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毋宁急道:“巫翎!”,恐怕他一头从沧溟之鹰身上栽了下来,掉下可是必死无疑的结果。还好巫翎是暂时昏迷,一下子又醒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沧溟之鹰的脖子,使自己的身子保持平衡;昨天和南门兵马司的士兵打了一架,他都已经受了轻伤,今天孱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赤色拳头的攻击了,所以才会有了短暂的昏迷。
纵使是追捕违反帝国禁令的魔法士,下面的奔走的魔法士兵也是不敢违反帝国禁令驱使灵兽飞行,只是紧紧地跑步在下面跟着,反正瞭望塔上的目阵者会给他们指示攻击方向的。
下面大批魔法士兵看到空中坠落的人,欢呼道:“击落一个!”
话音刚落,好像巫翎的飞行兽听到一般,那只沧溟之鹰快要落地时候居然又展开双翼斜斜地飞向天空,看的下面的魔法士兵们只恨自己没有补上致命一击,明明都要落地了,居然又跑掉了。纷纷大喝道:“这厮诈死。”
大怒之下的魔法士兵们在卫长的指挥下,空中漫天飞舞的魔法球又开始呼啸着。鹤毋宁急忙驱使着凌空之雀赶了上去。半昏迷的巫翎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鹤兄赶紧施展你那个外门雾气术,这样他们就看不到我们了,或许能够逃脱掉。”
鹤毋宁皱了皱眉头,在帝国都城贸然使用这种外门魔法术,是很严重的事情,可是眼下的事情似乎更要命。他急忙吟诵着一段咒文,一团稀薄雾气开始在他手心处蔓延、翻滚着,转眼之间竟然蔓延了好几里地。似乎整个厌羽城都被雾气弥漫住了,浓白浓白的,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瞭望塔上的目阵者眼力就是再好,也是失去了目标,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于是下面听从指挥的攻击开始变得凌乱,渐渐都静止了。史官记载:魔法历116年,四月十六,帝都突现大雾,百年来实属罕见。
宫城前的汉白玉石阶上站着一个身穿白**法袍的老者,看到漫天的雾气,喝道:“谁胆敢在帝国都城使用外门雾气术?”旁边一个袖子绣着三道金色鱼纹的中年魔法师俯身道:“回禀长老,据附近的卫长来报,说是有两个不知名的魔法士在城内上空乘骑通灵之兽,而且不听卡点处目阵者的警告,所以双方交起来手了。”|
老者喝道:“一群没用的家伙,两个魔法士都把帝国都城搞得乌烟瘴气,魔法近卫队统统都是饭桶。”
华袍魔法师低头不敢言语,只得向后退了一步,说道:“属下是饭桶!”
老者看了华袍魔法师一眼,嘴里“哼”了一声。言毕,老者大袖一挥,一道金色的光芒从袖口扩散了出去,遇到金光的侵蚀,弥漫雾气竟开始慢慢退缩了,继而消失掉,渐渐恢复了日暮时天空明朗的颜色。
二人乘着雾气隐匿匆忙逃脱了魔法近卫队的追击,在一片不知名的花草茂盛处把灵兽收进储物囊里,巫翎手指一动,空中便出现一面圆圆的镜片,他对着空中浮动的镜片整整仪容。鹤毋宁看着吃惊道:“好神奇的魔法,居然可以看到自己。”说着,一边用手伸向空中的镜片,镜子像是有着灵性一般,嗡嗡了一声,便浮动到另一边,不让鹤毋宁的手触碰到自己。
“这魔镜……”鹤毋宁忿恨道。
“这镜片认主人的!”巫翎哈哈笑道。
二十五、白色巨塔
厌羽城仅有两座白塔,原先这座白塔就是作为魔法宫殿修建的,建好以后,柳晟大帝认为不是理想中的宫殿,所以废置不用了;在城北处修建了仅有一层的白塔,名号天雷塔。那座白塔却是耸入天际,不知有几何高?大概有着魔法的力量罢了。
二人缓步走到白塔之下,仰望着,巫翎叹了一口气:“好高的白塔!”鹤毋宁懒得理会他,自是拿着叶卫给的地图左右打量着,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这张地图,于是问巫翎道:“这里难道就是钦天监处?”
巫翎有气无力的斜睨了一眼地图,又看着高入天际的白塔,说道:“想必没有错了,这么高的白塔肯定就是钦天监处了。”
“据说这座白塔废置很久以后,才囚禁了柳晟青烟,里面有着没有销毁的翼氏史料和大量前朝的东西,外围设置着复杂的阵法和危险的结界,所以这附近的地方都荒芜了,没有人烟居住。”巫翎小声对鹤毋宁说道,“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里面囚禁有人!”鹤毋宁吓了一跳,声音格外的大。
“什么人?”附近巡逻的三四个士兵听到声响,立即持着长戟和投矛涌了过来。
“不是这儿都已经荒废了,怎么还会有守卫的兵士?”鹤毋宁更为不解,他一脸无奈的看着巫翎。
“这儿是帝都,怎么会没有居住人的地方存在?而且这儿是帝国重地,肯定有人守卫的,只怕人数要多得多,我们失算了。”巫翎手中瞬间幻化出一柄狭长的弯刀,手腕一动挽出几个刀花,居然光芒四射。
巫翎说的没有错,逼仄的小巷内居然又涌出几卫士兵,大概约有三十多个人,而且手中投矛已经飞了过来。仿佛是埋伏好的人马,一下子涌了出来。
“那叶卫莫非是要陷害我们?”鹤毋宁双手合于胸前,手掌交错的缝隙中魔法精元喷涌着,一面绿色的魔法盾牌凭空而显,这个时候魔法士兵手里的投矛已经飞了过来,鹤毋宁手里的绿色盾牌堪堪挡住了第一轮的投矛。
绿色的盾牌便开始有了裂痕,鹤毋宁心中大惧,光凭这份力道,就可以知道这群士兵的魔法力量绝不在自己之下。鹤毋宁没有自信撑到下一个回合,因为体内的魔法精元几乎就要透支了,他的手臂在颤抖。
“幻刀不行,使用幻箭术!我撑不住了!”鹤毋宁额头上洇出汗珠,对巫翎大喝道。他双手再次交错着,用尽体内最后的魔法精元,努力维持着那面即将支离破碎的绿**法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