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撇开不说我们的感情问题,这几年的时间不够你了解我的吗?你脑子被浸猪笼了吗?”
“我就是因为了解你,只有你才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冉熙的父母已经去世了,你这样在众人面前揭开她的伤疤,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夏晴,你真让我失望。”
夏晴发觉自己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一连串的打击让她无所适从。“我真感谢你对我的失望。因为我此刻是绝望。当冉熙在别人面前揭开我被你抛弃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过,我的痛苦。”
“那是因为,你活该。”
你活该。
你活该。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她把手机扔到草丛里,摔得四分五裂。最好,最好永远不要听到这三个字,不要听到路远的声音。
那么,我曾经那么爱你那么执着与你,如今你的一句,你活该,我们是不是,注定此生再无可能。
肥皂以前对自己说过一句话,男人都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转。偌大一个地球你就当成市场转呗,总有合适你的。然后夏晴转啊转,终于看定了路远,和别人讨价还价了八年,本来快成功的时候,被一个人素不相识的人尖叫的抢了回去。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伤害我,除了你,路远。
起初年少不经事的你和我
夏昂找到自己妹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推开夜总会的大门,看见夏晴的时候,她已经接近半昏迷,身边还有几个游手好闲的人一直在灌酒。夏昂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这么失败的一个人,至少,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好。
“这几个王八犊子。”夏昂骂人很风趣,她曾经说过,夏昂过去抄起一个椅子伦在那几个人身上,是身上,他没有喝醉,不会像小说里那样直接冲上去开瓢。夏昂抱起自己醉成一滩烂泥的妹妹就离开了现场,趁着那几个被砸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把夏晴扔到车上的时候,她酒好像稍微醒了一下,两只眼睛迷茫的看了一下夏昂,然后微微一笑。“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夏昂白了她一眼,踩离合器,点火。“如果你不想让我现在揍你的话,就闭嘴。”
“哥,你骂我。”他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宝贝妹妹差点把油门踩进去,一脸的无辜,嘴像葡萄一样嘟着,眼泪汪汪。完了完了,该不是酒精中毒了把。一口一个哥还装起纯洁来了,夏昂腾出一只手摸摸她,“没发烧也没死,不可能闹鬼啊。”
夏晴一把甩掉了他的手,突然哭起来,“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你们男人都是混蛋。你们不是喜欢我这个样子吗,你们不都是喜欢女生可怜无辜纯洁的吗,我再多的爱再多的时间我比不过一个婉约的人,那干嘛当初要来招惹我,为什么啊你们都是混蛋,王八蛋,鹌鹑蛋鸭蛋鹅蛋鸡蛋……还有什么蛋?”
“蠢蛋。”
“对,你们都是,你们都是。”
夏昂开着车哭笑不得,自己怎么把自己给骂了,然后到了红绿灯的时候停下车来,摁住夏晴给她系好安全带。“乖,别闹了。”
夏晴愣了一下,然后很乖很乖的笑了笑,“我不闹了,哥你是不是就不讨厌我了?”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不可能,男生都讨厌我,路远他说我活该我就这么招人讨厌吗哥,为什么明明受伤的是我,他们却要装作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为什么明明难过的是我,他们要把一切的错推到我身上,毫不去考虑我的感受。哥,我现在多厌恶八这个数字我不想显得我矫情,可是这个数字是铁证,哪怕不能称为相爱,也是我们在一起朝夕相处的日子,难道,以前的一切信任都比不过那些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影子的人吗?”
