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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夕阳晚照悲怜身世◇夜月辉映追忆前情

这几日连着夏雨频滴,卧在湘妃榻上更觉湘簟幽凉,妙柑轻褪霞衣半眯着眼假寐,耳畔可以听见风过书案吹得她新绘的那卷画大半页幅都拖曳在地上,画上勾勒出的男子侧颜轮廓清峻却又柔和,一如她初见他时的那般模样。

绿萼进来关了窗,又见她躺着不动连画卷掉地上了都不理,也不免无奈。当下拾起那画细细卷妥了正要再出去,妙柑忽道:“你去哪里?”

绿萼回道:“十三公主给贤妃娘娘罚跪在前头殿里,奴婢过去瞧瞧。”

妙柑翻过身去背着她道:“你我相识一场,往后散了若彼此皆能平安,也算是造化。”

绿萼哭道:“公主保全了奴婢,奴婢也决不辜负公主。”

主仆二人正悲切,忽听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外面问:“绿萼姑娘可在?我们公主瞧六公主来了。”

绿萼一听便知是桑琼,忙迎出去先给五公主妙椋请安道:“我们公主刚吃过药睡下了,您请先往殿里坐坐。”

妙椋笑道:“我不急,你让六妹妹慢些着来。”环顾一周,又道:“三姐姐那使来的人怎的一概不见人影子?”

绿萼也不急着答她,先请她二人在偏殿里坐着奉上茶水与山楂糕,又去内寝殿里服侍妙柑梳洗过后,方才回来道:“我们公主将三公主那原先外殿的留了两个在屋外干杂活,内殿里的人都派去苑外扫园子了。”

妙椋也道不知底细不知心,又劝道:“难为姑娘一人挑大梁了,等过了中秋六妹妹出了阁,你也算熬出头。”

绿萼抹着眼泪泣道:“我也知公主您疼我,还替我出了主意去求十三公主,可我还是舍不得我们公主哪!”

正说着,妙柑也已歇了午觉起来,进了殿中屈膝道:“谢五姐姐专程来瞧我。”又让绿萼去取燕窝粥来,朱唇朝蓬莱宫方位一努,再低声道:“我也不知留下她是福还是祸。”

妙椋忙道:“妹妹可是糊涂了?留在宫里就不怕没柴烧!东宫里的那位压在咱们头上猖狂了这些年,如今你都要走了,再不让她讨个没趣,我都不甘心呢!”

妙柑摇头道:“五姐姐替我要了她宫里人来,我不敢用。”

妙椋冷哼道:“甭管有用无用,你将他们一并带出关去,宫里头也好少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也替咱们出口恶气!等你当了阏氏,自有那边派人来伺候你,要他们何用?”

妙柑心里惴惴难安,道:“我这辈子已是毁了,嫁了个蛮子叫天不应,再是哭也无用。只是可怜阿枢这样一闹,连带着贤妃娘娘也没脸,我先向五姐姐赔不是了。”

妙椋端了绿萼奉上来的燕窝粥,冷笑道:“只怕阿枢心里也对那位有气,若不是那位前日诓阿樱阿枢跪到皇后宫前替你白求了一回情,阿枢今日也不会憋着一肚子气硬是将你的绿萼姑娘要回来。”她冲绿萼一笑,接过银匙子搅动着碗里粥,临到辞时也是半口未尝。

妙柑亲自送她到滴水檐下,注目绿萼送她二人出了芳菲苑,又看碧霞纱窗前猫儿打架滚成一团甚是有趣,慢慢浮漾起一缕凄苦的笑意来。绿萼回来时见她伫立在廊下失魂落魄,急地要她再回榻上躺着去。

妙柑缓缓转过身回到内殿,又出了一会子神,绿萼看她想心事想得沉,正要再劝,她又倏地道:“我岂是不知她也在诓我骗我拿我当棋子使?只是我也不忿三姐素日里待我刻薄,也想让她闹一回灰头土脸罢了。”绿萼五内如焚说不出话来,腋下汗津津的,刚换上的单衣潮得仿佛要滴下水。

