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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接受分离

在加上看着父母亲的日渐衰老,晨曦也觉得要为她们做一点事情。想着想着,又想到小时候一件事情。那时候两个人都很贪玩,没有听家佣的劝告,两人就悄悄跑到了小溪边,虽然水不深,但也足够把两人淹没。小溪上又光滑的鹅卵石供人通过,连个就在上面追逐大脑,玩得不亦乐乎。忽然晨曦的脚下一滑,就掉到了小溪里,那时候两个人只有七岁,斯齐见到了,就去救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在行人的帮助下,两人终于获救。

因为和下人失去了联络,两人也不得回去的路,只好在外面徘徊。有一个人贩子盯上了两人,就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递给他们,心地单纯的两个孩子哪里知道就这样被人绑架了。他们把他关在了一个狭小,又潮湿的黑屋子里,没有饭吃,还有可怕的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晨曦就在她的旁边,好像是被吓晕过去了。

这边正在全力搜人的家丁突然发现一封信,上面写着明天黄昏在兰溪寺门前拿一千两换回两个孩子。这边正在凑钱,那边也晨曦也醒了过来。看见旁边的小斯齐正在这扎着,她也学着小斯齐的样子,终于挣脱了绳索。而外面看管的人因为两个小孩就放松了警惕,于是喝的烂醉如泥,晕晕乎乎的。

趁这功夫,小斯齐带着晨曦就溜出去了。在逃命的路上,晨曦又扭了脚。小斯齐只好把她放到背上,一溜小跑的向外呼救。不料天太黑,没注意脚下,两人就一起滚下了山坡,衣服也被划破了,晨曦的衣服也都湿透了,冻的直打哆嗦。小斯齐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晨曦的身上,不停地安慰她。两个人就这样迷迷糊糊相拥到天明。

幸好被一个上山采药的姑娘发现,回到村子里找人把她们救了上来,并且在好心人的护送下回到了段府。看着可怜的两个孩子,一家上下都喜极而泣。在官府的全力追捕下,人贩子被送进了大牢,还救出了十个被拐卖儿童,也算是功德一件吧。这些儿童已经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只好暂由官府安置。

回到家后,晨曦就得了一场大病。过了整整一个月,才恢复的差不过。期间,她还听到了母亲的训斥,自己都感觉很对不起。母亲关了小斯齐半个月的禁闭,在这半个月里,小斯齐还偷偷跑出来看自己,有时还会从兜里拿出一两块从厨房偷来的点心。在听到母亲的脚步声,小斯齐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回去,生怕再被母亲罚一个月。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挺可爱的。或许,自己多想想斯齐的好就能接受了,或许只是时间问题,只是自己不愿意给斯齐一个机会而已。时间既可以是治愈良药也可以是穿肠毒药,看你是否能够放得下,看得透。这世间多少痴男怨女,用一生的时间都悟不透,在回忆中相互折磨,不肯放过自己。

既然想不通,可以暂时把它放下,或许过一段时间,随着对生活感悟的不断增强,就能想通一些,也没有过去那么执着了。有时,只是你不想放下,而不是你不能释然。

晨母不也是这样劝告自己嘛,她也不怪晨母。有私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以理解。自己相对那些被收养后就不管自己,或者对自己拳打脚踢,被强迫干粗活的的孩子,要好命多少,有吃有喝,有父母的疼爱,从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想着想着,晨曦就好受了一点。就让慕然讨厌自己吧,人总要有失有得,不能所有的好都被自己全占光了。

不要再纠结着了,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乱的。既然决定嫁给斯齐就不要再拖泥带水,晨曦决定过两天就告诉慕然,好让他尽快从这段爱情中恢复过来,恋爱中的最忌讳的就是藕断丝连。她不能给斯齐任何希望,到底如何才能让他彻底死心呢?因为她知道慕然是一个视感情比生命还珍贵的人。

慕然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晨曦了,去问小媚,也只是说晨曦不舒服,不方便见他,虽要求去房间探视,但以不能踏进未出嫁女子的闺房为由拒绝了。晨曦派小媚给斯齐递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后天相约去游园,带着笑慕然一起。看到信,斯齐还有些想不通,也可能是自己多虑了,没准就是晨曦想热闹一些。

