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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高僧异徒

那个裸人身材魁梧,是男人身材;头却很小,披着着一头披肩长发,似乎是个女人,虽然裸体,脸上依然架着那幅红框茶色小眼镜。马大夯几乎怀疑自己是遇上了妖怪。危急时刻,马大夯急中生智,转身向男身女头裸体人扑过去,一把抱住那裸体身子,抬起右膝,用尽全力向裸体人的下体一顶,裸体不男不女人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痛得捂着裆,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马大夯扭开门,扬长而去。

马大夯的家就在叙州灵佛山区,他是个恋家的人,不愿离家很远,他继续在叙州的九县一区活动,这大半年来,几乎再没失手过。

随着马大夯的钓鱼技术越来越娴熟,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他不顾独臂钓者曾经的交待,频频向有对象或有配偶同行的妇女作案,而且,他逐渐变得贪得无厌。

今天下午,马大夯躲在三江口广场一棵大黄桷树上,他透过树叶缝,见到一对俊男靓女并肩而来,那靓女的纤纤手指上,顶着一幅十字绣,边走边转着玩。马大夯知道,做工精细的十字绣很值钱。马大夯练就了“钓旱鱼”的功夫后,眼神变得越来越锐利,他躲在黄桷树上,看见那靓女指尖上的那幅十字绣虽然幅面不大,但绣得相当考究,怕是要值三四百块钱。马大夯贪心一起,就想把那幅十字绣钓过来。

那对俊男靓女,就是甄子鸿和李鱼儿。马大夯趁李鱼儿的指尖顶着“翠竹鸣蝉图”往上抛的时候,放出了六腿铁蜘蛛。六腿铁蜘蛛准确地钩住了“翠竹鸣蝉图”,是六条腿中的其中两条“弯刃腿”钩住的。由两条“弯刃腿”钩住的十字绣,挂在了横桷树的一条大丫枝的一根小枯枝上,“鱼”遇上了阻力,铁蜘蛛那两条锋利的“弯刃腿”割破了十字绣,毫无收获地回到了马大夯的手中。

甄子鸿在树下跳起来为李鱼儿取十字绣的时候,左手抓住树枝,右手去取,他没想到自己身上的“碎龙功”尚在,左手单独承受不住他那一百三十多斤的身体,从手弯处被扯成了两截,这时,甄子鸿才记起了自己体内还有碎龙邪功。甄子鸿把左手小臂捡起来接上的时候,躲在树冠里的马大夯,透过枝叶间隙,看得一清二楚。当时他心中一咯噔,心想此人以会“碎龙功”,而且手脚完好,那一定是银环蛇的亲人!马大夯是个相当记恨的人,一年前银环蛇把他变成残废去讨钱,那段苦日子他没齿难忘。他认定树下那个会碎龙功年轻人是银环蛇的亲人,立即联想到了为银环蛇所害的那么多人讨的钱,肯定有大部分留给了这个年轻人了。去年如果不是独臂钓者,自己可能免不了成了一个“冬瓜人”!想到这儿,马大夯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立即就要除去地下这个“银环蛇的亲人”。

马大夯砸向甄子鸿的两只破碗,倒不是马大夯随身携带着的,而是他爬上黄桷树上后,发现两个树叉中间各放着一只破碗,那是不知谁家天真的玩童放上去给鸟儿做窝的。马大夯本意是一碗把甄子鸿砸晕后,再下去一拳把李鱼儿砸晕,再用铁蜘蛛的弯刃腿割开甄子鸿颈上动脉,然后跳到长江中潜水而逃。哪知甄子鸿不仅躲过了两只破碗,而且还踩住了马大夯向他袭去的六腿铁蜘蛛。

一个本来善良的人变得邪恶,如果此人原来有较高的文化素养和较丰富的社会阅历,即使变坏了,他也善于隐藏自己。一般“道行”较浅的人,是看不出来他的变化的;如果此人原本素质不高,社会阅历又不丰富,那“相由心生”在他身上就会表露无遗。不仅会“相由心生”,而且会“声由心生”。

马大夯没什么文化,原本善良的他,随着他所做的邪事增多,他的面相也渐渐开始由“善面”向“邪脸”方向变化,声音也渐渐变得邪恶,只是他自己没有觉察而已。马大夯在树上发出的“嘎嘎嘎嘎”的笑声,也与银环蛇的笑声有六七分相似,所以,甄子鸿以为树上的人,就是银环蛇本人。

