个艺术品。谁知道?不过我喜欢。如果你真的想买它,可以到附近去问一问……或许有人比我更了解它。你只要出一千五百个铜币就能拥有它。”无名氏确信这就是描述的魔冢,这里面有些迷人的东西。所以不管它的价格再高,还是买了它。

一个看起来很朴素的水罐……除了看起来很普通以外,但是,无名氏却不想碰它,因为感觉它看起来好象会咬住自己。维斯奇卡看着无名氏,咯咯地笑着,然后耸耸肩,“这是个水罐,里面关着一种怪物——那就是为什么你毛骨悚然的原因了。如果你喜欢的话,它只卖你一百二十三个铜币。”

“不用了,我想我会成天毛骨悚然的。”无名氏说道。

几个小瓶子,每一个上面标着“婴儿油”。维斯奇卡拿起其中一个给我,“有兴趣吗?当然,这是真品。无数的哭声,人类的婴儿是制作的材料。”

“呃……不,谢了,我对……这种东西没什么想法。”

一个古怪的、用纯牛奶巧克力雕刻的、像小魔鬼的小东西。“它看起来很可口,对不对?是从下层异界进口的。你知道,这些是罕见的东西,在巧克力和甜食的爱好者眼中是极有价值的。它是真的夸奇兽——一种恶魔般的妖精——被强力的巫术附在巧克力里。它只卖一百九十九个铜币。”

“好吧,我不吃巧克力,除非……我遇到一个挡在我面前的巧克力收藏家。”无名氏说道。

一本不起眼的书,被一个小小的黄铜锁封住了。“那,”维斯奇卡低声说着,“是‘不可思议之书‘。我只能说它真是太……太……好吧,我无法形容。言语实在不足以描述!你只要花一千个铜币就能拥有它……相信我:它真的值得。”

出于好奇的,无名氏解开了书封皮上的锁并打开它。当简略地阅读它的目录时,无名氏长大的嘴巴。出神地站着,草草地翻阅每一页。它的内容让人无法形容——言语无法描述它带来的惊奇。

“那是……那……我……”它的内容好到无法描述——仅仅用词汇是无法说明它的神秘之处。莫特对这很好奇。

“什么?什么?老大,里面有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莫特……”

“什么?你跟我开玩笑的吧?别这样,让我也看看它。”

莫特飘到无名氏的肩膀以检视书的内容,当他浏览着书的内页时,眼睛几乎凸了出来,“喔,喔,哦,我……但是……哇。”

在合上它之前,无名氏低头看着这本书,站着沉思了一阵子,并恭敬地把它收好。

一个小玻璃瓶上面标着“天神的眼泪”。“这是由一个在血腥战争的小规模战斗中被俘虏的天神那里收集的。在这个被监禁的天使最后逃脱之前,恶魔折磨了他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小瓶子装了他在那段时间流下的十二滴眼泪。这只值一百个铜币。”

“额……我想着对于我来说……似乎没什么用处。”无名氏说道。

一个标着“恐怖隔离药水”的瓶子。维斯奇卡把它拿给无名氏,“这个东西是一个学者化合而成的,她拥有黑暗的一面——她的一部分有时会控制并命令她做可怕的事情。这药剂是为了将黑暗的那一面与她分离,变成两个个别的生物。然后,在她使用它之前,屠悯者找到她并用一连串的谋杀将她杀死。这瓶丹药我只收你两百个铜币。”

“不用了。”

她就像一个推销员一样,不断从货架上拿下各种稀奇古怪的商品。

一片和无名氏手掌同宽、被弄脏的毛玻璃镜片,它被圈在一个被擦过的钢铁圈中。钢铁圈上有一个小小的齿轮状突出物,看起来这个镜片应该是附属于某种钟表机器,而且闻起来带着些许难闻的气味。维斯奇卡把它拿给无名氏,“我不是很确定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它发射的魔法颇有能力。一个叫加西斯的老士兵将它从下层异界的战场带给我——他为了逃逸而杀了自己的同僚,并且带我许多在战役中一路收集的有趣物品。我保留它大部分是因为它是个容易引起话题的东西,如果你喜欢的话,卖你一百四十九个铜币。”

一个放在垫了衬垫的小盒子里的戒指,维斯奇卡将它拿起来好让无名氏更近一点瞧它。“这是叶夫拉的几近隐形之戒。它能让戴着它的人隐形——好吧,几乎无法看见。只要三百四十九个铜币我就把它给你。”

一个大型白蜡制啤酒杯,上面写着奇怪的符文。维斯奇卡将它拿起, “一个稀有的啤酒杯,不管外面的温度若何,它可以让呈在里面的东西——当然,通常是啤酒——如冰一般的冰凉。只要两百九十九个铜币,你就能享受在冰之异界以外最冰凉的啤酒了。”

一个洋娃娃。这个小小的洋娃娃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她正在崩散中,看起来线都正在脱落。很明显的它是被企图做成痛苦女士的复制品,但是它的纽扣做的眼睛和柔软的厚绒布并未让多少恐惧冲击无名氏的心。维斯奇卡把它拿给无名氏,“它是在法印城的水面下很深的海底里的一个锁得很死的保险箱里找到的。它是一小堆宝物和被禁用的魔法文字中的一个,然而我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如果你喜欢,它只卖九十九个铜币。”

“不用了,不过我想我下次是会来这里的。”无名氏说道。

当无名氏离开怪奇商店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无名氏回到了艺术及古董艺廊。这里除了伊凡娜,空无一人。

