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浓妆艳抹,打扮的像火鸡的女人顶一头爆炸性的头发在选兔子。
一对超肥的腿还裹着黑丝袜,火鸡的肥腿,就是火腿,没办法。
女人现在大街上是十女八丝,八丝五黑。
叹息哥还接着说:“兔,兔。”
黑丝以为他在说自己,瞪了他一眼。
叹息哥赶紧说:“兔子,兔子。”
我们都笑了,看看你那二维的人身材还装MAN。
葛谭西高高瘦瘦,绝对的魔鬼身材。
如果我们是女生,必为之绝倒。
而他自己说:杰克逊和张国荣身上都有男人的特质和女人的妩媚,故男女皆为之着迷,是为魅力,我就有这种魅力。
我们说:“你是人妖!”
别看他文文弱弱的身板,我们差点都被他忠厚老实的外表欺骗了。
他像易哥一样喜欢十足的凹凸woman,成熟的,性感的,那样的,不只是吸引。
我洗衣服的时候他蹦到我身后问我:“你怎么这么漂亮?”
我说:“谢谢,不过应该说是帅吧?”
他说:“不是的,我是问你怎么这么漂亮用英语怎么说?”
我说:“哦,what makes youso beautiful?”
他默默的念叨着,笑的很阴,一直阴到我膝盖里的神经末梢。
我猜他不会是看上我们外语系某位了吧。
我说:“你读的不标准,外语系的女孩子听了不满意的。”
他笑得合不拢嘴说:“想得倒美,谁念你们外语系的听,我念我们老师听。”
我就奇了怪了,他一再向我宣称大学绝对单身。
说誓死站好最后一班单身岗,而且鄙视那些大学早恋的人。
我们都笑他迂腐,他扶着自己的眼镜,眼镜里还不时折射出紫色的光。
纯粹一阴谋家的长相……君子剑岳不群。
不过他说自己是美男子。
大讲古代美男子的标准是:白面微须,孙坚,孙权,周瑜,人称孙郎,周郎。郎是帅哥的尊称,都是符合标准的大帅哥,而他自己也是白面微须的。
回忆他的高中,他一看武侠就停不下来。
他高中时有一知己他俩是出名了从一楼打到四楼的。
他在小学看着武侠,每天琢磨着各种招式,一天为一个女生打抱不平和几个坏小子打架。
谁知刚练好的招式一个也使不出来,于是被痛打一顿。
于是精于得失的他,财经数字在他的脑子里转的比车轮还快。
所以想从他那里捞点好处,用他的话说——难。
他说:“我总结了,金庸武侠的神来之笔。”
我说:“什么?”
他说:“杨过太冷酷,郭靖过愚钝,张无忌罗卜,令狐冲滥情,我看柔情者,唯有那乔峰!绝对原创。”
串门的甲问:“什么是萝卜?”
叹息哥说:“就是花心大萝卜。还没完呢,比如天龙八部最后少林寺里的那个扫地的老和尚,乔峰的爸爸和慕容复的爸爸都打不过他。”
串门的甲说:“我觉得神雕侠侣里让小龙女这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被强奸了也是绝笔。”
叹息哥来了兴致:“对对对,倚天屠龙记最后好像小龙女的后代也出来了,太搞笑了。”
串门的甲说:“红楼梦里,我也总结了这么些人……”
这对活宝一谈这些都像打了兴奋剂。
有点头疼。
我回到现实,对面叹息哥的床头贴着他自己的书法作品,大大小小如鹅卵石铺路,我们称之为檀溪体。
沙场杀气重重,我以柳枝为剑,画沙为界,笑傲江湖。慌乱之中,正邪难辨,是邪如何,你能奈我何。
我看着不禁笑了:苗条版的大侠。比瘦西湖还要瘦,可惜现在从商了。
不过我理解,毕竟武侠世界不存在,很多人想从事的之职业也是很少有的,或者不存在。
正如我自己小时候心里的足球是在天上飞,幻想着自己某天也成为大空翼,长大才发现真的足球在地上滚。
林依还在写自己的小说《湘西夜雨》,而且快完稿了。据说有三家出版社要和她签约,加上她抢眼的外形。出版社有意把她培养成美女作家,我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但是她自己不想走这个被娱乐的路。
湘西夜雨:
我就在那里傻呆呆的看着,说一些话打了过去,不过林娜整理衣服去了。
有时林娜会拉过视频对着镜头笑一下。
胭雨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回到了学校。他回到学校就发现林娜又不回他的短信,这让他特别疑惑。但是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这样冷热不均一次,相信过几天就没事了。
过了一天如烟仍然不见踪影,胭雨再不能等待,他就打过去了,如烟不接电话。我慌了神又开始胡思乱想,可是林娜就是不接电话。夜里胭雨情真意切的发了很多短信,可是没有一点回音。夜里我心急如焚,然而仍然无计可适,床外的雨哗哗的下的人难以入眠。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就不停地发短信,打电话,可是林娜都没有接。
时间过的很慢,本以为很快就要下课了,其实才过几分钟。夜里我躺在窗上发着短信。
终于林娜回了一句:“你怎么啦?”
我看到这个真是哭笑不得,赶紧拨通她的电话,接了。
我激动的头脑发热,赶紧起床,来到寝室外的阳台上。
外面的月光依然寂寞安静,却抚慰不了我慌乱的心。
林娜说:“你怎么一直打电话,发短信啦?”