甄子鸿认定树上的人是银环蛇的传人,马大夯认定甄子鸿是银环蛇的亲人。甄子鸿想把树上的“银环蛇传人”抓住;马大夯想致树下的“银环蛇亲人”于死地,却一击不中,再击不中,就只有逃命的份儿了。

审讯的警察,包括在一旁警戒的警察,从马大夯口中听到甄子鸿也会碎龙功,一齐向甄子鸿看来。

甄子鸿说:“大家不要吃惊,我身上确实有那种邪功,是两年前,中了阎奂生的奸计后,他强加在我身上的……”接着甄子鸿向众人介绍了自己两年前遇上梅婷婷、阎奂生,以及梅婷婷的父亲梅华胜和母亲朱依青的离奇经历。只听得一众警察桥舌不下。

甄子鸿说:“碎龙功,本是宋末元初一个叫‘碎龙门’的江湖门派留下来的一种奇功,练到第三重,可以把身体化整为零,再化零为整。会碎龙功的乞丐总是把自己的手脚砍断后去乞讨,这样就会博得更多同情,讨到更多的钱物。晚上,回到他们的窝点,就把手脚接上,利用讨来的钱,尽情地吃喝玩乐。他们白天是乞丐,晚上是神仙。但从古到今,碎龙功一直掌握‘碎龙门’传人手中,所以会碎龙功的人一直不多。几百年来,碎龙功的门徒,利用碎龙功骗钱,都是他们‘自力更生’,就是自己断自己的手脚,自己出去讨。也可以说,碎龙门是个邪派,但还没有邪到残害好人的地步。但到了阎奂生及他的师傅童蛇叟这两代,情况就发生了变化。阎奂生利用蒙骗手段,害了不少人,把碎龙功强加在他们身上,取了他们的肢体作要挟,叫他们去讨钱。每天在旱龙寺前讨钱的那些残疾人,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受害者。我自从被银环蛇强加练了碎龙功后,就再没办法丢掉这邪门东西,但我从来没有有意识地用过。据银环蛇的师弟梅华胜讲,练了碎龙功的人,从外表看,对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副作用,时间长了,身体的一些部位极易脱离。今天在公园里,我的左手一用力,就从手弯处断开,就是这一现象的发生。我准备请一段时间的假,去找能破解碎龙邪功的奇人。”

从审讯室出来,一直等在外面的李鱼儿迎了上来。李鱼儿满脸的好奇,问:“甄哥,你的手为什么断了能马上接好?还有那个叫马大夯的人的脚,断了也能马上接好,你们这究竟是什么功夫?”

甄子鸿面露苦笑,正要想着如何回答,手机响了,一看屏幕,上面现着“缅甸吴沙”,甄子鸿大喜,连忙按了接听键。

吴沙是一个缅甸小伙子,是甄子鸿一年多前“行万里路”时,在旅途中偶然认识的。吴沙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刚学成离寺,其时正在中国旅行。甄子鸿和吴沙一见如故,他甚至把自己身患“碎龙邪功”的事告诉了吴沙。吴沙说,少林寺有一个年逾八旬的高僧,法名释行一,专研医道,游历过世界各地神秘邪门之地。释行一大师医术通神,除了世界公认的如爱滋病等少数几种顽症,几乎没有他解不了的毒,医不了的病。吴沙说当时释行一大师正在国外讲学,等他回国后,一定介绍甄子鸿到少林寺向大师求医。

吴沙在电话里说,三天后,释行一大师将要到西南叙州的佛教名山灵佛山,拜会灵佛寺的方丈灵石大师。吴沙早已给释行一大师打过电话,大致说了甄子鸿与“碎龙功”的事,释行一大师叫吴沙通知甄子鸿到灵佛山去见他。

第三天,甄子鸿请了假,李鱼儿好奇,也请了假,要跟着甄子鸿去见“少林高僧”。

李鱼儿没开母亲的车,两人招了辆的士,向灵佛山驰去。

上灵佛山求神拜佛的,一般双休日和节假时的时候比较多,平时上山的,主要是一些退休无事的老人。今天是周三,路上人车都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老头老太太,途步而行。李鱼儿问甄子鸿:“从县城到灵佛山的灵佛寺,有多少公里?”甄子鸿说是32公里。李鱼儿说:“你说这些老头老太太怎么不坐车呢?”

