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云的小丫头额头被秦茗秋点得有点疼,但又不敢伸手拂掉秦茗秋的手,龇着牙道:“小姐,若是让夫人知道您去象姑馆就……”
“两个选择。”秦茗秋比了两个手指道,“一是你独自回宫,二是跟我进象姑馆,你选哪个?”
小云若若比了两个手指。
横竖都是死,晚死比早死强。
秦茗秋主仆二人也进了象姑馆。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后头的黄雀摸着下巴似笑非笑,他身旁的末叶黑着脸道:“万万想不到上官小姐是这样的人?”
墨寒星道:“哪样的人?”
“青天白日居然寻欢……啊!”末叶捂着头哭着脸看着墨寒星,墨寒星却一言不发走了,末叶知晓他又触碰到主子不该触碰的地方。
上官明歌正为钓上钩的鱼开心得不能自已,忽然想到做戏可不能功亏一篑,收敛了笑容,拿着玉兰扇勾起一个小倌的下巴,小倌拿着绢帕捂着嘴,娇羞着低下头。
**人的上官明歌不住点头表示满意,还让人准备上好厢房以备消遣,小倌看着绿依手中的银子,笑得乐不可支,愈发妖娆。
谁说只有女子才妖娆?
男子妖娆起来更比花艳!
小倌领着上官明歌前去厢房,上官明歌一面笑得灿烂,一面观察象姑馆。
象姑馆和胭脂楼不同,色调以青白灰,各个小倌虽然油头粉面,但每一个人都有拿得出手的才艺,若说胭脂楼浓妆艳彩,象姑馆绝对是浓妆艳彩中的一抹清雅。
虽是青天白日,但是客人却不少,抚琴吟诗大有人在,吹箫作曲也是情之所至。客人以男人居多,女人还不敢公然上象姑馆寻欢,不过特例也有。
秦茗秋主仆刚迈进象姑馆,便如一道清风袭来,吹皱满天青色白色纱帐,成为万绿丛中一抹亮丽的色彩。
小倌们几乎是蜂拥而至,簇拥她上楼。
这一幕恰好落在上官明歌的眼里,她轻声道:“小样儿!”
小倌未听清不由得问道:“公子说什么呢?”
上官明歌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道:“平日里都有些什么人来?”
小倌娇羞道:“什么人都有,鲜少有如公子这般的妙人。”
听着带一点尾音的“人”,上官明歌头皮一阵发麻,抖落一地鸡皮。
算了,未免小倌继续开口,还是她自行看吧。
她对小倌道:“你刚才是说天字二号房吧?本公子先去,你去给本公子准备三丈竹竿四根,二尺红绫两段,五只即将出壳的小鸡。”
小倌应了声退下去准备,绿依却不解道:“公子你让他准备这些打算做什么?”
她随口道:“纯粹打发掉他。”
绿依再次嘴角抽搐。
打发掉小倌,整个楼道上空无一人,上官明歌对此甚是满意。
每经过一间房间她便停下听一会儿,想听听里面是否会传出面红耳赤之声。但每一间厢房都让她失望,里面都是鼓瑟吹笙吟诗作曲之事,与她想象中相差甚远。
剩下最后一间房间,秉承有始有终的原则,她还是凑上去听,里面传出几道低沉之声,好似不想被人听到而故意压低一般。
她听不清,只能断断续续听到“摄政王”“皇上”“镇国侯府”等字眼,因听到关于镇国侯府,她想再靠近听得更清楚,却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一道清脆声:“他就是我夫君!”
上官明歌还未来得及回头便被压倒,随着两道重力倒下房门开了,她和压在她身上的秦茗秋纷纷落在地上。
她艰难地抬起头干笑两声道:“你们继续继续。”
绿依和小云此刻才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扶起二人,房内忽然一道声音响起:“来者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