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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月光下的深吻

月色下,俞漠将她压在墙上,捂着她嘴的手还没有松开,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将她看着。

任安秋被他紧紧压着,脑袋靠着墙,忍不住抬起眼来看着他。

夜这样柔,他隔得她这么近,近到她能感觉到抵着自己的这副身体的温暖,还有胸腔下,他那颗和自己一样蓬勃跳动的心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也或者是夜色扰人,任安秋看着这个人的一双眼,也好像是被那月光洗涤过一样,柔和、清亮。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令她想就这样沉沦进他这眸光的柔情里。

身上有微微酒气。

应该是喝过酒。

任安秋突然就回过神来了,这是在干什么?

前天才收到账单向她索赔几百万、为了逼迫她签合同的人,今天晚上打牌的时候还无故斥骂她的人,现在以这样的姿势,将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扣着她的腰。

她的眼睛似乎要这被夜里的水气给打湿了一样,闪出了一点异样清亮而不安的光。伸手来抓他还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然后他的手却突然自己移开了,不等任安秋回过神,俞漠已经猛的压了下来,嘴唇一下子就将她的嘴唇给堵住了。

任安秋的脑子里面像是在一瞬间唱了一出大戏,锣鼓钹镲轮番上阵,众音齐鸣,只搅得她脑中“嗡嗡嗡”、“轰轰轰”,不停地响。

温温的,湿湿的、冰冰的、烫烫的……

好像楼下那株开得灿烂的紫薇花着起了火,从楼底一直烧,一直烧,烧到身上来了。

俞漠的呼吸早乱了,还有乱了的,是任安秋这颗冰寂了五年的心。

他的舌早在她混乱之迹滑到她嘴里来了,吮咋啃噬,所向披靡,好像是恨不能将她吞到肚子里。

任安秋突然一下子回过神来了。

这算什么呢?

这大半夜的发神经躲在自己房里喝酒,现在喝得半醉,趁着酒意又撒起疯来了吗?

上次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也是这样,那么狠,那么凶,好像恨不得咬死她似的。

她猛地伸出手来抵在他的胸膛,想将他用力的推开。才一动,双手竟然就被他的手给扣住了。

俞漠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将她的双手直接举过了头顶。

“你干什么俞漠?你疯了吗?这是在小烟,唔……”任安秋趁着喘息的间隙,咕噜出半句话,剩下的半句已经又被俞漠吞进了肚子里。

俞漠的身体似乎也热烫了起来,将她紧紧抵压在墙角,举过头顶的双手已经被他的一只手抓着按在了墙壁上,她挣了一下,竟仍然挣不脱。

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滑了下来,又扣在了她的腰上。已经挨得这样紧了,却还将她的腰往自己这边箍过来,好像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挤进他的身体里。

任安秋在他怀里的挣扎起来,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也不敢挣扎得太厉害,以免撞倒了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唯恐弄出动静来,惊醒这梁宅里熟睡了的人。

任安秋不知道他这算是什么意思,这么静的夜,这么柔的月色,他只怕是魔症了,才会做出这样癫狂的举动。

任安秋心里的恐慌瞬间朝她整个人席卷而来。

明明知道他是不爱她的,他那样厌恶憎恨自己。他还有舒莹那样的准未婚妻,上次去他家中,显然俞父与巩姐早就认可了她。

现在他与自己这样的举动算是什么呢?一对偷情的男女吗?

他的呼吸渐渐重起来,箍在她腰上的手已经开始缓缓往下滑。难道竟然要在他好友这陌生的家里,与她来一场疯狂的情事?

若是如此,明早等他酒醒,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他?

他自然是可以以醉酒为由,提起裤子走人就是。那她呢?还不知道要换来怎样无情的羞辱!