甄子鸿说:“虔诚。每年每月每一天,四川、云南、甘肃、青海等藏区,以及西藏本地,徒步去拉萨朝拜活佛的信徒不计其数,有些甚至是磕着‘等身长头’去的,在去朝拜的路途中,有的年老的、体弱的信徒,经不起路上的风霜雨雪,病死、累死和渴死在路上。”

开的士的司机插嘴道:“太愚昧了。”

甄子鸿说:“也不能说是愚昧,是信仰。那些去朝圣的藏族信徒,在他们心中,能徒步或磕着等身长头见到活佛,是他们的梦想,但死在朝圣的途中,也是他们的梦想。鱼儿你明白吗这是为什么吗?”

李鱼儿说:“对于佛的信仰,在绝大多数藏族同胞的心中根深蒂固。他们觉得,能死在朝圣的途中,是无上的荣耀,是佛已允许他们提前到达西方极乐世界。也许在他们心中,倒是希望自己死在朝圣的途中。”

甄子鸿说:“原来你是知道的。当然你更知道这些上灵佛山的老头子老太太,为什么不坐车而徒步吧?”

李鱼儿尚未开口,那司机又插嘴说:“既然他们认为死在朝圣的途中会提前进入西方极乐世界,那他们不如干脆在途中自杀不就行了。”

李鱼儿说:“‘自杀升天’,是邪教的做法——停车,我们要下了!”甄子鸿一怔,但随即就知道李鱼儿的用意。

下车的地方,离灵佛寺还有约10公里。甄子鸿和李鱼儿途步在灵佛山的盘山公路上,李鱼儿说:“心诚则灵,坐车去拜佛的,我想是不会有多灵的。若坐车去拜佛有效果的话,那《西游记》中的唐僧取经,就用不着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而让三个徒弟背着他,腾云驾雾去西天不就成了?”

甄子鸿微微一笑,说:“咱们应该从县城直接徒步上山的。鱼儿,不如我们打个的,回到县城,再徒步上山吧?”

李鱼儿“噗哧”一笑,挥拳在甄子鸿身上一擂,说:“神经病。我想下车徒步走这十来公里的目的,其一,有向你要拜会的高僧表示诚意的意思;其二,你没发现,越接近山顶,这沿途的风景就越迷人,我们要多亲近亲近大自然。怎么?你不愿意走路吗?”

甄子鸿笑着说:“怎么不愿意?我愿意就这样陪你到海角,陪你到天涯。想当年在海军陆战队的时候……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走吧,如果你走不动了,我背你。”

李鱼儿说:“我还以为你不善言辞,没想到说起话来好像嘴上抹了油……”

两人走着说着笑着,十来公里的盘山公路,好像一会儿功夫就走完了。

甄子鸿和李鱼儿刚进入灵佛寺的大雄宝殿,就有一个小沙弥过来对两人说:“二位施主,灵石方丈和少林寺的释行一大师有请。”

甄子鸿和李鱼儿对望了一眼,都觉惊异。李鱼儿问:“小师父,我们刚到,两位大师怎么就知道我们来了?”

小沙弥说:“今天上午,灵石方丈和释行一大师在禅房里谈佛,我一直伺候在旁边。两个小时之前,灵石方丈和释行一大师忽然同时停止谈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一个时辰后,将有男女两位施主光临。’我们灵石方丈和少林寺的释行一大师,都有‘未卜先知’的法力。灵石方丈对我说,这两位施主有点特殊,到时请他们直接进入禅房。”

李鱼儿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对甄子鸿说:“子鸿,当真有点奇怪了。现在是11点过21分,我们下车步行上山的时侯,我看了时间,是9点20分,离现在刚刚两个小时。”

甄子鸿说:“是有点奇怪。走,咱们去拜见两位大师。”