后天,斯齐和慕然如约而至,晨曦从远处看到他们就摆摆手,顺便从怀里掏出手帕,看着汗涔涔赶来的斯齐,有些心疼的帮斯齐擦着汗。晨曦的手帕很干净,还有一种清香的味道,就像晨曦本人,经过身边,就会吹来一股清香的小风。斯齐把晨曦的手帕要了过来,一旁的慕然看在眼里,今天的晨曦太反常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晨曦今天千载难逢般的穿了一件十分艳丽的衣服,是橙色的,中间系了一条蝴蝶结状的浅粉色丝带,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花样。还精心化了妆,面若桃花。擦完汗,晨曦主动的挽上了斯齐的胳膊,一路上还有说有笑,时不时的撒个娇,轻拍斯齐一巴掌。在后面的慕然从小媚口中也没问出什么,只好一路都沉默不语,看着眼前这般恩爱的两人。

看着晨曦今天心情大好,斯齐也跟着笑了起来,抛弃在战场的冷酷无情,转瞬变成了一个温润如玉的大男生。他也和晨曦说着玩笑,讲了一些外面的风土人情,听的晨曦好不羡慕。斯齐就和晨曦约定,如果下个月不忙,就骑马带晨曦去外面转一转,听到这,晨曦激动地跳了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一不小心中心失衡,快要栽倒地上却被一个很温暖的怀抱接住了,是慕然的,惊的晨曦一下子就从慕然怀中挣脱了出来。

斯齐看着这么顽的晨曦,就像一只莽撞的小野猫,禁不住笑了,然后又走进离晨曦只有三公分的距离,抬起手,宠溺的刮了一下晨曦的鼻子。晨曦不仅没有闪躲,而且脸颊还出现了红晕,慕然心里燃起一股吃醋的火焰,但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只好攥紧拳头,把脸别向一边,不去看就是了。走了很长时间,有些热,四人便去凉亭内避暑,小媚在一旁为晨曦扇着风,另一边斯齐在和慕然谈话。

看着一旁有说有笑的两人,一种被忽视的酸涩感充斥着整个胸腔,在婉言谢绝了斯齐想要撮合自己和小媚的好意后,四个人又继续游园了。从头至尾,晨曦从未看过慕然一眼,都是在看着斯齐,和他做着一些很亲昵的事情,难道把自己当空气了?可是斯齐还是觉得很反常,一股股烦躁感又向他袭来,小媚看出他的异样,就好心提醒他不要把生气的神情表现在脸上,不要让斯齐发现什么。

看到此情此景,斯齐作了一首诗送给晨曦,爱慕之情早已明了。于是晨曦也作了一首诗回赠,诗与诗句句相对,别有一番韵味。你侬我侬的甜蜜融化在这园中,花都羞了脸。听着晨曦的诗,慕然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晨曦也看到了他的变化,目的也达到了,就和斯齐回了府。

看到两人一起回来,晨母的心里都开出一朵花,明艳艳的。既然两人都挑明,那就赶快挑一个黄道吉日,先订了婚,省的心里总是阴晴不定,七上八下的。晨曦回到房间,派小媚给慕然送去最后的信件,然后借口有些兴致未尽,就去了最爱的醉梦亭,那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慕然,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拿到信件的慕然,已没有了奋勇杀敌时的神采奕奕,有的只是涣散的眼神,他好像感觉到晨曦的味道,“放心,我很快就没事了,我也不会再打扰你了。”很明显是说给晨曦听,然后就大步离开了。人总是要有一个释放的,在一个星期内,可以想哭就哭,想睡觉就睡觉,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宣泄渠道。事件一旦过了,就不要再堕落下去,放纵是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任。

来到酒家,慕然点了几道小菜,来了一壶酒,痛痛快快的把两人以前的快乐回忆了一遍,然后又悲伤的回忆完今天去游园的画面。再添一壶酒,告诉自己要放下,以后要把精力更集中在事业上,学会控制自己,把晨曦放在心里,不去打扰她了。最后,慕然晕乎乎的回到了房间,倒床边睡下了。

而这边的晨曦也带着泪水就睡去了。透过白色的帐幔,斜对面就是一座雕有牡丹花样的梳妆台,上面整齐的排列着一个木制的首饰盒,一把木梳还有几瓶简单地胭脂盒。中间被一副山水屏风隔开,摆有一架古筝,平时没事,晨曦就会弹奏一番。对面是一张精美的书桌,靠在窗边,打开窗就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还可以观赏美丽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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