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告诉丹妮,哥哥接到一个电话,嘱咐她好好照顾奶奶,并为奶奶请了一名护工,自己便开车离开了医院。
没出半个小时,交警打电话,说可凡发生严重车祸,急需家属到医院签字做开颅手术。可峰只有十七岁,可心才十三岁,他们都是未成年人,所以聪慧过人的可心想到了丹妮以前送给她的一张名片,于是给丹妮拨打了电话。
丹妮签完了手术同意书,把王可峰和王可心送回了玫瑰园的家中。她自己一个人心力憔悴地坐到了手术室门口等。
父母双亡,年迈多病的奶奶,还有两个未成年人的弟弟和妹妹。丹妮在此刻深切地体会到了王可凡肩膀的重量。
“妈妈,我的一个朋友出了严重的车祸,我在医院照顾几天!”丹妮给妈妈打了电话请假。
七个小时的开颅手术,从中午一点一直做到下午八点钟。王可凡的脑袋上包裹碰上厚厚的纱布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
“可凡,可凡”丹妮在王可凡的耳边小声地呼喊他。
“病人还没有意识,48小时后可能才会苏醒。”推着病床的护士向丹妮解释着。“病人颅内严重水肿,水肿清除后,人就会逐渐恢复意识,家属不要太心急。”大夫看到丹妮的脸上的惊恐表情,连忙安慰她。
在脑系科的病房里安排好了王可凡,丹妮这才想起整整一天没有去王奶奶的病房。那里只有一个护工在伺候。
二十二楼的心内科,丹妮努力佯装成轻松愉快的模样,“赵大姐,奶奶今天感觉怎么样?按时吃药了吗?”护工赵大姐正在喂奶奶吃药。
奶奶在嚷嚷,“给我孙子打电话,我要见我的孙子!”我见到我的孙子才吃药。“王奶奶看到丹妮像见到了亲人似的连忙拉住她的手,“快给可凡打电话,这一天,我没有见到他,我的心一直砰砰地直跳!”
“奶奶,哪有什么事,可凡出差了,要十天才能回来。他走得太急了,这不,他惦记着你,让我来侍候你!”丹妮劝王奶奶坐下,又接过了赵大姐的药,“来,奶奶,我喂你。你的病好了,不就能快点回家照顾可峰和可心嘛!”
“好,好,闺女,奶奶听你了。”王奶奶终于停止了对王可凡担心。
丹妮和赵大姐又陪王奶奶聊了一会天,一起服侍着王奶奶睡下。她把赵大姐叫到病房外的走廊里,小声地叮嘱她,“有什么事,赶紧给我打电话,千万别让王奶奶太着急了,多劝劝她!”丹妮安顿好王奶奶又来到了十六楼的脑系科。
此时的祖孙俩谁也不知道,他们都住在相隔六层的病房里。
王可凡戴着氧气管,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点儿也没有刘丹妮认识的那个帅气、痞痞、玩世不恭的王可凡。
现在的他安静、惹人怜爱。丹妮的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感。“我来照顾他,他太累了!”她坐在王可凡的病房旁的一张椅子上,准备熬夜守候他。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从丹妮的包里传出。“庭长,有事吗?”晚上九点以后的庭长电话,肯定是重大案件。参加工作两年了,这点常识丹妮还是能猜测到的。
“什么?我的照片?我和帮会的人纠缠不清的照片?不可能!”丹妮在电话中辩解
“庭长,我现在马上回单位当面给你解释清楚!”丹妮的急脾气上来了。
可是王可凡怎么办?丹妮想到了自己的死党闺蜜马文,“马文,快来市人民医院脑系科三十六病房,我的一个朋友做手术了,急需人看护,我有急事,你先替我照顾一会儿!”丹妮没等马文那头回答,干脆挂断了电话。
“照片,是谁提供给政治处的?”丹妮边跑向单位边纳闷地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