妙柑仍暧昧不明地笑着,道:“我是再也见不着笙二公子了,连清韵也投了井,只剩下你一人是我舍不得的……”

绿萼转过身去拿袖子擦了擦眼,又听身后妙柑叹道:“我若死了能不连累你们,我也想往那井里一跳一了百了。”

绿萼僵在当场,唇瓣翕合着哆嗦了半天还是不能言,妙柑幽幽再诉:“其实我是羡慕三姐姐的,她是那般的好,又是那般的出挑,连那样大的脾气也是旁人没有的。那会子我若能像她一样,晓得要争要夺的话,只怕也就不会是如今这般的下场了。”

她回过头去,只见梁上的一只暮鸦“嘎嘎”地连声吵着,扑棱起黑翅向着远处的蓬莱宫飞去。那乌鸦栖息在枫霜院里的千竿翠竹间,又见廊下的鹦哥正啄着小米粒,忙扑上前去也往那水盅里觅食。院里的小宫女瞅见了,一个个捂着帕子直想笑,却又都侧过眼来冲内殿里探视,到底还是忍住了,谁也不敢轻易喧哗。

妙桔侧卧在珠玉重帘后,碧霞帛长披肩的梢尾软软地垂在地上,翠绿色镶金缕曳地如意长裙上绣密密云纹与昂首仙鹤,短襦窄袖半开衫里粉胸半掩,手里擎着一柄雕花粽玉柄团扇,时不时地晃悠两下,扇累了便随手搁下。榻边另有两名宫女执扇轻挥,几案上的蜜瓜冰碗动了一半,碗里碎裂的冰薄片缓缓沉到碗底,化成一滩碧玉水渍。

她的随身宫女惊鸿进来禀道:“李太医已在外头候着了,请公主——”话犹未落,妙桔已心头火起,顺手捞起案上玉碗瞧也不瞧就砸了过去。惊鸿躲闪不及,惊呼半声又暗道不妥,忙捂着半边脸退到一边。

底下有宫女上来收拾玉屑,妙桔喝道:“不准动!”又冲惊鸿怒喝道:“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了?哪个许你去传了太医来的?”

惊鸿已拿绢子抹了脸,见她问及,忙赔笑道:“是太子殿下适才唤奴婢去叫的。”

妙桔强压着不悦闷声不语,转头遥望殿外东侧那气势雄浑的正殿层叠起伏,檐庑森严琉瓦金辉。枫霜院里一片静寂,静得像是连空气都不敢流动,闷热感油然而生,烦躁得妙桔没好气地再问:“芳菲苑里送来的那群都送下去了?”

惊鸿忙应道:“一律是杖刑,我已叫底下司刑的公公重重打了。”

妙桔闻言倒也并不如何喜悦,只冷哼了一声:“怨不得我,是他们的主子太过白兔儿性子,只敢遣了十三妹过来要人,自个儿却缩在龟壳里挪都不敢挪上一寸!”

此刻殿中极静,只听得见殿角时漏里连绵不断的滴水声,另一角的铜鼎香炉里焚香安神,镂花小孔中辗转而起的碧色青烟一线孤直,飘荡到梁上再慢慢挥散开去。妙桔痴然望着那执拗得不肯拐弯的烟丝半晌,方才绽出一个艳比牡丹的笑容来:“惊鸿,你说塞外好不好?”

惊鸿怔了一怔,再想过一想,方答:“自然是没什么好的。奴婢多亏了公主提携,才能不用去那地儿受罪。”妙桔听罢不发一语,神色却是平静了下来。

惊鸿见她转过身去阖上眼眯了,方才却行退出,正要去请那位白跑了一趟的太医回去,却不想身后有一个声音轻荡荡地飘来:“叫李太医去蘅芷苑瞧十三妹去,再替我传柯太医。”

惊鸿本就乖觉,又像是从她话中听出些端倪来似的,连声道:“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办。”边说着边往月洞门外赶去,攥紧了手里的绢子不住擦着额际滚落下来的大滴汗珠。