夏晴深吸一口气,泪水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他爱的不是你,即使是影子,也不是你。”
夏晴笑了笑,别过脸去,“我连,一个影子都比不过,不是路远的执念太深,是我没用。”
“瞎说,他不喜欢你,是他的过失。”
“不是的,如果我是男人,我也喜欢一种女孩子,温柔大方,带的出去带的回来,会说话,能带得出大场面。不像我,大大咧咧,能把所有人都处成哥们。”
“我就喜欢这样的。”夏昂没有犹豫的说出这句话,心里漏了一拍。
“真的吗,哥?”幸好夏晴的酒还没完全醒,要是清醒的话肯定白自己一眼说自己连兔子都不如,竟对窝边草下手。
“啊……当然……是啊。”
“嘿嘿,我就知道,所有人都不喜欢我,你也会喜欢我……”夏晴慢慢闭上眼睛,有点疲惫的睡着了。他转过头看看,叹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了夏晴在公司发生的事情。眼睛里隐隐约约有点心疼,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来说,真的是残忍了,不过这样,也好吧。她总归要长大,总归,得比自己承认这个世界不那么美好。
夏晴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闹钟已经响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她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听到闹钟的声音,就很利索的闭着眼睛把电池卸下来,扔在垃圾桶里。她抬头看看自己的垃圾桶。赫然摆着两节散落的电池和变成两半的闹钟。
很好,不是做梦。
她掏出手机,上面显示十三通来电。她早就在自己去夜总会之前就把铃声调成了震动,她把手机铃声恢复,然后看到了老巫婆的名字,扔在被子上去洗脸刷牙。满嘴泡沫的时候听见自己手机铃声又作祟的响了起来。夏晴白眼一翻差点把泡沫咽下去,这个老巫婆是不是催命的啊,大早上不让人安生。
“喂,我说有完没完,我他妈伺候不了你们不伺候了行吧。”米雪心心念的不就是希望自己走吗,不就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假想敌吗,就和冉熙那小****一起来欺负她啊。
“呦呵,两年不见脾气长了不少,你混大了啊你。”
她深吸一口气差点呛着,哆哆嗦嗦的看看上面的名字,然后激动地对着话筒一阵乱喊,“肥皂啊肥皂啊你这个死肥皂,你丫的可算是来的,我等的花都谢了,你半年前说马上来马上来,你一个马上来给我支到现在。你姐姐我在这边风吹雨打招人欺负你在国外陪着洋帅哥整天love来love去。”
肥皂那边沉默了一会,突然地爆笑起来,“行行,你这张嘴还没变。你先别埋汰我啊,你不知道美国经融危机了啊你,我在这边生活多艰苦啊。我风里来雨里去去大街上卖油条煎饼老豆腐我说什么了。”
“……你去的是纽约还是东北?”
“纽约市东北县。”
“哦……”夏晴看看自己手里的牙刷和杯子,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靠你,赶紧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姐姐忙着卖油条去呢,不是不是,上班去呢。”
“行啊你,都上班了,就给你撂这一句话,我下午四点的飞机你别误了来接我,麻溜的啊。”说完肥皂就挂了电话。这边夏晴想再说点什么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那边人家不领情。夏晴耸耸肩,继续刷牙洗脸去。
肥皂是自己的死党兼闺蜜,之所以这么说,闺蜜的含义给人就是一种小媳妇的象征。陪自己傻陪自己闹陪自己逛街陪自己花痴,但是,死党的含义还加了一条,陪自己打架喝酒骂人。而肥皂绝对是集这两个优点于一身的乱党。
这是夏晴赋予她的新词。
说起来,她和肥皂的相识,还源于路远。更直接的说,要不是肥皂,不可能有路远和夏晴八年的故事。那个时候夏晴就是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一句话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夏晴相貌中上,算得上秀色可餐,再加上性格好,在学校也算是知名人物。
那个时候,是最放纵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以为看谁不顺眼上去扇他几巴掌,看见一个女的就能扒了她衣服骂他****这就是能耐,可是肥皂,这个同样大大咧咧的人,闯进她的生活之后,就不一样了。
一天中午,夏晴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回来。因为天气热,把校服拴在了自己腰上,结果一进宿舍,除了肥皂一人站在窗台前面阴沉地看着她,再也没有其他人。夏青被这场景弄懵了,肥皂走过来,插上门。当时她心里的第一念头就是,靠,自己好歹还是一个青春靓丽小初女,第一次就浪费在一个女的身上了。
再后来,即使她和肥皂的关系多么好,这个念头从来没对她说过,否则依肥皂那个性,能拿这事压她一辈子。然后肥皂像一个思想者一样,走过来,拉住她腰间的校服,夏晴还没来得及出手的时候,肥皂砰的一声,跪下了。
那个时候,人生总是矛盾的。我们一面看重自尊,一面又不得不以各种理由放弃自尊。比如肥皂的理念是,人的一生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可是,为了自己爱的人,跪在多,也值得。而夏晴,这么多年过去了,回忆起当初肥皂的那一跪,心里隐隐作痛,她说,我不知道,当初你一个十五六岁的人,哪来的勇气和宽容,能把自己的尊严和爱情,统统拱手让人。
肥皂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我爱路远,请你好好照顾他。
原来所有人都看出来夏晴对路远有意,而路远也同样如此。在后来肥皂高中毕业去国外上飞机之前,夏晴说,肥皂,谢谢你,谢谢你当初愿意做这一场爱情的邮递员,否则,我们两个人,怕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在一起。
手机铃声再一次把她的回忆中断,她从刚才打扫自己完毕到现在自己看着暮光之城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她有点茫然的接起了电话,“喂……”说完之后自己突然清醒了,看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是自己“魂牵梦萦”的老巫婆。
她刚想说,我不去上班了。
那边传来冰冷的声音,“你不用来了。”
好吗,自己的人生要不要这么失败。还想潇洒帅气的炒一下老板的鱿鱼,现在倒好了。“哦,知道了,再见。那我这几天又没有工资啊,我要不要找财务结算一下啊。”
老巫婆那边咳嗽了一声,“我是说,你今天不用来了……好好休息。”
“啊?什么?什么什么意思啊?”
