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眼神一冷,放开水冰月的手,脚下重重一踏,内劲如潮水般奔流入右手,豁然一拳狠狠打出。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反震力,叶辰心念一动,汹涌的内劲狂暴流出,将反震力道驱逐,身体纹丝不动。
叶辰抬头看去,眼中散发着毫不掩饰的冰冷,这一拳力道沉重,若是换做寻常的武道五重大成,怕是已然重伤倒地了。
来人下如此狠手,分明是针对他而来。
蹬蹬蹬蹬蹬!
侯平一连后退了数步,才把体内的暗劲化解,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自珠宝店分离之后,侯平面子大拂,暗中追查叶辰的消息,凭借着侯家的势力,还真是让他查了出来。
待看到叶辰不过是一个乡下小子的时候,侯平气的一掌拍碎了桌子,他竟然被一个乡下小子戏弄了,这种憋屈,实在是无法言说。
今日来到南河武院,恰好看到水冰月带着叶辰,要向武院里面行去,侯平知道,自己雪耻的机会来了。
水冰月的家势,南河郡城可谓是老少皆知,当然了,她本身也非常有天赋,能够进入南河武院,是理所当然。
可是,叶辰就不一样了,侯平查的清清楚楚,叶辰不过是第一次啦南河郡城,更别说是南河武院的弟子,擅自闯入南河武院,这就是重罪。
或许,以叶辰的天赋,他日成为南河武院的弟子,也并非难事。但是,现在,他还不是。
再想到叶辰掉了自己的面子,以及海少对他的叮嘱,侯平悍然出手,想要废掉叶辰。
在他看来易如反掌的事,谁知却出了幺蛾子,势在必得的一招,竟然被挡了下来,让他心中微微一惊。
他记得清楚,当时,叶辰应该是武道五重小成的境界。
可是现在,侯平感应了一下,却是武道五重大成的境界。
这等实力,即便放在南河武院,也算是中等偏上了,绝对是潜力弟子。
不过,那又何妨,他的背后,有着海少的支持,即便是十大弟子,也要给他一些薄面。
“侯平,你干什么?”
水冰月回过神来,将叶辰护在身后,一脸愤怒的看着侯平,言语中充满质问。
“小子,你擅自闯入南河武院,该当何罪!”
在叶辰冰冷的目光下,侯平感觉身体都被冻僵了,定了定心神,高声呼喝道。
“水小姐,你身为院长的千金,定然有很多人想要攀附,你可不要知法犯法,让院长大人难堪。”
侯平话语一转,对着水冰月喝道。
要是在平时,他自然不敢对水冰月大呼小叫,想到海少对他的叮嘱,再看到水冰月对叶辰的保护,侯平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小子,海少的女人你也敢碰,真是活腻歪了。”
海无涯的手段,整个南河武院谁人不知,凭借着雷厉的作风,强绝的实力,在南河武院中,呼风唤雨。
“原来这小子不是南河武院的弟子,难怪看起来那么脸生。”
“也是,南河武院,可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够进入的。”
“水师姐,你可千万不要被有心人蒙了心神。”
侯平骤然出击,已经引起了很多弟子的注意,再加上水冰月这个冰山美女,自然吸引了诸多目光。
不大一会儿,大门就被围堵个水泄不通,大家都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能够进入南河武院修炼的,都是来自各个地方的天才,每个人都是桀骜不驯,心比天高。
南河武院是神圣的殿堂,也是将他们与凡人区分的分水岭,这让他们心底十分自豪,乃至于骄傲。
突然,有这么一个乡下小子到来,让他们感觉身份大跌,面子有些挂不住,这才出言讥讽。
这就好比前世的那些高端舞会,出席的都是社会的上层精英,名流人士。突然,进来了一个平民百姓,自然让他们心中不爽。
“护卫,你是怎么看门的,也不知道检查一下,要是让无关人员混入武院,意图不轨,你吃罪的起吗?”
侯平目光一转,看向守门的护卫,大声呵斥道。
“是,是,是小人疏忽了,这位公子,请你出示令牌。”
护卫一脸惊恐,额头上汗珠如雨下,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听到这里,周围的弟子也看出来了,侯平是故意要找叶辰的麻烦,看来还不是简单的事儿。
南河武院是什么地方,那是南河郡城,乃至周围数个郡城的武学圣地,武院内高手众多,比之水府和海府都要森严。
后者虽然强大,终归是家族势力,而南河武院,是秉承皇帝的法旨意,是帝国势力,敢在这里闹事,那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看来侯平和对方有不小的恩怨啊?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惹上侯平的。”
“可不是嘛,这可是一头疯狗,逮着人就咬。”
“我不知道是否得罪了侯平,我却是知道,这小子一定得罪了海少。”
“是了,是了,这小子和冰山美女走那么近,必定关系不错,难怪侯平故意挑衅,背后未尝没有主人的意思。”
在场的弟子都是小心交谈,时不时看向四周,言语间充满忌惮。
经历过前世的社会法则,叶辰岂能看不出来这些人的想法,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既然你们想看过丢脸,那就看看谁更丢脸吧!
他本来想平平淡淡的修炼,却三番五次的被人挑衅,看来,有必要树立一下自己的威严,要不然,指不定还有多少人,等着找他的麻烦。
既然是这样,倒不如一炮打响,彻底打出自己的名头,让他们敬而远之。
只是一瞬间,叶辰就锁定了侯平,要拿后者立威,杀鸡儆猴。
“你凭什么说我擅闯南河武院?”
“你有什么证据?”
“就连你这等废物都能进去,难道我还不能进去。”
叶辰走出水冰月的背后,淡淡的说道。
“哼,我乃是南河郡城有名的天才,进入南河武院修炼,是理所应当,又岂是你能比的,若是没有弟子令牌,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了。”
“就算是击杀你,也是捍卫武院,根本不受一点儿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