我只觉有苦难言,如烟说她要出去打工了,语气还带有一丝无奈。我问她去哪里去。
林娜说有一个老同学介绍我去广州。
我问:“男的,女的?”
林娜说:“男的,他在杭州,以前读书很厉害,现在很有钱。”
我心里翻了五味瓶,起床时就搭一件外套,夜里寒气重,但如今他什么都顾不了。
我问:“他是不是想追你!”
林娜无奈的说:“不知道。”
我接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表露心迹。
林娜却说:“你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的,现在说的话以后就不会算数的,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我感觉这样有临别的意思在里面,心里已经麻木了。
说着林娜吸了一口冷气,有什么却又说出来。然后林娜静静的听着我说话。
夜已经深了,林娜突然觉得很累很累,打断仍然激动不已的我说:“你好好读书,以后好好赚钱,找一个更好的,我们是不可能的。”
说完就说累了要挂了,我极力要求再等一下,可林娜还是挂了电话。
我无奈慌乱地回到房间不知什么时候才睡去。
林娜挂了电话两行泪滑了下来,从脸颊一直流到耳朵里,林娜紧闭双眼泪水漫出了眼眶。我想傻子都看得出来,里面的林娜就是林依本人,而小说里的我是谁,我就不得而知。
我们那一纸青春,被风静静的吹乱,我都已经分不清记忆中的顺序。
我先做了那些梦,然后忘记了那些梦。所以这里的故事也许没有顺序,也许错综复杂,也许没有逻辑。
但这就是我们小心翼翼,却天马行空的青春。我是一个很喜欢做梦的人,而我大部分的梦又是记不住的。而我又有莫名的迷恋上上了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美女。
我的精神总是有点恍惚,似真似幻,像在做一个梦,这个梦里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我依然孤独的走在学校,孤独着我的孤独,忧伤着我的忧伤,我习惯了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悲伤。
在两个以上的人面前大笑。听了太多悲伤的歌。
看了太多为你解析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生活的箴言,服下了太多不想服下的过去,我都没有了感觉再计较什么。
我知道我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可能真的知识个错觉,幻觉或者什么。
可是一想起她,我就心潮澎湃。
她在我心里渐渐对抗着曾经的那个她,我想这样我比较好一点。
也许活在这个星球上的大部分人的大部分生活都是平淡的,时间在改变自己的时候也改变着世间的万物,世间万物无一幸免。
还记得之前那天晚上去食堂吃饭,全身都在发热,我平时买饭都是用手语的。
比如4毛钱的饭就用手摆个四,要吃鱼就用食指指鱼,权当是哑巴。
不过今儿例外,我破天荒的来了句:“阿姨,给哥来4毛钱的饭。”
阿姨一愣,脸笑了,我一愣,脸红了。
这时倒是一起的龚亚飞,最近他跟她女朋友吴欣吵架了,据说吵得山河失色,日月无光。
看谁都不顺眼。
他在旁边吃了几口饭,义愤填膺的对阿姨说:“阿姨,这饭没熟,不信,你吃下试试。”说着一碗饭送了过去。
阿姨一愣,脸绿了。我赶紧拉着老龚走开。
“我说老公龚啊,快走快走。”
路过的女生投来惊诧的目光。
我拉着老龚的手臂,前面一对情侣拉着手,我们赶紧放开他。
吃饭的时候,我把下午的发现跟老龚这么一说:“今天下午羞愧难当,险些铸成大错,竟然动了凡心,想下凡去……
那美女真是好漂亮。我愿化作石桥,经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淋,五百年日晒,只愿你有朝一日路过……”
老龚颇不以为意,“别做白日梦了,是不是她从桥上路过,你就马上垮了,真有那么漂亮早就名花有主了。
这叫什么来着,高中哲学里的,那个什么我爱之人名花有主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是矛盾的普遍性。”
他就是一直走这个朴实现实的路线。
我摇摇头说,也是也是。心里却在幻想。
老龚说:“我告诉你还是找个能过日子的放在家里,现在找个太漂亮的往往是给别人养老婆。”
我说:“哎,今天吃点生米,让你说的话都经典了不少啊。
可是我就是喜欢外表美加内在美的,伟大的爱情往往就是一个美丽的女主角。
你也可以反过来想,你给别人养老婆的同时,别人也在给你养老婆。”
老龚说:“现实点,伟大的爱情多是痛苦的,就是因为痛苦的离奇而伟大。
而且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有卑微的人,但没有卑微的爱情,钱和美貌可以使爱情增色,却不能让爱情崇高。
平凡的爱情,细水长流,不是很好么?”
我惊为天人:“老龚,你吃点生米吃成了天才哪!”
老龚说:“哦,还说,你拉我干什么,这米本来就没煮熟。学校真是黑。”
我眼睛一亮说:“对啊,我们要做的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老公说:“喂喂,煮成稀饭也没用,你******又睡着了?”
是的,我******又睡着了。
用林黛玉的话说:每日情思睡昏昏。爱是伴随多少声哎。
昏昏噩噩的某时某刻某分。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或者以上的姑娘。世间只有美女能让男人风情万种。
我还真又碰到她了,我大喜,她温婉的笑着说:“你是不是要我的电话号码?”
我说:“是。”
她说:“13487……”
我急了:“说慢一点好吗,后面的没听清。”
她又说了一遍。我奇怪没带手机暗自默记。
她留了句电联就走了。电联?第一次听这么说,只听过银联,难道是我电着她了,她也电着我了,就是电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