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都特别尴尬的错开我的视线。
我清了清喉咙,淡淡的说了句,“你们这样,真是太失身份了。好歹也是有貌有钱的帅鬼,竟然被几个木头娃娃就迷得晕头转向,把这事说出去,估计你们能被人笑话一辈子。我真是觉得失望,也许媚娘也那么觉得。”
“这木头娃娃是被林花施过咒的,它迷性很强。”薄泽辰一本正经的解释。
“是吗?既然迷性强,那它们怎么没能把我扳弯?”几个大男人被我的话问住了,薄泽辰连连朝他们使眼色,让他们解释。
林深知却把箭头指向薄泽辰,“我此生只爱过一个人,这些年又是一个人单相思,情难自制倒说得通。可你私生活那么混乱,怎么也经受不住了?林花弄的几个木娃娃就把你迷得忘了许可,那林花本人岂不是更让你神魂颠倒了?”
徐良山也一边倒,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你意志不坚定,会让许可心情不好,她心情糟糕就会影响到媚娘,媚娘就会怪罪于我。”
薄泽辰被他们左右夹击,表情难看的不要不要的。他不动声色的转身就走,然后趁他们得意忘形时直接把他们推进温泉里。
真是腹黑得不要不要的!
正在我们闹得不可开交时,黑暗阴森的地下森林里,突然亮起了一抹灯光。这灯光明晃晃的直打在我们的头顶,同时我们身边的几根巨木,突然打开了。
“嘎吱……”
原本圆形的巨木,同时打开,犹如一道门似的,把整个巨木的内部敞亮出来。大家也顾不上打闹了,严肃以待。
“这树里好像有字。”林深知说着往一具棺木上凑上去,借着灯光和他胸膛的火光照明,念出了上面的字。“林深知之墓。”
我们又移到其他三根巨木前一看,竟然也刻上了我们名字,后面也有“之墓”二字。
“弄虚作假!”薄泽辰把打开的巨木重重一合,声音都冷魅极了,“这肯定是林花的诡计,大家别被吓到。”
薄泽辰的话刚说完,被他合上的巨木盖子又重新打开。灯光照不透里面的情形,只有黑洞洞的一片阴影,总令人坐立不安,总感觉那里面有怪物,随时都可能窜出来偷袭我们似的。
我们慢慢的凑上前去,想看清里面有什么东西。突然身后传来“哐”的一声,原本树立着的刻有“徐良山之墓”的巨木突然倒地,恰好把徐良山盖住。
“快救他!”我急得发出一声尖叫,薄泽辰和林深知刚扶住巨木想站起来,那巨木却自己动了起来。
棺木很沉很重,可它却像是有生命的物体似的,竟然在树立起的瞬间快速合上盖子,然后直接在空中一转,用竖立的变成横抱的,下一秒直接往上飞去。
紧接着,又是“哐哐哐”的几声,似乎有钉子顶住那巨木,然后响声消失,一切都归为平静。
再淡定的薄泽辰,也有些喘气了。
“别怕,别怕!”薄泽辰这样说着,却拉着我离巨木远了些,刚移动时头顶的灯光又熄灭了。
“啊……”我总感觉接下来还会有更蹊跷的事情发生,克制不住恐惧的低叫了一声。
“没事没事!”薄泽辰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他的身体要比往常冰冷得多,似乎他也受惊不小。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林深知呢?他胸前不是有火光嘛,怎么现在一点光都没有了?”我说完这话时,心里有种很不妙的预感升腾而起,莫非林深知也……
熄灭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我们立马环视四周,刚才还站在我们身边的林深知果然不见了。
“真他么邪门!”薄泽辰低吼着,“抱紧我,等这灯熄灭时,我们之中肯定还会消失一个,但是你别怕,我会尽快找到你,我……”
灯灭了,薄泽辰的话戛然而止,他紧搂着我的胳膊不在了,他冰凉而扎实的怀抱也没了……
静谧得可怕的黑暗中,我气喘如牛,神经都快要崩溃了。
呼,呼,呼……
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吸,接连发出,我却分不清是我的还是谁的了。
黑暗中,突然有什么东西摸了我的脸一下,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我下意识的大叫着,问是谁。
没人回答我,但我的脚又被谁摸了一下。
“是哪位死变态?想占老娘便宜吗?有本事你倒是露出你的面目啊!”
还是没人回答我的,我的脖子又被谁摸了一下。紧接着,我的大腿,胳膊、腹部都被摸了一下。
然后,灯光再次亮起来,薄泽辰如我预料中的那样消失不见了,可我眼前却多出了很多东西。
分别是人身体的各部分的组织,手、胳膊、脸、腿、脑袋……
等等,那手腕上的佛珠还挺眼熟的,好像是薄泽辰给我的那串。
我低头一看,那佛珠的确还在我身上,可面前多出来的尸体又是谁的?怎么那尸体的脖子上,还有一颗小痣?
我越看越感觉那尸体像是我的,我忍住恐惧,走到脑袋面前,轻轻用脚踢开被腿拦住的脑袋正面。
我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在看清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时,惧怕、紧张得快要爆炸了。
那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连连退后,被什么东西绊倒直接坐了进去。我久久的盯着那尸体堆,意识到那些尸体就是我刚才在黑暗中被人摸到的部位。
他摸到哪儿,那和我一模一样的地方就会迅速断裂。
我低头迅速检查了一遍自己,全身上下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痕,可面前的尸体又怎么解释?
等我把视线从尸体上一回来时,我才看到我竟然渐渐离开地面了。我立马回头,身后立马显出四个大字。
“许可之墓。”
原本漆黑的巨木内部,此刻却亮堂得很,我被一股大力,卷入了巨木中,敞开的巨木盖子迅速盖上,我推了好几次,使出浑身的劲儿可这盖子依然纹丝不动。
我感觉到巨木一直在往上走,当它停下后也传来“咚咚咚”的几声,本就明亮的巨木又亮了几分。
我细细打量了巨木几眼,这才发现它很像棺材。
虽然外形和我常见的棺材不同,但内部的油漆和格局,却像得很。
莫非,这就是他们说的巨木葬人?
包括最先失联的凌迟,我们每个人都被关进这巨木棺材里了?能操控这一切的,也只有林花。
当初她受胁迫答应了我们的交换条件,但这地下森林显然是她的地盘,我们最终落入她的圈套成了她的鱼肉?
想到这里,我狂拍着这巨木棺材,可拍得手心发红发痛,都没人应和。
棺木里的灯光原来是晕黄色的,可却渐渐变成了瓷白色的灯光。这灯光太过刺眼,我完全不敢直视。我双手捂住眼睛,等渐渐适应了这强光线刺激时,突然感到脚下暖暖的。
低头一看,竟然有许多熔浆似的东西灌进来,烫得冒泡。
我再抬头一看,这熔浆竟然是从灌木上流下来的。我立马挪到最中间,用手轻轻沾了一点熔浆,手立马被烫起了水泡。
这光,好像就是用来烤这熔浆的,随着热度越来越高,灌木上的熔浆也越来越多,照这种速度,我就算不被烫死,那也会被烫得全身是疤。
“救命……救命……”我不敢敲击棺木了,只能不停的求救,可回答我的,却是一个赛一个的熔浆泡沫。
突然,我的头顶感觉到一股火热,我伸手一摸,一大坨熔浆直接打在了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