她眼眶瞬间有些湿了,然后她就深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他大概以为她终于开始回应他了,呼吸越发粗重,然后任安秋就突然重重一咬。

俞漠“嗯”了一声,拧着眉终于离开了她的唇,抓着她的手一下子松开了他,放到了自己的唇上,眼里阴晴不定,一动不动将她看着。

任安秋这一下嘴之狠,竟然都能感觉到自己齿间的血腥之气,她咬咬唇,得了自由的手在他胸前重重一推,俞漠竟然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两步,一得自由,哪里还管了别的,用手背捂着自己的嘴,疯了一般的跑出了阳台。

吕悠悠睡的房间自然是不敢再进了,直接就推开了萧烟给自己安排的那间客房,一冲进去,反锁了门,这才靠在门后,捂着胸口重重的喘着粗气。

嘴中的血腥之气不减,到处都是他的味道。

任安秋的手有些发抖,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唇,湿湿的、温温的、麻麻的,应该是有些肿了。

闭上眼,眼里的泪就缓缓溢了出来。

她是多恨俞漠啊,在她一次次说服自己对他死心、不再抱幻想都总是无果的时候,又给她临门一脚,让她心里那丝侥幸又加深了两分。

房里这么静,静到她可以清晰的听到墙上的挂钟咔咔声,静到她就算是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脑海里还在想着他,他的狠戾、他的温情,令她陷入癫狂,将自己缩成一团蜷在床头,幻想、沉醉。

过去了的那么多个寂静的夜里,她无数次的幻想他像刚才那样抱着自己、亲吻自己,她甚至曾放下羞怯与,幻想与他在床上翻滚……

她曾无数次沉醉于这样寂寞的夜里,沉醉于她幻想中、他的深情与温柔……

明知是虚妄,却还是无可抑制的生出了盼想。

眼泪汹涌,不断从眼睛里涌出来,将枕头都给打湿了,后来也不知道是哭到了什么时候,到底是缓缓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里来,她缓缓睁开眼,猛的坐起来。

枕上的泪痕已干,好像昨夜的事就是一场梦。

她捶了捶头,进到洗手间,站在镜子前一看,顿时怔住,一双眼估计是昨晚哭得太凶,现在肿得厉害。

根本不是梦。

她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脸,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望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觉得像个傻x。

顿时清醒过来,就当昨夜的所有,是她做的一个春梦好了。

她摇摇头,开始洗漱。

才换好衣服,磕门声就传了过来,打开门,萧烟站在门口,提拎着一双跑鞋,一见她的样子,微微一怔,讶道:“秋你的眼睛怎么了?”

任安秋抬手摸了摸,淡淡说道,“没睡好,认床……”

“是嘛。”萧烟狐疑道,一边递上来一双跑鞋,说道,“上次去美国给你带的,一直忘了给你。走,正好穿上,我们跑步去。”

任安秋眼睛一亮,连忙将鞋子接了过来,一边麻利的换上。

吕悠悠彼时也已经穿戴好出了门来,走到任安秋面前,将她上下左右看了看,半眯着眼说道:“眼睛怎么肿成这个鬼样子了?老实交待,昨天晚上为什么跑啦?”

任安秋揉了揉眼,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说道:“你打鼾。”

“我打鼾?”吕悠悠一下子就炸了,大声道:“不可能!”

任安秋哈哈一笑,抬步就往外面的电梯口跑了过去。

“喂你站住!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玩!”吕悠悠大吼一声,连忙追了上去。

然后就听旁边的房间里门锁咔哒一声响,顶着一头鸡窝似头发的陆霖探出头来,满脸不耐烦地说道:“大清早的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吕悠悠被她吓了一跳,踢着地毯差点摔了个大跟头,连忙立稳了,回过头,一脸愤怒的盯着陆霖看着。

陆霖朝她翻了个白眼,嘴巴动了动,吐出两个字:“傻缺!”

然后“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我去!”吕悠悠顿时又被气炸了,努努衣袖就要来捶她的门,被萧烟一把架住了,“行了行了姑奶奶,这大早晨的,你别把大喜他爸妈给吵醒了,这才六点呢。”

吕悠悠这才重重哼了一声,对着门竖了个中指,眼见任安秋在轻声喊道:“电梯到了,快来呀。”

这才与萧烟拔腿跟了上去。

夏天的深圳,天亮得格外早,即便才六点,太阳就已经冒出了一个头,遥遥从山际那边洒下金色的光茫。

微风习习里,三个人在梁宅的前院里做完热身,然后就一路小跑着出来,由萧烟领路,沿着道路开始跑步。

梁宅所在尖岗山片区内,山、林、湖环绕,空气里的氧分子浓郁,在这里跑步比起平时任安秋在明珠花园里跑可要享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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