甄子鸿和李鱼儿随着小沙弥,走进灵石大师的禅房。禅房里,两个老和尚在两个蒲团上相对而坐,他们的身边还放着两个空蒲团,似乎是专为今天的两位“特殊施主”准备的。

两个老和尚见甄子鸿和李鱼儿进屋,都从蒲团上站起来,起身相迎。甄子鸿作了自我介绍,并向二高僧介绍了李鱼儿。

四人在蒲团上分宾主坐下。

释行一大师红光满面、白须如银。释行一大师说:“原本,凡世上存在的东西,都有其一定的合理性。比如说,有阴就有阳,有善就有恶,有美就有丑;有鼠就有猫,有会飞的鼯鼠,就有会飞的猫头鹰。有了这些相对的东西,天地万物才能均衡。如果阴超过了阳,阴阳就失了调,天下就会发生一系列的天灾人祸;如果恶的力量超过了善的力量,恶人就算不遭人惩,也会遭到天惩。‘碎龙门’这一门派,经历了近千年。他们虽是邪派,但近千年来,这个门派没作过稍大一点的恶事。这几十年来,碎龙门门人的邪念渐渐抬头,近几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甄施主,吴沙在电话里简要地介绍了你的一些情况,现在,你再具体说说你练碎龙功的全过程,老僧才好思考应对之法。”

甄子鸿说:“好。”接着把自己一年多前怎么偶遇梅婷婷,如何被梅婷婷欺骗,被阎奂生在自己身上强加了“碎龙功”,如何遇见梅婷婷的父母,一直说到在几天前遇到阎奂生的“徒弟”马大夯。甄子鸿说:“这些日子,‘碎龙功’在我身上,尤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去年,来自缅甸的少林弟子吴沙向我介绍了大师,说大师见闻广博,是医学及解毒方面的大行家。这一年多来,我一直渴望拜见大师,今天终于如愿。梅婷婷身上和我身上的邪功,有劳大师费心了。”

灵佛寺方丈灵石大师说:“甄施主,行一师兄是我邀请来的。上个星期,在灵佛寺的寺门口,忽然出现几个乞讨的残疾人,都是断手断脚的,我一一查看了他们的残肢,发现有的是用利器切断或剪断,有的是从手弯、腿弯或肩胛处硬拉扯断的。他们有的在断处扎了绷带,有的用衣袖或裤腿扎住。解开他们肢体伤处的包裹物,那些残肢断面都比较新鲜。我再观察他们的气色,却没有发现他们在短时间内有大量失血的现象。我叫弟子把他们扶进会客室,向他们了解情况。他们有的说是小时候玩电致的残,有的说是外出打工时被机器扎的,有的说是出车祸导致的。我知道他们说的都不是实话。我还发现,在他们体内,潜伏着一股邪气,这股邪气隐约凝聚成一条蛇状,我意识到,这些人,应该都是练了‘碎龙功’。甄施主,恕我直言,在你体内,也有这样一股邪气,但这股邪气较弱,没有凝聚成蛇形。你自身的刚阳正气较强,完全克制住了那股较弱邪气。所以,虽然你体内有邪功,人却依然如故。行一师兄是我的老朋友,上个星期听说他从国外回少林寺了,我就急忙请他来,帮助叙州地区身有碎龙邪功的人驱邪扶正。”

甄子鸿说:“一年多前,阎奂生在省城外科医院,我明明看见他是死了的,不知怎么又活了过来,可能那次是装死,趁人不注意时趁机逃脱。七八个月前,他的头被他的两个‘徒弟’剪了后,连头带身子被扔进了岷江,难道他还真把头接起来了?”

释行一大师说:“碎龙功练到第三重,是可以把头接起来的,甚至还可以把别人的头与四肢接到自己身上。甄施主,自阎奂生被身首分离扔进岷江后,你听见过他的消息没有?”

甄子鸿说:“没有,我也是三天前,才知道阎奂生复活后被俩徒弟剪了头的。听刚才灵石大师讲,阎奂生似乎又出现在叙州地区,甚至回到了灵佛县。他长相奇特,身形如蛇,如果他现在在灵佛县,应该是很好找的。”

释行一大师说:“当年我因要配药,带着两个徒弟到蜀西二郎山中寻找碎蛇。我们进山多天后,发现二郎山中的一条涧边的乱石中、草丛里和树上,潜伏着大量碎蛇。当时我带着两个徒弟正在涧水边捉碎蛇,忽然见从湍急的山涧上游冲下来一个人,我们连忙设法拦住他。那人没死,他腰上还牢牢地捆着一个麻袋,麻袋里,有东西在蠕蠕而动。那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上岸后,那人自称姓童,是‘碎龙门’的传人,这次奉师父之命,前来二郎山中的碎蛇溪捉碎蛇,在返回的途中,不小心掉进了溪中。我对西南的‘碎龙门’有所耳闻,他们虽是邪派,但也没行过什么大恶,所以我们少林派与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当时我见姓童的年轻人体内已经隐藏着一股邪气,隐约呈蛇形,我也没过多在意,以为碎龙门的传人都是如此。多年以后,我听说碎龙门的掌门人姓童,外号‘童蛇叟’,我想这个童蛇叟,应该就是当年我在二郎山中碎蛇溪边救过的那个年轻人。现在,我基本可以断定,碎龙门虽然不是正派,但凡练过碎龙功的人,若心仍正,他们体内那股邪气就会被自身的正气镇压住;若心已不正,他们身内的那股邪气就会凝聚成蛇状,久之,其身形都会成蛇状:小头、窄肩、驼背、大肚、细腿。”

