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天际边挂着最后一抹斜阳,上官明歌在玉尘的院子中呆了小半天。秦茗秋这只跟屁虫一直粘着玉尘,让她找不到机会与玉尘说交易之事。
这位南秦的小公主只不过是被家长宠坏的小孩,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对于这样的人上官明歌还拿不出修理上官青儿的手段刁难。玉尘又是一个极为温和之人,对这位小公主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若是不应也四两拨千斤推开来,并不会为难于她。
她趴着桌子上数蚂蚁,知晓今日是找不着机会与玉尘说事了,站起身来便看见小公主端着一碗汤追在玉尘的身后道:“玉尘公子,这碗汤可是我吩咐她们特意为你熬的,滋阴壮阳,养颜补肾。”
“噗——”上官明歌一口老血喷出来,到底是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公主不知世事,还是被皇宫给腐化了?
她抬眼看了眼玉尘,玉白仍旧衣服温和如沐清风的模样,伸手接过秦茗秋手中的滋补汤,面不改色将汤喝了下去。她直接鼓掌大喊三声“好好好”。
三声好字刚落,面不改色的玉尘脸色互变,月时立即将他扶住,紧张道:“主子,你怎么了?”
玉尘脸色发白道:“无事。”
月时忽然狠狠瞪着秦茗秋,吓得秦茗秋不停摆手磕磕巴巴道:“不,不是我。我,我,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上官明歌耶第一时间到玉尘身边,只见玉尘虽面色发白,呼吸却是平稳,一瞬间她便明白了。忽然紧张道:“月时,赶紧将你家公子扶回床榻。”
月时听了她的话,赶紧将玉尘扶回床榻,刚要命人出门请大夫,玉尘虚弱的声音道:“不必了,我休息一会儿便好。”
又“艰难”地看了眼上官明歌和秦茗秋道:“对不住二位,是我招待不周。”
听完这话,秦茗秋忽然“哇”地哭起来道:“是因为我才将你弄成这样的,我只能以身相许报答你了。”
玉尘听完这话表情明显一瞬,咳嗽两声道:“公主不必如此,是我无福消受才导致此模样,忘公主见谅。”
上官明歌心里好笑,明明是他故意为之,最后佳人对他仍然不离不弃,还是一段好缘分啊!
玉尘咳嗽声又大起来,月时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见有所舒缓后道:“我家公子有隐疾,休息片刻便好。明公子和公主请自便吧。”
秦茗秋听着月时要将她赶出去,她急忙要过去贴身服侍玉尘,上官明歌眼疾手快将她拉出了玉尘的卧室。
她明知玉尘故意要避开秦茗秋,若是她再不出手的话,后头要做交易之事可就不好办了。
秦茗秋被她拽出来,不满道:“你就是嫉妒我喜欢玉尘,不喜欢你。”
她鄙视地将秦茗秋上下打量一番道:“本公子说过我府上的砧板都比身材好。”
这什么话?好歹她一个堂堂女子要喜欢也喜欢男的吧,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喜欢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了?
这话怎么感觉不对?
秦茗秋抬头挺胸翘臀,气急败坏指着她鼻子道:“本公主长相好,身材好,出身高贵,怎么就比不上你家的砧板?莫非你家的砧板不是平的?”
她语重心长道:“公主啊,你终于明白在下的话了。”
“你!”秦茗秋“你”半年“你”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把抓住上官明歌的手腕拽着她出门道:“本公主这就要看看你家砧板长什么样!”
果然是个被宠坏的小孩。
她回头大声道:“玉尘,下回本公子再拜访你。”
躺在床上的玉尘无奈地轻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