“你不用管了,事情我会处理,这几天在家好好呆着吧,出去该旅游旅游该散心散心,一星期之后继续回来。”
“那意思就是说,你没打算要炒了我?”夏晴有点蒙,这个世界太出人意料了。
“我打算炖了你。”老巫婆冷冷的挂了电话,夏晴一个人对着电话愣愣的笑了几声,然后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枕头扔到天花板上,砸在自己脸上,这是这几天以来,她最轻松的一次。
因为,她忘了思考,她犯下的错,得有一个人,帮她埋单。
她犯完了神经,掰着手指头验证自己的头脑是不是清醒。“四点去接肥皂……然后去趟公司拿本,还有……我还没吃饭……”夏晴摸摸自己的肚子,撇了撇嘴。走到楼下,习惯性的叫夏昂,却发现整栋楼空荡荡的。
她掀开锅盖发现里面热气腾腾的一锅粥,嘴乐的咧到了后脑勺上去。她吹吹气喝粥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昨晚自己应该在夜总会的啊。
被路远那蹄子搞得心情不爽,她就想起那什么词来着,借酒消愁。
然后……夏晴记得自己被夏昂扛到了车里带回家。“我就喜欢这样的。”她脑子里蹦出昨晚夏昂的一句话,然后笑了笑,从小到大,也只有夏昂宽容他理解他哪怕他受伤了无理取闹,他也能给她一个怀抱。
她得瑟的笑笑,把勺子放进嘴里。吧嗒一声,勺子清脆的落在了地上,“靠……烫死我了。”
夏晴一个人无聊的在家看《暮光之城》打发时间,准去的说,是用自己的花痴打发时间。看看表已经快四点,她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死肥皂,折腾我吧就。”
她慢腾腾收拾东西到机场的时候,正好听到从纽约来的飞机着陆的消息。这是她一贯的作风,能准时绝不等待。夏晴在茫茫人海里寻找肥皂的身影,“早知道我就写个牌子了,真麻烦。”
“嗨,写牌子也不管用,我就说了我肯定会先找到你。”夏晴回头一看吓得半天没有回过身来,她摘下那个人硕大的眼镜,才笑了出来。“真的是肥皂啊你,你这两年不见怎么跟那刚生下来的小鸡仔一样,越混越嫩了。”
“你这是夸我啊你?”
“绝对的绝对的。”夏晴想起以前长发及腰拉的蹦儿直的肥皂,梳个齐头帘身上永远是白衬衣或者碎花小裙,穿她身上一点都不显俗。再看看现在的中长头发板栗色,怎么看怎么跟精打细算的白领一样。
“夏晴,等回去看看我男朋友。”
“你有男朋友了。”夏晴有点错愕,这是她从来没听过的。
“当然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惊喜。怎么样,我技术挺高的吧,隔着一个太平洋都能勾搭到帅哥。”肥皂眼睛里放着光。
“行了行了,你可别说了,跟你这一身打扮太不配了。”
“去哪你。”
“陪我回公司拿我电脑,我被公司放长假了。”肥皂听了很神气的笑了笑,“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路远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夏晴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肥皂说他们已经分手的事情,“没有啊,忘了告诉你,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她无奈的接过肥皂手里的包,“我和路远,分手了,我,被甩了。”然后肥皂还没来得及说话,夏晴就一股脑的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他们分手的原因告诉了她。
肥皂把墨镜戴上,遮住了所有的表情,“夏晴,你说,我是骂你呢打你呢还是戳瞎你呢?”
“你卖了我吧。”夏晴和路远分手之后,伤痛慢慢被自己埋藏了起来,可是一想肥皂就不行,这份感情当初是肥皂一手教给她的,这几年他们不见,曾经那些送过的礼物随着时间慢慢地消失扔掉,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份感情,也没能替肥皂好好保存。
“傻,你怎么这么窝囊啊,你就应该早点发现甩了路远。”
夏晴笑了笑没说什么,天知道肥皂心里现在有多苦,本来以为自己的成全可以让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旧爱不敌新欢,即使是冉熙先出现在路远的生活里。
夏晴到电视台的时候,肥皂在一旁尖叫了一声。“你干嘛啦你,一路上没说话现在嚎什么。”
“晴子你在这里上班,你真的在这里上班,这是我男朋友工作的地方哎,好巧好巧。”夏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照肥皂的性格泡帅哥,绝对是优质品,那这么说的话……“你男朋友是谁?”
