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946800000035

第35章 连夜赶回

苏酒回去后,大病了一场。

事后,她每每回忆起此事,都说那是因为她自己当时包子,吃了败仗,导致心中内亏所致,绝对不是窦青青所为。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苏酒就这么病倒了,并且还成了一个看病难的患者。

小灵儿为了此事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可找到段青玉后,段青玉只是慢吞吞的应着就没了下文。

小灵儿也不气馁,多次交涉,跑细了腿儿,跑瘦了腰,总算有所回转。段青玉扔了一把手里的瓜子壳,对那边低头刺绣的小玉儿说,“你去瞧瞧。”

小玉儿轻轻应着,跟着小灵儿就来了苏酒的院子,瞧了瞧之后,很快的叫人着手去准备。同时,她还贴心的叫来了大夫,甚至将自己身边的丫鬟也调来了伺候着。

可折腾了几次,苏酒还是不退烧,不苏醒。

小灵儿紧张的瞧着苏酒的模样,双颊因为发热而微微泛红,刚刚喝了汤药,她又因为几日都没有进食,胃中如火油烧开的锅底一般,将所有的汤药都吐了出来。

发热将她烧的有些神志不清,她整日都在说胡话。

小灵儿拉着小玉儿的手,在那里急的直跺脚。

小玉儿攥着丝绢想了想,“还是将宫里的御医叫来吧!”

“好好好。”小灵儿答应的清脆,却为难住了小玉儿。

因为她怕,怕段青玉不同意,自己又惹来一顿骂。

“可我,要如何说?”小玉儿问小灵儿。

小灵儿想了一阵,一口应下,“我去说。”不等小玉儿开口阻拦,她就颠颠的跑走了。

小灵儿跪在段青玉的门前,一跪就是一个晚上,清早出门的段青玉瞧着她,沉默了许久,才说了一个字,“好!”

御医来了,又给苏酒开了几副汤药,喝下肚,有些好转,并且配合着针灸,她不再发高热了。也有了胃口,一早上还吃了不少稀粥,这会儿正躺在那里呼呼大睡着。

瞧见苏酒终于好转,小玉儿也放下心来,匆匆离开了。

可是夜里,不知为何,苏酒又将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这样一折腾,苏酒又发了一夜的高热。

小灵儿擅自做主,深夜里将御医寻来。

御医皱着眉头瞧着苏酒,二话不说,给她针灸。

针灸的御医面色凝重的捋顺他花白的胡须,瞧着火候已到,准备除针,可针都除尽了。苏酒,依旧未醒。

夜,肆无忌惮的扑来,铺天盖地的黑墨染透了王府内外。

漆黑的夜空下,一匹骏马奔腾飞扬,四蹄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发出铿锵有力的轰响,绝尘飞逝的身影在王城的漫道上一闪而过。

段青玉面色阴沉的站在王府宅前。

今日聂无欢捉拿住了那些要犯,办妥了所有的事之后本该先去军营,却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将苏酒生病的消息告诉了他,段青玉得知后气的今日的晚饭都没吃下,就在这里等着聂无欢回来。

聂无欢连夜赶回,来不及下马,就骑马进了院子,那马蹄险些就踢在了段青玉的脸上。

料峭萧索的夜风呼啸而来,不知疲惫的吹拂,吹打在段青玉满是苍凉的脸上。她神情默然,依旧是那副自视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奈何心中早已燃起了一团火,那火势越来越猛烈,又被人浇了一盆酸醋,散发着酸臭的味道。

段青玉有几分的怔愣,面色难掩伤心。踌躇间,终是忍去内心的酸楚,迈步跟了过去。

段青玉立在聂无欢两步之遥,只那样呆呆的瞅住了他的侧身。

他面容红润,显然是因为担忧而故。

只是,那份担忧却不是因为她,而是床榻之上那个依旧紧缩眉心丝毫不见清醒的女子,那个令他神魂颠倒的乡野女子,那个来路不明的泼辣女人。

望着,望着。

场景中似乎调换了主角。

曾几何时,亦如眼前光景,段青玉只着了风寒,卧榻浅眠,他亦如此时守候在侧。

“好生照看!”惊的段青玉浑身一颤。

聂无欢从宫人那里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豁然起身,只扔给段青玉一句冷冷的话,就扭身而去。

转头的功夫,聂无欢已经踱步开去很远,声音自几步开外传来,“窦青青在何处?”