甄子鸿说:“据我所知,凡练了碎龙功的人,身内的邪毒永远不散。开始我们还以为碎蛇头就是解药,其实那只是阎奂生蒙骗我和梅婷婷的诡计。后来遇到梅婷婷的母亲,确切地说,是遇上了梅婷婷母亲的头和另一个男人的身子。梅婷婷母亲的头在临死前跟我们说过,‘蛇蟥’是碎龙功的解药,同时蛇蟥也是碎蛇的克星。碎蛇在没断时被蛇蟥咛一口,碎蛇就再无‘化整为零’的功能了;若已断了的碎蛇身子的某节被蛇蟥咛一口,那这条碎蛇也就没有‘化零为整’的功能了。根据常识,有碎蛇的地方就有它们的克星蛇蟥,所以我先后两次就进山寻找。哪知到了碎蛇溪后,几乎没有看见一条活碎蛇。既然没有活碎蛇,它的克星蛇蟥也没有必要呆在这里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条蛇蟥。”

释行一大师说:“天地间的事物,无奇不有。蛇蟥我是知道的,这种妖虫,号称‘永远不死虫’,你把它的一分为二或一分为三,它的脑袋部分就成了一条短蛇蟥,身子和尾部,就成了两条普通蚂蟥。幸好你们没找到,若找到,吃了后,你如果是整个吞的,那它整个在你胃里生长;你如果是把它分成若干节吞的,那它就化成若干条在你胃里生长。‘碎龙功’从八百年前的创功之日开始,就没找到一种彻底的解除之法。碎龙门的人以为吞吃了蛇蟥就能破除,其实,那无异于‘饮鸩止渴’,只是发作得慢一点而已。甄施主,你不必担忧,世上之事,生生相克,碎龙功必定有它的克星。阎奂生没死,那是肯定的,我有个帮手,是我徒弟,最迟明晨到达灵佛山,到时我们一起去寻找阎奂生,先找到他后,咱们再设法破除你们身上的碎龙功邪毒。甄施主,你俩先回县城,明天上午,我再去找你。”

走前,甄子鸿跟俩位大师互留了电话号码。

甄子鸿和李鱼儿下了灵佛山。李鱼儿对释行一大师将如何抓阎奂生,如何驱除甄子鸿、梅婷婷等人体内的“碎龙功”邪毒,很感兴趣。甄子鸿和李鱼儿到县城时,天已渐暗。

甄子鸿的姐姐姐夫常年在外打工,挣了钱后在县城买了房,装修好后,带着孩子又出去了,由甄子鸿给他们看房子。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一起到了甄子鸿的住处。

李鱼儿说:“你姐姐的房子不错啊。走了大半天,早困了,我睡主卧,你睡客房,去吧。”

虽然两人已经确实了恋爱关系,但却还不是同居关系,最多是亲吻拥抱。甄子鸿一把搂过李鱼儿,吻住她的唇,手就要往她衣服里伸,李鱼儿捉住他的手,咯咯一笑,说:“又心猿意马了吧?”

甄子鸿故作正色,说:“谁说的,本人可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李鱼儿笑道:“你要真是柳下惠,本姑娘还不一定喜欢。但你肯定不是柳下惠。”两人说笑一会,各自睡了,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甄子鸿正从床上坐起,准备起床。突然,“啾”地一声,眼前一个灰白中又夹着金色的东西,挟着一股疾风,迎面向他扑来。