当无名氏在怪奇商店看到葛刚药膏后,无名氏已经决定拿来试试这个雕像是不是真的。我很想见见这个法师,而且他对我欺骗死亡的能力非常自信。无名氏准备把药膏使用在雕像上。

无名氏将发着恶臭的药膏涂在这尊雕像上。雕像周围发出奇怪的微光,在无名氏看来这尊雕像似乎吸了一口气,而刚葛罗吉顿的眼中充满了复仇的愤怒火焰。

在无名氏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从巫师的口中迸出了字句。当他说话时,无名氏感到一阵苦闷的感觉,像是突如其来的一波热浪,灌注到无名氏的身体各处,并且像灼热的伤口窜进无名氏的皮肤中。但我的眼睛爆开,眼球像破裂的鸡蛋一样迸出眼眶时,他变成了瞎子……无名氏听见某个人正在尖叫,后来才意识到而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无名氏最后听见的声音,甚至盖过无名氏自己的叫喊,是莫特的喊叫……

无名氏死掉了,成为刚葛罗吉顿可怕诅咒的牺牲品。

第二天早晨无名氏在小旅馆醒来,昨晚爱他的同伴将我的尸体带到了这个小旅馆。幸运地是,无名氏是唯一一个足够接近以至于受到这个诅咒完全影响的人。

在庆幸自己还活着之后,无名氏离开小旅馆,然后继续漫步在书记区,和无名氏遇到的市民交谈,现在的无名氏在询问别人是否知道一座监狱,因为戴娜拉告诉他,他的命运将在那里终结。

当无名氏来到户外咖啡店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曾经从别人的描述中认出来的女人。这位高而纤细的女士偶尔方下她的酒杯,环视周围经过的人们。她的脸庞优雅动人,金色的眼眸与光线辉映,闪烁着灿烂光芒。无名氏走到了她的面前引起了她的注意。在她回答之前,她小心的看着无名氏,避免直接接触到无名氏的双眼,并且她小心缓慢的说,“我,爱尔温,收回你的问候。”

“爱尔温?你的朋友奈美丽正在找你。”

她开始微笑,而后又用手掩住口且低头注视着她的饮料,“我,爱尔温是最高兴听到奈美丽的人了。我能请你去告诉她这个地方吗?”

无名氏欣然地同意,她直视着我——而且就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在她将眼光移回饮料之前——无名氏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纯然的快乐。“我,爱尔温,谢谢你。”

“我的荣幸。不过能不能问她的事情?”

在她点头后,我问她,“她说话的方式,还有她说的话……怎么样?”

“我,爱尔温,只能说我们来自另外一个地方,另一个世界。我们不像这里的人,他们的话、思想——就连所有的感情——都不会直接影响任何东西。”

“我,爱尔温,对我身旁的人非常照顾,但也同样不会影响到他们。奈美丽在这里算是个新面孔,不能这样做。她自己必须学习去决定是否要继续待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

“有很多原因。我,爱尔温,觉得将真实建构于那些没有能力去建构真实的人身上是不对的。”

“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用说的就做成的?”

她皱着眉;一种奇怪,不舒服的感觉自胃中油然而生,“拜托……我,爱尔温,不想再提到它了。”

“再一个问题就好……行吗?”无名氏问道。

她直直地看着无名氏,无名氏的脸反映在她闪闪发光的眼眸中。“她将不会再对爱尔温提到这些事了,而这会使得她不再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

面对她如此直白的语言,无名氏只能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无名氏在街旁看到了一个老妇人,她刚刚一直盯着无名氏,当无名氏走过去,老妇人用她那灰色的锐利眼睛仔细检视我……首先是我的脸,然后是手臂和各样的纹身。

“你好,刀疤客。要来和艾络布蓝得说话的,对不?要不要听听你的命运,仅仅五块钱就好?”微笑着,无名氏给了她铜币以知道自己的未来。艾络布蓝得把无名氏的硬币放进她的腰袋,拉起无名氏的手。她静静地研究无名氏的手掌,深深地皱起眉头。过了许久,她终于开口。“你知道,有一群为数稀少的人们是所谓的无命运者。他们在人生中徘徊,在适当时机展现出来,创造他们自己的命运。刀疤客,你没有命运可以述说……一点都没有。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这是你的钱币。”在无名氏惊讶的目光中,她把五个铜币还给了无名氏。

当无名氏准备离开,她说,“等一下,刀疤客……”艾络布蓝得伸出手,轻触无名氏的手臂。“很久很久以前,我母亲曾给我一个东西……一个卷轴,以蜡封住。一位戴着头巾的男子把它交给我母亲,说像你这样的人有一天会无意地得到而拥有它。这里……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那是什么?”无名氏问道。

艾络布蓝得摇摇头,皱起眉来。“我不知道,她被诅咒不能读东西,而我顺从她的要求,保持封印没有破损。那男子付给她一大笔钱,将卷轴交给她保管,但也警告一旦她打开了会造成的最严重结果。”

当无名氏离开那个老妇人后后,便检查了这个卷轴。不过无名氏没有把手指放上去,因为对这个东西有不好的预感——好象打开并阅读它会带来某种危险。不过,无名氏对这个卷轴的好奇心显然最后胜利了,于是无名氏打开封印,开始阅读。

这个卷轴有几行潦草的字迹,和一个奇怪的符文。字迹写道:

“这可能无法杀死你但是它可以拖住你,我确定”

“别在追我你这个可恶的混蛋这是我的身体我的我的我的”

“现在……死”

符文突然震动起来,整个卷轴融解成一团恶臭的黑色液体。液体直接渗入无名氏的手上皮肤……几秒钟内,那种魔法毒汁已经将我的血液转变成毒液。有一段时间,无名氏抓住自己的手,痛苦地大叫……然后痛苦消失了。

无名氏回去找艾络布蓝得,然后问她怎么拿到这个卷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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