“王爷,是臣妾一时疏忽,却不想苏姑娘本性善良不懂得避让,窦青青本性顽劣,怕也是无心之失,王爷……”

“住口!”聂无欢低喝,微凸的眉心聚满了担忧,陡然从远处传来一声暴喝,“窦青青,今日本王决不轻饶。你们为何隐瞒不报,段青玉,你也脱不了干系。”

段青玉心尖猛地一跳,泪水倾囊而出。原来,苏酒对他,竟然如此重要,竟然不惜在众人面前对她低吼。段青玉怒火喷涌,萧萧旧梦心头绕,她怎会忘却她与他的种种,万般无奈,千般泪与风花落,再痛再恨再悲切,远不及她心底存留的那份情愫。

拐过院门,回廊幽幽,段青玉双脚沉重,一步一缓的跟在聂无欢的身后。

远处,闻见了窦青青的院子里传出来的吵闹,真真切切。

“把解药交出来。”聂无欢低吼。

“……”许久的沉默,“我不!”窦青青嘶声力劫的吼叫,喉咙中带了挤压许久的郁结,此刻随着这一声嘶吼倾囊而出。

“交与不交?”聂无欢的声音中燃着熊熊的火焰。

“我不交,你能杀了我?不过是中了一些清毒,她又死不了,哼,怎么,你瞧出了,是不是还要我也为以前的那几个孤魂野鬼负责啊?”

“……本王再问你一次,交与不交?”

嗡!

抽剑的龙鸣惊起。

隔墙而立的段青玉浑身战栗。

“来呀,你杀了我。聂无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你失了心疯了。我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聂无欢,你瞧清楚了,是我,是我。是我窦家一家为了你的王妃不惜一切的拥护你,是我,是我,是我。不是前前后后你娶进来的大脚贱货,不是,都不是。”窦青青的咆哮如奔腾的河水呼啸。

“呵呵!”聂无欢的笑声冷如冰破。

乃至于墙外的段青玉也随着那声冷笑浑身冰冷。

“呵呵,我窦青青的确可笑,竟然比不过一个出身卑微的贱女人。”

“……”

“笑,你尽管笑吧。聂无欢,早晚有一天你会看透这一切,到时候你会后悔,你会后悔的。”

窦青青因为聂无欢的冷笑染了几丝惧意,说话声音异常高嚷。

“交出解药。”聂无欢又是一声低喝,他瞧得出苏酒为何如此,只因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发生,从第一次被查出是窦青青所为之后,聂无欢一直睁只眼闭只眼,而今日却不同,只因他说的,苏酒对他很重要。

段青玉立在墙外,踌躇要不要前去阻拦。乍听得里面一生凄惨的叫声,她未加丝毫忧郁提裙小跑了起来。焦急呼唤,“王爷,切莫做出什么事来,一切要好生商量。”

癫狂而跑,身后追寻而至的宫人奴婢一路呼唤着,“娘娘,小心着,娘娘。”

再一声凄厉。

“你敢”?窦青青喝道。

“把解药交出来。”

断断续续传来兵刃相接之声。

段青玉飞奔而来,她立在小阁廊下的时候正瞧见聂无欢高举长剑,冰冷的剑身横在窦青青白净的脖颈下,地上躺着的便是窦青青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柄剑。

嬷嬷于一众宫人奴婢死死的跪在远处,无人敢吭声,更是不见任何一人抬首,哪怕一声求助的呼唤。

聂无欢身后待命的侍卫宫人成列成行,目不斜视而立。

背对着她的聂无欢此刻瞧不见他的表情,却依旧被他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震慑,冷光冷彻了整座小阁。

瞧见两人并无异样,段青玉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提着的心才算安定。

“既然是本王的人,本王便可以任意处置你,哪怕……”

“哪怕什么?”窦青青扬起纤细的下巴,愤愤不满,一双秀美挑起弯钩,“哪怕你能杀了我不成?!”

聂无欢手中的长剑扬起,剑尖轻撩,对着窦青青的脖颈更紧了几分,“哼,本王今日便要杀了你,给苏酒陪葬!”