在电光火石之间,甄子鸿认出,向他迎面扑来的,是一只金喙灰背白肚的大鸟。甄子鸿想用枕头护住面门,却已不及,急忙向床边一滚。大鸟在飞速运动中,居然还会转弯,如影随形,仍向甄子鸿的面门扑来。甄子鸿急中生智,把被子往上一提,先护住头脸后,举起被子,向大鸟一兜,企图把它在裹在被中。大鸟的双爪抓住被子一抖,把被子抛到了床下。甄子鸿连忙从脑下抽出枕头,劈头向大鸟抽去。大鸟双爪抓住枕头,一扇肢膀,想把枕头夺去。但这次甄子鸿抓得牢,它夺不走,“呲啦”一声,刹时羽毛纷飞。

甄子鸿倏地从床上站起来,手提枕头,对着大鸟一阵乱打,但没一下打在大鸟身上,倒是弄得一屋羽毛。乱羽迷人眼,甄子鸿只觉一大团灰白的影子围绕着自己上下左右盘旋扑腾,却没一下啄在他的身上。

那满屋的羽毛,是枕头里的,不是从大鸟身上掉的,那是只羽茸枕。

甄子鸿和大鸟“搏斗”一阵后,大鸟挟着一股疾风,穿门而出。隔着一条走廊,就是李鱼儿睡的房间,甄子鸿怕大鸟去侵犯李鱼儿,连忙跟着追出去,却见书房门关得好好的,一拧门把手,门应声而开,李鱼儿正在穿衣服,她见甄子鸿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刚要作色,但见甄子鸿一头羽毛,而且一脸的关切,感觉事有蹊跷,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甄子鸿说:“刚才有一只比鹅还大的鸟,飞进房间向我攻击,围着我折腾一阵飞走了。我担心它会来侵犯你。”

李鱼儿说:“我刚才是隐约听见你房中发出声音,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你说有一只大鸟来攻击你,我想你是做了一个梦。说是梦呢,你头上有又有羽毛。你受伤没有?你头上的羽毛是那只鸟身上掉下来的吗?”

甄子鸿说:“不是做梦,是真的。客厅向阳台的门没关,而我的门也没插死,它可能用嘴把门拧开进来了。但奇怪的是,它似乎并没有真的要抓我啄我的意思。”

李鱼儿盯着甄子鸿的眼睛,见他似乎不是在扯谎,说:“是有点奇怪。你先回房间把衣服穿上,咱们再研究这个问题好不好?”

“啊!”甄子鸿这才意识到自己只身着裤头背心,他连忙退出门去,回房穿衣服。衣服刚穿好,手机响了,一接,是梅婷婷打来的。梅婷婷在电话里说:“哥哥,刚才在我去上早自习的路上,有一只大鸟在我身边蹦来跳去,上下飞舞,我吓坏了,以为它要咬我。但它在我身边扑腾一阵后,就飞走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甄子鸿说:“它没咬你就好,刚才也有一只鸟飞到我的卧室里来,也对着我扑腾一阵飞走了。咱们最担心的事,我正在想办法解决,你安心上课吧。”

甄子鸿和李鱼儿出去在街上吃了早餐,手机响了,是释行一大师打来的,叫甄子鸿去车站。甄子鸿和李鱼儿赶到车站,见释行一大师正在车站门口等他们。释行一大师说:“走,咱们去叙州,碎龙门的掌门阎奂生正在叙州城。”

甄子鸿知道这位老僧法力高深,他说阎奂生在叙州城,那肯定就在叙州城。甄子鸿没说什么,和李鱼儿跟着释行一大师上了车。李鱼儿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姑娘,遇上这样的奇事,岂能放过,她打电话叫今天帮她代课的同事继续帮她代课。

一个小时后,车到了叙州,刚下车,释行一大师的手机响了。释行一接了后,说:“甄施主,少林寺有急事需要我立即回去处理。走,我先带你们去郊外,我的徒弟永翔,可以帮助你们找到阎奂生。找到阎奂生后,你们按我说的办,阎奂生的邪功必破,让他永远再不能害人。抓住他后,把他送到公安局去。”接着对甄子鸿交待了一番。

甄子鸿急了,说:“大师,用你的方法可能能捉住阎奂生,但我和梅婷婷身上的邪功,还请大师方便时帮我们想想办法,至于医疗费用方面……”

释行一大师说:“先把阎奂生捉住了再说吧。”

甄子鸿心情有点郁郁,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载着三个人到了郊外。待出租车离去,释行一大师对着太子山方向,把手指放进嘴唇,“啾——”,发出一声呼唤。