“叫蒋楚。”肥皂笑了笑,“你应该认识吧。”
嗯,认识,非常认识。夏晴在亦可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笑话,一直以来蒋楚对于她来说,比朋友高一个档次,比哥哥和情人低一个档次,可是自己很多次狼狈的模样都被他看了去,或许蓝颜知己这个词用起来比较合适。可是,他的心,到底分给了多少个人,既然有了肥皂,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晴子,晴子,你怎么了?”
夏晴回过神来,“没什么,认识,认识。”
肥皂拉着夏晴走进去,没再说什么。“夏晴小姐。”
她看着眼前这个文质彬彬但是毫无书生气的青年,有点眼熟,夏晴皱皱眉头,想不起来。“忘记我了吗,我是顾墨。”
“哦……梨花男啊……”夏晴一个人小声的嘟囔。
“什么什么梨花男,晴子哪里有梨花男?”夏晴尴尬的飘过五条黑线。
顾墨笑了笑,毫不在意。“小姑娘,第一印象就给你留了这么差啊,上次和几个同事无聊打赌输了,在公司绕了一圈,觉得还是你比较正常,只好把那首恶心死人的诗念给你,听过就忘了吧,现在想想我都没面子。”他露出一圈小白牙,笑的夏晴心里一阵,他那么像,当年的路远。
夏晴点点头,“我也是。”
“上次看见你跑了之后,就觉得听不好意思的。先给你道个歉吧。”
夏晴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温柔的道歉,有点尴尬的握紧了肥皂的手,“没关系,幸好我对诗研究的不在行。”
肥皂白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丢人啊,我一海归都知道咱们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你真笨。”
“重点不在这好不好。”夏晴说的牙咬切齿,顾墨在一旁笑着摇摇头,“这样挺好的。夏晴,这是你朋友吗,很漂亮。”
肥皂的脸色有些奇怪,冷冷的哼了两声,“你不是在追我们家夏晴吗,男人永远这么朝三暮四?”
“小姐你想多了,我只是礼貌的赞美而已。”
夏晴听着两个人略带火药味的对话,一阵恶寒,“那个,顾墨,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顾墨依然笑模样,“好。”他突然笑出声来,“你朋友性子很好。”
夏晴赶紧拉着那个定时炸弹跑到电梯口,“不是,你怎么跟谁都能杠上啊?”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啊,走啦走啦。”夏晴无奈的摇摇头。
“晴子……”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肥皂却不走了。
“干嘛啦你?”
肥皂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那一对……璧人夏晴不用回头也知道她看见了谁,自己若回头,只怕刺伤自己的眼睛,若不回头,又让别人以为什么。
正在犹豫的时候,路远走到肥皂面前,“韩诗琪,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是得回来,再不回来,我们家晴子被人弄死,我都不知道。”夏晴拽拽她的衣角,示意她住嘴。“怎么了,我就是要说。路远,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以为我和夏晴喜欢过你你就可以为非作歹,你他妈红杏出墙你还有理了,排着队追我们家晴子的比比皆是,你算什么啊?”
“那是夏晴的事,再说路远和她分开这长时间了,也没见她有个动静,我看,是伤心过度了吧。”冉熙的声音明明那么温柔,说出来的话,那么刺耳。
“放屁,一个第三者小三有什么资格插嘴,别说路远爱的是你,谁爱你你是小三的事实也改变不了,我们家夏晴对他痴心,那不过是习惯而已。夏晴就算养只猪,八年,也还有感情了。”夏晴本来紧张的心情差点笑出来。
肥皂气势汹汹的拉着她走进电梯,“他快订婚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啊?”
“靠,听我的,去抢抢试试。”
“拉倒吧你,刚才是谁说我不在乎的。”她非常鄙视肥皂这种自己扇自己嘴巴的行为。
“那你怎么不说我刚才还说了这是习惯呢,习惯,能养着别戒。”
“干嘛?”
“人的一生总得失败几次才能丰富多彩,你要是真的还爱路远,去抢吧。”
夏晴想了想,“再订婚宴上抢新郎,这个想法不错。”
“你他妈是猪啊,订婚宴上抢受伤的是你,黄花菜都凉了,趁着没订婚,赶紧去。”
肥皂想了想,“没事,谁没爱过几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