话音未落,剑尖回撩上挑突刺,窦青青伸手依然是了得,轻巧躲过,弯腰这就要拾起地上方才被打落的长剑。

哪想,腰间一痛,她怒喝,“卑鄙,聂无欢,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你点了我的穴道,是小人所为。”

“窦青青,不要以为本王不能杀你,你伤了本王在意之人,本王今日便要取了你的性命。”说罢,长剑抬起,抬步就要刺去。

“不要!”听得两人对话的段青玉慌忙扭头,惊呼出声。

同时惊呼的还有身后慌忙爬起的嬷嬷,她老泪纵横间双目圆睁,浑圆的身子已经冲将出去。

见势,聂无欢手中长剑突然调转方向,措步后退。

嬷嬷护在窦青青身前,噗通一声跪地,脑袋上的伤口缠绕着白色的绷带,因为撕扯,已经崩裂,血红渗出,流在她的眼前,嬷嬷仰头跪在聂无欢跟前,死死的抓着他的小腿,不住的求饶,“王爷,饶命啊。青青她不懂事,恳请王爷绕过青青这一回,解药就在房内。王爷,老奴求求王爷看在老奴的面子上,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看在你们这夫妻一场的面子上,放过青青这一回吧!”

同类推荐
  • 吸血殿下邪魅哒:美男求放过

    吸血殿下邪魅哒:美男求放过

    风倾舞因为耳钉而穿越,穿越成了一个吸血鬼,穿越到了一个女尊的奇异世界……一穿耳钉就不见了,却听说耳钉竟是这里的神物?!等等,她是戴上耳钉才穿越的,如果我拿到了耳钉岂不是就可以回去……可是,找齐五个耳钉就这么困难……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她不是什么英雄,却有一个个美男子上门;不是追踪一个黑衣人的时候就有美男出现,就是买个东西就有美男找上门……妈呀,还要不要吸血鬼活啦?!!无良作者仔细研究的玄幻女尊搞笑冒险的文文;一个个花美男都对女主“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向着她的家门gogogo!……
  • 暮吹晚风

    暮吹晚风

    三国鼎立,在这表面看似风平浪静,背地里,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阴谋在滋生。————一夜变故,“我的双手早已满是鲜血,你能接受如此之人?”云风挽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让人心疼的凄凉。白衣飘飘,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抚上她的脸:“此生,我凌慕绝只为云风挽狂!”抚去她眼角的泪珠,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只许你一世一双人……(PS:(///ω///)本书无抄袭,全书自写,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第一本书,希望大家喜欢!)
  • 情荒岛

    情荒岛

    情荒岛上,一棵树一年只会开一朵花。据说,吃了这朵花,这棵树便不再开花,食者却能延续寿命100年。她,刚穿越到一个未知名的时代,就发现自己流落在乡村。这还不重要,可是,要替那个自称是她妹妹的人代嫁给村里最丑最没钱的刘老爷是怎么回事?“小姐,奴婢来接你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原来她是叶府的二小姐,这些年,为了躲避追杀才被送到乡村寄养。莫名其妙,她成了整个北陌国最草包的一名贵族,可这还没完,看来,女主的身份注定不平凡……
  • 本宫不狠:江山不稳

    本宫不狠:江山不稳

    贫家的孤女楚香香,为了生活,跟叔母做起媒婆、神婆。她考中过秀才,做过官家侍女。她邂逅了心心相悦的未来皇上,她巧缘的入宫做了护国夫人,做了皇太后。于是,那位年轻英俊又温润如玉的新皇上,朝她投来似曾相识又含情脉脉的目光。让她这位年仅十八岁,尚未婚嫁,又垂帘听政的皇太后心旷神怡又急促不安……
  • 武逆佣兵妃:凰战天穹

    武逆佣兵妃:凰战天穹

    当21世纪叱咤风云的佣兵女王,转眼成为恶名昭著的纨绔千金,当强者之魂,霸气重生!金簪抵着男人的脖子,“敢碰我,我要你命!”嚣张,是有资本,狂妄,是够强大,不可一世,乃是天纵奇才。她要夺回属于这个名字的一切,重塑昔日辉煌,搅翻异世,走出一条青云大道;终有一日,站在云霄,俯瞰人间,傲视漫天诸神,告诉他们,墨风华不需要任何同情,因为我就是神迹!冷眼睥睨,看尽人间魑魅魍魉,素手轻覆,操纵凡世生离死别——且看风华无双,冠绝天下!
热门推荐
  • 每天学点佛学智慧:洒脱些