一只大鸟从太子山往这边飞来。近了,此鸟金喙、白肚、灰背,甄子鸿认出,这只鸟正是今天早上入室向他“攻击”的那只鸟。此鸟形状似鹰,体型如鹅,但似鹰似乎又不是鹰。大鸟在三个人头顶盘旋一圈,翅膀一收,轻轻地落在释行一大师的肩膀之上。用头轻轻地挨擦着释行一大师的脸。

释行一大师反手轻扶着大鸟的脖子,说:“永翔,下来。”

那只被释行一大师称着“永翔”的大鸟,“蹭”地从他肩上跳在地下,紧挨着释行一大师的腿站着,昂起的头来,几乎有半人高。

甄子鸿知道释行一的下一辈是“永”字倍,现任少林寺方丈释永信,就是释行一大师的师侄。甄子鸿仔细看那鸟,体形很像今天早上飞到自己房间来扑腾的那只鸟,心想,难道这只鸟就是你徒弟不成?

释行一说:“3年前,我在云南高黎贡山查寻一种毒虫,累了时,就找个干燥的地方盘腿而坐,闭目吟诵经文。一次,我偶一睁眼,见这只大鸟蹲在我身前三丈之外,在微微点头,当时我没理它。后来,我每次念经的时候,这只鸟儿都要来听。这只鸟儿,样子像雕又像鹰,我以前是没见过的。少林寺里藏经阁有一部书,叫《万鸟经》,仍春秋时鲁国奇人公治长所著,我多年前阅过。当时我仔细一回忆,想起了这种鸟儿名叫‘蛇雕’,专以吃蛇为生。在中国,蛇雕主要活动在青藏、蜀西和云南一带的密林中,常人很难见其形迹。一次我念经完毕,对这只蛇雕说:‘鸟儿,你这么爱听老僧念经,不如老僧收你为徒,如何?’

“蛇雕听罢,翅膀一展,一跃两丈,跳在我身前一丈之外,身蹲头点,连续八下,算是行了拜师之礼。我给它取的法名叫“释永翔”,取它自空中飞翔而来的意思。我把蛇雕永翔带回少林寺。在寺中,永翔几乎与我形影不离。我念经时,它在一旁听,只不知它是否能听懂。一天我突发奇想,对永翔说:‘永翔,为师最擅长医学,从现在起我传授你医术如何?你学了后,可以给你的同类们治病。’我本以为永翔听不懂,谁知我话音刚落,永翔就对着我频频点头。从此后,我一有空就向永翔念医书、医经。我估计它能有一些体会,但体会究竟有多深,我就不清楚了。

“夜晚,永翔就栖息在寺外的山林之中,天一亮,就准时飞到我身边来。我在用餐的时候,它就飞了出去,估计也是去找吃的去了。我外出云游、考察的时候,一般不带着它,由它自由活动。在寺内尚可,在寺外,一个老和尚带着一只鸟儿四处游走,不成体统。

“有一天中午,我用餐的时候,永翔飞出去了。我用完餐后,永翔飞了回来,对着我‘啾啾’地叫,似乎有什么急事。我问:‘永翔,遇上什么事了?走吧,你带路,咱们去看看。

“永翔在前面带路,是走,不是飞,它走路的速度,不亚于常人疾行。永翔引着我,走上寺后一条山涧边的一条羊肠小道,不久,就发现一个人,是个中年‘背包客’。背包客躺在小道上,似乎受了极重的伤。我一查看,见背包客的小腿上,有一个深深的牙印。我一眼就认出,背包客是被一种叫‘七步倒’的毒蛇咬伤的。‘七步倒’是一种极毒之蛇,若人被咬后,十分钟内得不到解救,必死无疑。这个背包客被咬的时间应早超过了十分钟,但他却没死。我捏开他的嘴巴,准备喂他吃一颗驱毒丹,再把他带回寺中治疗。捏开他的嘴巴后,发现他的嘴里,已被谁喂进了一些咀嚼过的草药。我观察背包客的脸色,搭了搭他的脉像,发现他的生命已然无碍。我掏出银针,正要想把背包客扎醒,永翔却抢先一步,伸嘴轻轻地在背包客的人中穴上一啄,背包客全身一颤抖,眼睛睁开,醒了。他手一撑地,翻身就向永翔跪拜,口称‘谢谢神鸟救命之恩’。永翔却让在一旁,用长喙叼住背包客的衣服一扯,把他扯来正对着我。那背包客一怔,似乎立即就明白,忙对着我跪拜,改口称‘谢谢大师救命之恩’。我给了背包客两粒‘清毒丸’,摸出随身携带的小钵,准备去到涧里打点清水,给背包客服药。永翔知我用意,伸喙把小钵叼了过去,飞到山涧上面,头一低,小钵里就打满了水。永翔叼着装满水的小钵,飞回我的身边。我从它嘴里取下小钵,喂背包客服了清毒丸。让背包客静坐了半个小时,我再搭了搭他的脉象,感觉他脉动平稳;再仔细观察他的脸色,已几乎恢复如常。从永翔此次医救背包客的方法、用药的熟练程度来看,除了我,寺内的医僧已无人能及。为了证明此事是否偶然,我带着永翔到了少室山下的一家乡村诊所,那是我的一名俗家弟子小古开的。小古在我寺里学过三年的医术,下山开了家诊所,很快就有了名气。我叫小古把我和永翔引进一个病情较重的病人房间,示意叫永翔诊断。永翔走上去,先盯着病人的脸看了会儿,再用钢喙为病人搭了脉。然后偏着头,似乎若有所思。突然,永翔啾的一声,跳出病房,腾空而起。

