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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前奏

抱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理念,我紧跟在燕儿身后,这次是很认真的听她说着每一件需要注意的事项,每一个人的五花八门的背景。随着燕儿走进前厅,哇,不得不感叹,真是好大好高的房子啊,跟我们学校那大礼堂有的比,不愧为江南第一。

七彩的绸缎悬于半空,正门正对的一个拔地而起三尺左右高台,铺着紫色的地毯,左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器,大致估算了一下,应该也差不多二十来种,乐队很是宏伟啊。大厅里每一平米一张红木圆桌,小斯在大厅里穿行,规矩是丫鬟只能在里院伺候,现在我算异类。每一张桌子的价位都不一样,但对于能到这的人来说,钱都不是问题。现在院门还没开,难怪艳娘会让燕儿带着我来参观哪。

正在四处张望,燕儿拉着我的手,把我带进后院。“干嘛就走啊,我都还没看清楚呢。”我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前院。

“小姐,马上就开始迎客了,艳嬷嬷再三交代,你不可以出去的。”燕儿无视我充满渴望的眼神,“你可以回去休息,也可以随我一起去帮现在的花魁……嫣然姑娘梳妆,那是丫鬟的事儿,不知道小姐你想?”

废话,我肯定想去看看,反正现在哪也不能去,自然就只能先留在这,既然要留在这,那一定要熟悉内部各种环境,不可避免的更是要接触到某些工作和某些儿童不宜的场景。虽然前世也不是没经历那些事情,把所有托付给那个以为会同甘共苦一辈子的男人,没想到换来的竟是爱人和朋友的共同背叛,既然我什么都懂,自然在这里面生存,也就更加容易的多了。勾心斗角或许我还要好好修炼,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先学着吧。

“燕儿,我跟你去嫣然姑娘那吧,丫鬟的事情我也能做的,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打起精神,抬起头,做了一个深呼吸,我没问题的。

“嫣然姑娘的香阁的名字是‘梦苑’,她的丫鬟叫夏儿,嫣然姑娘是卖艺又卖身,最拿手的是水袖舞和琵琶。十四岁进入潇湘阁,艳嬷嬷安排她学艺,一年后挂牌卖艺,半年前被捧为花魁。”走着走着,我正聚精会神地消化着这些“常识”,不注意前面的人已经停下来了,一个急刹车,还是撞上了停在前面的燕儿。

呜呜……抬起手,抚了抚受伤的额头,哎!真背!站在四扇镂空刻花的大门前,上面一块匾额刻着“梦苑”,这就是这江南第一的潇湘阁的花魁的居室了,外面的布局让我觉得还是俗气了,没有一点创意。

“嫣然姑娘,燕儿来给您梳头了。”燕儿用眼睛瞟了瞟我,“小姐,记得不要多嘴啊。”还没问为什么,里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进来吧。”语气不善,有待考究,看来还是小心点的好。

燕儿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架画满成人图的屏风,看得我脸红心跳的,虽然前世看过不少的什么《玉女心经》啊、《玉蒲团》啊……但是没想到古人也是很开放的。随着燕儿走进房间,绕过屏风,一位窈窕的佳人坐在床边的梳妆台前,我被眼前的这张大床给迷住了,我最喜欢睡软软的、大大的床,想怎么滚,怎么翻都可以。只是梅红色的纱帐悬于床上,红色的锦被上绣满了鸳鸯,又是这种暧昧的颜色,看的人发晕。

那佳人就是嫣然吧。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让人不免心生怜惜,背影都让人如此,想必正面更是娇艳,无怪乎那么多人为她着迷。

坐在梳妆台前的嫣然轻轻转过身子,瞟了我一眼又转过身子,“这是新来的丫鬟?”

“是,我叫君儿,嫣然姑娘比传说中的还要美。”我还没等燕儿张嘴,就把话给抢了过来,我就怕她把我当主子,到时还不知道这嫣然怎么想。何况压低点身份对我来说也只能有益无害,这点我还是清楚的。

“哟,这丫头还蛮伶俐的,艳嬷嬷眼光还真是好。”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讽刺,燕儿拉拉我的衣袖,“嫣然姑娘今儿个要穿哪件衣服?燕儿好帮您梳头。”我乖乖地把嘴巴闭上,站在旁边等待吩咐。

“君,君儿是吧,你帮我挑吧,让姐姐看看你的眼光怎么样?”真不知道是想整我还是真想看看我的欣赏水平,总之我就觉得是不善的目的,不过想想,今天我虽然是丫鬟的装扮,但还是不同,都是燕儿惹的祸,尤其是那头发上的钗子们,得多显眼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怎么着姑娘我前世也是学过服装设计的,怕你不成?

打开偌大的衣橱,满满一柜的衣衫让我眼花缭乱,七色云彩一般,不过艳色居多,几乎不见清淡的色彩,或许是职业的缘故吧。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嫣然,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出她的各个特点。肤色白,肩略宽,腰纤细,腿修长,只要把肩的细微的缺点遮住就没问题了。她应该是属于冷色调的美人,于是乎,我飞舞着双手,在衣橱里搜索着,最后,精挑细选地挑出一件深蓝色的裹胸,一条粉蓝色纱质长衫,隐约可见裹胸,朦朦胧胧更添神秘感,水蓝色长裙,摇曳生姿,不过我还是觉得短裙比较好,不会被我踩住让自己摔跤。可惜古代的女人喜欢穿长裙。换好装,明媚动人,有天空的颜色,也有一种冷艳逼人的感觉,不似那么娇艳,却也有另一种味道。

我站在一边,等着燕儿,这么长的头发我确实没辙,乘着没人管我,好好欣赏这个第一花魁的居室,不得不承认,特殊场地就得有特殊场地的布置,全都是艳艳的,我还是喜欢清雅的地方,奇怪了,怎么不见嫣然的丫鬟呢?不知道她长得漂不漂亮,不过估计都很一般,因为漂亮的都当姑娘了,丫鬟谁愿意啊。

“嫣然姑娘,这个您还满意吗?”燕儿放下梳子。

“不错,你们两个的眼光都不错。”嫣然看着铜镜,头左右摆了摆,又顺了顺发,打开右侧的小屉子,从里面拿出对珍珠耳环,朝我招招手,“君儿,这个就当姐姐送给你的见面礼吧。”我走过去,也不推脱,接过耳环,福了福身:“谢谢嫣然姑娘。”这个嫣然还是个会拉拢人的主,我也要好好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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