惊鸿静立在含凉殿外捏着那方帕子低叹:“可算是日落了,夜里好歹还是能落场雨的。”说毕,她便进了后殿往蘅芷苑里来。才刚走到外殿后,就有苑里的下等宫人迎上前来奉承,她忙止住了不让出声,又轻手轻脚地挨到内殿前听着里头动静。

只听那攸伶一面提开银吊子冲泡着团茶,一面绷着着脸怒道:“你竟是好大胆子,竟敢撺掇着公主到东宫里去闹腾。这宫里谁不晓得,三公主可是皇上皇后心尖上的人?你倒好!害得公主给娘娘罚在殿里一连跪上好几个时辰,若公主膝上真有个什么闪失,好生仔细你的皮!”不禁暗笑数声,又听那绿茵不声不响的,也不敢出一口大气,只管捧过茶盘子来将满上的茶水搁到绿纱窗下阴凉。

攸伶不放过她,又道:“这宫里多少明的暗的就等着瞧人好看的,难不成你还非得要插着队儿跑去扮上一回跳梁小丑不成?”绿茵欲言又止,回望过天枢一眼,却又听攸伶嚷道:“你以为皇后娘娘的旨意是儿戏么?人可是皇后下了令送到枫霜院去的,咱们娘娘这会子再去想法子斡旋那也是皇后卖娘娘的体面。你个就知道坏事的小蹄子不安好心,回头还是让前殿里的阿奶打你出去了才省心!”绿茵惨白了脸,又瞥一眼天枢。

天枢歪靠在湘妃竹榻上一动不动,眼前一抹漆黑,神思恍惚里还以为自己仍旧跪在那样硬的青砖地上,直觉得膝头星星刺痛隐隐生疼。天枢心中思潮起伏:她想起当年她尚在九重天上时的那几桩罪案,她跪在南天门外三日三夜方才保住四弟天权的元神,却没料到反而连累了其余几个弟妹……就如同今天一般,她一时赌气硬要带回绿萼,却是让妙桔寻着由头将原先六公主宫里的人一股脑儿都打了板子……

那头攸伶尚在喋喋不休地教训绿茵,道:“咱们苑里就数你最是横行霸道的,可你再是轻狂,也得记着你是公主的奴才。公主赏你恩典领你姐姐过来,那是你托着公主的洪福。你倒是只想着自个儿家的人享福,连累了公主代你们熬了苦,仔细折了福!”绿茵听她怎样都是没有好话,更是默不作声不与理会。

天枢抬起手背遮盖住双眼,那窗外漏进来的一线月光竟也能耀得她眼眸迷离,太阳穴上又是好一阵突突直跳,跳到最后头晕目眩了才轻声道:“横竖这苑里还有我在撑着呢,你们俩是准备闹上天去了?”她惯来沉得住气,平日里待宫女们也总是一派和顺脸色,故而听她一开口,攸伶臊得浑身不自在起来,默默无所答。正巧有一阵风声穿堂而来,侧殿里窗槅开阖霍啦啦乱响,攸伶赶紧小跑进去关好。

忽闻外头有宫人来传,说妙桔处遣了太医来探望天枢的腿伤,又说是寻了南诏进贡的跌打良药可止伤痛。天枢正要推托了不让进,攸伶已忙不迭地迎了上去,笑道:“难为姐姐总是这般帮衬着我们苑里人,这可叫我们怎么好意思呢?”

来人是妙桔身边掌事的宫女惊鸿,她一边打着帘子进来一边笑语如珠道:“我们公主听闻十三公主腿脚受了伤,一时急得不行,让我过来瞧瞧公主怎样了。”

天枢咬一咬唇,绿茵鼻子里笑了一声,小声啐道:“没安好心!”天枢闻言眨一眨眼,绿茵看见了又掩嘴偷偷一笑,那情态模样极是俏皮。

李太医是太医署里的首席大夫,当差多年自然晓得进来就行跪礼。天枢命绿茵去取了软垫来给他垫着,李太医便跪在垫上隔帘请脉,天枢的腕脉上还蒙着一层细软的绢纱。李太医诊脉良久,又磕头呈请道:“老臣斗胆,请窥公主膝足。”

