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久不见,快两年了。”秦浩也笑了。
“爷爷,你们认识?”林如烟惊讶,看看林老爷子,又看看秦浩,最后,目光落在秦浩身上,感觉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充满了好奇。
“对,认识,认识很久了。”林老爷子点头。
“你认识我爷爷,怎么没告诉我?”林如烟愤愤的看向秦浩,表示不满。
秦浩无奈的一摊手,笑道:“你也没说你是他的孙女啊?”
“难怪爷爷一直不要我给他治病,他说会有人来给他治的,那么说来,那个人就是你了。”林如烟一脸恍然。
林老爷子看向秦浩,笑着点头:“两年前,我巧遇神医,但他有规矩,不能给我治病,说等小秦艺成下山,在给我治。”
秦浩有些不好意思:“我师父就那个臭脾气,您老千万别放在心上。”
两年前,林老爷子拖着重病四处求医,巧遇秦浩师徒两人,但由于乔不三行医有忌讳,又因为秦浩当时学艺不精,还不能给林老爷子行针,所以便承诺他日秦浩艺成下山,定帮其医治。
林如烟恍然,从懂事开始,就知道爷爷身患劳疾,她学医,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要治好爷爷的病,不喜四处拜访名医,学本事,但对爷爷的病依旧束手无策。
最两年,爷爷的病越来越严重,他却只能徒手观望,一筹莫展。
这时,她遇见了秦浩,在斗医大赛上,被秦浩的医技震惊,与其赌斗,最后败了,并成为他的弟子。
本来,看到秦浩神乎其技的医术,她便想让秦浩来给爷爷试试,然而,爷爷脾气古怪,一般人,他是不会见的,最后边一直这样搁置。
这次,林老爷子不知在哪听说她拜师秦浩,突然让她有时间约秦浩过来。
林如烟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爷爷发现,想要亲自把关,原来,两人老早就认识了。
想到这里,林如烟不由闹了个大红脸,感觉是自己想多了,一时间,她都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秦浩。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怎么好。”秦浩说道。
“是啊,一日不如一日了。”林老爷子将手里的鱼饵全部扔到池塘里,拍了拍手,指着一边的客厅,说道:“走,进屋说话。”
虽然上了年纪,还有病在身,但林老爷子行动间,依旧将背脊挺得笔直,脸上皱纹虽多,但一双眼眸无比深邃,这是历经沧桑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
“丫头,去看看你王婶做好饭菜了没有,顺便把我珍藏的那两瓶茅台拿来,今晚我得跟小秦好好喝两杯。”到了客厅,林老爷子对林如烟说道。
林如烟皱了皱眉:“爷爷,你不是答应我不能喝酒的吗?”
爷爷的病她了解,酒精有刺激作用,他是不能喝酒的。
“呵呵,有小神医在,无妨,两年没喝酒了,除了上次与你师父好好喝了一次,回来就没碰过,怀念呐。”林老爷子对林如烟摆摆手,同时对秦浩呵呵笑道。
秦浩看了看林老爷子的气色,对林如烟点头:“去拿来吧,有我在,没事。”
“哼,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林如烟气鼓鼓的瞪了两人一眼,然后走开。
客厅就剩下林老爷子与秦浩两人,两人分宾落座,林老爷子上下打量秦浩一眼,道:“这时间啊,走得很快,两年不见,第一眼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是啊,不过我看老爷子这两年也有些操劳过度,身体状况不太好啊!”秦浩说道。
“唉!”林老爷子叹口气,道:“我不能松懈啊,就算拖着病体,也得时时刻刻防着那些老家伙,这一家子,好几十口子人要吃饭,再说,戎马一生,老头子也习惯了,我这就是劳苦命。”
秦浩笑了笑,没说什么。
林老爷子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秦浩,过了片刻,问道:“你这次有把握吗?”
“让我给你把把脉。”
林老爷子伸出手来,秦浩的手指轻轻按下,认真感受了下脉动,然后收回手,点头道:“虽然有些复杂,但应该能够治疗,不过,我也只能多给你十年。”
林老爷子的病,是年轻时留下的顽疾,一直没有治好,老来加重,算得上是恶化,要不是他一直注重养身,并且年轻时身体都很硬朗,恐怕坚持不到现在。
“十年。”林老爷子严重锋芒一闪而逝,点点头:“够了,十年时间,那帮小家伙也成熟了,该给他们铺的路,也应该铺好了。”
顿了顿,林老爷子突然意味深长的看向秦浩:“听说,你受如烟那丫头为弟子了?”