    每天学点佛学智慧:洒脱些

    《每天学点佛学智慧:洒脱些》分为八个部分,用最简单的文字转述了最深奥的佛家智慧。每天为生活加一点禅,经营幸福人生的必修课。
  • 超级修仙加工炉

    超级修仙加工炉

    师弟1:“师兄,我最近正在学习炼器,需要一块铁精,这堆凡铁还请师兄炼成铁精。”主角:“好,往加工炉里面扔。”师弟2:“师兄,我这颗丹药原本是出自上古修士之手,吞服能使人修为突飞猛进,但却在时间流逝中失去大部分药力,你看……”主角:“没事!往加工炉里面扔!”师弟3:“师兄,我的这法器是某位师祖所赠,威力无穷,但之前一场战斗使之彻底损坏,已经没法修复,只能炼化回收材料。”主角:“不怕,只要你手上有材料,世上没有这加工炉修不好法器。”作者:“能制材料,可修法器,更造丹药,这功能强大的修仙加工炉现在只卖一万块。限定拍卖,数量有限,欲购从速。”
  • 万界大老板

    万界大老板

    不同时间,不同空间,一条条不同的世界线,都有一个我,在苦苦挣扎;前世,今生,来世,一个个不同的我,都有一种命运,在苦苦轮回;打破这一切,将世界线交织,将诸我汇聚!——尔后,诸天万界,我为终极!
  • 圣妖皇

    圣妖皇

    欲以妖躯撼苍天,吾为妖族圣妖皇。。。。。。
  • 倾世小二

    倾世小二

    太平公主:“不为我所用,便不能将你留在人世。”李旦:“你区区一个青楼小二,竟有如此作为。只要助我夺回江山,将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李隆基:“你知道,我永远不可能杀你。”安乐公主:“你这个淫贼,我要杀了你。”辩机和尚:“施主,我一生与他李家的人纠缠不清,却落到这么个下场,我劝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乔良:“各位,斗地主就好好斗,别吵了。王炸,你们输了,给银子。”***这是一个香艳,但不浮夸的故事。这是一个传奇,但不扯淡的故事。这是一个天马行空,但逻辑强大的故事。本书读者讨论群:192618854。欢迎提供意见。
  • 韶华

    韶华

    林建新是那种人品无下限,并为人品无下限而引以为傲的男人。高中的时候他开始让人引开闻燕,他好趁机和别的女生亲热。到大学的时候,他恶趣味的让喜欢他的曾晓白在某个角落等他二十几个小时不闻不问,导致曾晓白被其他一伙男生带走。而林建新这辈子做过唯一一件让闻燕觉得像个男人该做的事,就是在他把曾晓白从某间别墅的床上带回来后,再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而且不管林家多么反对,他也没有抛弃曾晓白,一直到曾晓白死。可就是这个乖巧听话了十几年的曾晓白在死之前说她跟着林建新很累。这个叫林建新的混蛋回到了十年前,然后……他还是个人品无下限的混蛋。
  • 逗比修个仙

    逗比修个仙

    逗比的修仙之旅,让人啼笑皆非的逗比从异界而来,开始逗比了~
  • 天人变

    天人变

    某化形了一半的兽类站在一群小兽面前,身后是一块大大黑板,上面抽象地画着几个小人和一个大大盘子,说道,“孩子们,跟我念,谁知盘中餐,个个皆辛苦!”……“爸比,我们人族以前真这么厉害么?那些妖兽我们想吃谁,就吃谁?”孩子童真道。年轻的父亲此刻脸上似乎也焕发出了神彩,“当然啦,爸比跟你说,当年……”……绝症青年苏恪宿醉坟场,一觉醒来后,世界变了。
  • 天欲亡人

    天欲亡人

    人人自危的末世,来自天地的压迫,万物生灵该如何自救?穿越而来,天地大变世间危机,丢失七情六欲,浪荡江湖偶遇小萝莉居然跟我说“来毁灭世界吧!”什么鬼!!
  • 果如独欢

    果如独欢

    听过一种叫做玛丽苏的病吗?特征是带有轻微的幻想症,会以为自己是生活的主角,冷眼旁观着别人,却忘了最大的盲点其实就是站在中心的自己。也许玛丽苏不是一种病,也许玛丽苏只是一种生活状态。也许吧,叶萧也希望的确是这样。但又或者不是,毕竟她的病状与玛丽苏完全逆向而行,她认为身边所有人全部都是天空上那些耀眼美丽的星星,灿烂夺目而又遥不可及,而她自己只配做死气沉沉的夜幕,去衬托星星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