攸伶心知这要求并非无礼,遂上前来挑起半卷纱帘,又替天枢将裙裾掀至膝上。李太医略看得一看,便退出去提笔开了方子,攸伶焦急地追问他几句,他忙安慰她道:“所幸公主的双膝并未伤到关节处,我开一贴方子请公主内服两剂,再用着三公主处送来的药膏外敷几日就成了。”

攸伶这才松了口气:“这就好,先生与刚才来的是林先生一般说法,我可算是放心了。”又唤了个小宫女来跟他去制药房煎药,临出门时还取了匣子里的赏银塞上,见那李太医断然推托了不受,方才作罢。

天枢心绪杂乱地仰躺着,听那衾外攸伶在同惊鸿低声说着悄悄话,隐隐约约不太清晰,静过一阵后又听惊鸿笑道:“我们公主最是心肠好,若是得了字画卷册的轻巧玩意儿,头一个便会惦记着说这可是十三公主最喜欢的。”

绿茵听说,愈发动了气,忿然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呢?”

天枢心知肚明,暗道:若是能以一件身外之物来换取绿萼姑娘周全的话,倒也算划得来。是以命绿茵去将今早得了的那幅芰荷图拿来,叫惊鸿带去给妙桔,绿茵把头一扭,嗔怒着不肯动。

攸伶骂道:“真是个不长进的奴才!这点子事也干不来。”说着,便去雕空玲珑木隔板上取了只银丝嵌金五彩长方盒来交与惊鸿。惊鸿忙含笑受下,再同攸伶在院落门前说了会子话,方才离去。

天枢在榻上翻来倒去,思绪如潮,潮涨潮落:她这个在北斗宫中司职过千万年文书的星君,对于各种仪注启事俱是了然于心,因此这些年在这太极宫里也算是存留得风平浪静。未受皇帝大宠,却也还有些脸面。平日里有些个不得不奉承敷衍的客套话,她也能面不改色随口说,只当是为筹大业忍辱负重了,可唯独今日……

天枢又翻了一个身,听着窗外青竹下的汩汩清泉叮咚悦耳,纱帐内昏黄跳动的烛光晃荡出满屋子的垂帘静梦。锦衾外值夜的攸伶似是睡熟了,天枢却只觉得心口烦躁难耐,便起身去将窗前小茶几上的凉茶倒了来喝。那兔毫盏里龙凤茶团产量甚是稀少,上贡到宫里来的量只够每个殿里几团的份,她母妃不舍得饮用却舍得一并留给她。茶盏的黑底釉中杂着几丝亮白蜿蜒的细长纹理,乳白色的茶液回荡在茶盏中映照出青白的月色。天枢转一转盏身,破碎的月华凌乱激荡,焕发出的韵彩竟现出几分璀璨争辉的意味来。

天枢闭着眼将那酽白色的茶水三两口灌下,再重新躺回榻上,朦胧间方才再有了点睡意,胸口的丝丝清凉里却泛出十分的苦涩来。她忆起南天门外的玉砌朱栏,门牌坊上的凤舞篆书,还有在紫微宫中同众弟妹共饮的仙茗玉露……那时北斗宫的七个魁杓星君里,就属天权最是清隽,玉衡最是秀雅,开阳是个火爆性子,摇光小妹爱哭爱娇……她本是个该担负起重责的长姐,却害得他们一个个都被贬下凡来受苦……

天枢很想试一试落泪的滋味,却怎奈她这张受南斗星君格外恩惠的冰山脸上展不出笑容也扭不出愁苦,这一点倒是与那月孛星君一般,两人都是挑到张绝佳又无懈可击的面皮。透过珠帘去,她能望见书案边的墨砚上镂刻的描金朱雀纹样,与那月孛星君素爱的玄青道袍袖端的金丝绣线绘画出一样的图腾……天枢突然不那么寂寞了,她庆幸毕竟有月孛同在。

正是:衾枕欲睡,佳人愁长。前世今生都似梦,梦里无奈是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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