秦浩不觉有他,点点头:“林如烟天资聪慧,对国医这一块很有天分……”
林老爷子摆摆手,打断秦浩的话,笑道:“不用给我解释,她交给你,我放心,不管你今后要做什么,都带上她吧,我相信她不会拖你后腿的。”
“好,我不会客气的,马上我就会跟卫生部姚部员筹办创建国医民协会的问题,到时,肯定需要用到林如烟。”秦浩说道。
“民协会?”林老爷子疑惑:“不是有国医公会的吗?”
秦浩苦笑:“您老觉得,现在的国医公会还是以前的国医公会吗?”
“这个我到是不太关注,不过,眼下国医的萎靡,以及国外很多团体对国医的抨击,抵制,处处显示着国医的衰落,是该由你们这些有理想有才干的年轻人来变革一下了。”林老爷子点头说道,一脸严肃。
“哦,对了,你说姚部员,是不是姚长林那小老头?”林老问。
“是的,您老与他认识?”秦浩点头,大体已经猜到林老爷子身份不简单,他知道姚长林,这并不稀奇,不过秦浩还是有些惊讶,那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姚部员,在林老爷子口中,却成了小老头儿,要是姚长林知道,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呵呵,那个小老头,前两天还跑我这里来向我要人呢。”林老爷子说道。
“要人?要什么人?”秦浩问道。
“如烟那丫头,她学了几手针技推拿,那老小子不知在哪听到的,然后来找我,说下面准备成立一个部门,希望如烟丫头能去那里帮忙,呵呵,如此说来,他说的那个部门就是你所说的国医民协会了?”林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
秦浩了然,不过心里也很感动,姚长林是一个负责人的领导,民协会还没正式成立,他就已经在为这事奔波了,有这样一个领导支持,他的理想也能更快一步事先,至少,前路不是那么荆棘满天飞。
“看来,你与如烟丫头就是有缘呐,呵呵,小秦啊,当初老头子的承诺依旧算数,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做主?”突然,林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笑道。
“做主?做什么主?”秦浩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呵呵,年轻人太浮躁了可不好,把老头子当初的话都忘了?”林老爷子脸色一沉,道:“两年前在你师父答应你出山给我治病时,我不是说过吗?我有两个孙女,你来给我治好病,我做主,你可以选择我其中一个孙女做你的妻子。”
“这……”秦浩讶然,嘴角连连抽动:“那个,都过去了,您老就不要当真了,其实我早就忘了。”
林老爷子一瞪眼:“我怎么不能当真?等你治好我,我当然要报答你,你医术高明,想要以医术赚钱,那最是容易不过,我知道你也肯定不在乎身外之物,我那两个孙女我知道,乖巧,懂事,又漂亮……”
秦浩满脑子冷汗,怎么又有送孙女的啊?他连连摆手:“那个,老爷子,这一码归一码,婚姻岂是儿戏,您可不能为了报恩,就把自己孙女的幸福大事随意操办了,这对她也不公平,再说,我们都还年轻,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
“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呢?”就在这时,林如烟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瓶茅台,一脸好奇的问,浑然不知刚才差点就被他爷爷给送人了。
林老爷子与秦浩尴尬的对视一眼,然后呵呵笑道:“没什么,我与小秦两年不见,聊些陈年旧事。”
“什么陈年旧事?”将酒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林如烟来到林老爷子身后,一边给他捏着肩膀,一边问道。
“我们在聊林老爷子的病呢。”秦浩赶忙接口,可不能让这丫头继续问下去,要是这老家伙一时说漏嘴,自己今后还怎么做她的老师?太尴尬了。
“是这样,师父,那我爷爷的病能治好吗?”说道林老爷子的病,林如烟一下关心起来。
“当然可以。”秦浩点头。
“爷爷,听李绅说如烟那丫头又给您找了个医生,在哪里,让我看看……如烟也真是,太不懂事了,总喜欢找这些庸医过来,没病都要被她闹出病来。”一道略显得有些尖利的声音,从外面的院子中响起。
这时,秦浩看见,林如烟原本笑颜如花的小脸,霎时间冷了下来,眉头也高高蹙起,显然,来人并不让她怎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