“小古问我:‘老师,这是只什么鸟?看它的样子,好像是个医生似的。’我说:‘它是你师弟永翔,是只蛇雕,已跟着我学了两年医。我这次带它来,就是检验一下它的医术高低的。’小古一脸惊讶。我简要地向小古介绍了永翔的情况。说话之间,外面有羽翅破空之声,是永翔回来了。永翔嘴里叼着一大把青草药,我一看,有十来味。我叫小古拿只干净的药臼来。小古把药臼拿来后,永翔把嘴里的那一大把草放进药臼中。小古刚想拿捣槌捣药,我拦住了他。但见永翔把草药放进药臼后,用钢喙一阵猛捣,比鸡啄米还快。很快,那一大把草药,就被永翔的钢喙捣成糊状。我叫小古打一碗热开水来。小古很快把热开水打来放在小几上。永翔走过去,叼住碗沿,把热开水叼来倒进了药臼中。永翔放下碗,把钢喙伸进冲了热开水的药臼中,一阵猛吸。小古惊异不已,问:‘老师,它怎么自己喝了?’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去把病人扶起来半躺着,再接着往下看。’小古依言,过去把病人扶起来靠在床头。已吸了半药臼汤药的永翔一蹦上床,用钢喙撬开病人的嘴巴,然后把大半截钢喙插进了病人的喉咙。紧接着‘咕噜噜’一阵响,永翔已把刚才吸进肚中的汤药灌进了病人腹中。然后,我带着永翔回到寺,临走时对小古说:‘今天你不要对这个病人用其他药。几个小时后,如果他的病情有所好转,那就把剩下的半臼汤药让他服下。’

“我和永翔刚回到寺中,小古就打来电话,惊喜地说,病人已经能下地行走了!说那个蛇雕永翔师弟,真是上天下凡的神鸟。这时我意识到,我这个蛇雕弟子,其医术,确实已经超过了我的其他任何徒弟。”

李鱼儿听到这儿,说:“大师,那你可以找个地方开个诊所,主治医生是永翔,另外再给它派两名助手。那样的话,一定能救治更多的人。”

释行一大师摇了摇头,说:“永翔毕竟不是人类,它有它的生活与想法,人类任何意愿,不能强加于它,如果那样的话,就违背了‘天道自然’的规律。永翔想救谁,要救谁,那是它的自由与意愿,那要看缘分了。昨天晚上,永翔就已飞到了灵佛寺中,我已向它传授了如何对付阎奂生与碎龙功之法。现在,就由永翔带着你们去找阎奂生与所有练过碎龙功的人。告辞了!”

甄子鸿正想向释行一说今天早晨那只大鸟之事,释行一大师却已招住一辆出租车,向叙州市长途汽车站驰去。

“扑腾腾——”蛇雕永翔腾空而起,飞去追赶汽车。

甄子鸿大急,这老和尚走了,这只被老和尚吹得神乎其神的怪鸟,也跟着飞走了,那还能解决是什么问题?难道,这个老和尚是在夸夸其谈?

甄子鸿正要给释行一大师打电话,“扑腾腾——”永翔飞了回来,原来它是去送师父一程的。永翔坠落在甄子鸿脚边,低头在他的脚背上轻轻一啄,再次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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