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约太阳穴直跳，她扶了扶额，耐着性子上前，温和地说道，“老人家，我们几个女孩子在外行走不易，老人家菩萨心肠，还望发发慈悲行个方便。”
这回屋里沉静了良久，而后老人开口道，“看你们也是个修炼之人，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的回答能让老头子我满意，我就让你们进来。”
“老人家您请说。”
“你们为了什么而修炼？”
为了什么而修炼呢？
不算很难的问题，但却偏偏难倒了小约，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七岁入太仪殿，修炼五年，修为在淬元境九层纹丝不动，直到今年才有所改善。但在那之前，在那艰难的五年，她居然都没有过想要放弃的念头，为什么呢？
记忆里好像只有母亲的存在，幼时母亲日日在她耳边念叨，不要让人发现自己看不见，还有就是，一定要努力修炼，要修炼成神将……
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了。
老人再次发问，九虞握紧小拳头，满满的雄心壮志，“为了能见到自己最想念的人！”
勾乐抱着双臂单膝屈起斜倚在树上，“为了保护自己。”
小约犹犹豫豫，“大概……为了成为神将吧！”
“成为神将？那神将之后呢？”
小约：……她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当后来成长起来站在巅峰的小约回想起这个雪夜，每每恨不得时光倒流，跑到老人面前，用最真挚的眼神最真诚的声音告诉他。
为了钱……
咳，首先是为了钱，其次是为了保护心爱的人。
见小约回答不出来，老人似是叹了叹气，“也罢！”过了一会他又问道，“人为什么都这么自私呢？”
“额，人性本就自私啊！”小约理所当然地答道。
“是吗？既如此那为什么又会出现与人为善的行为？”
小约眨眨眼道，“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但我是这么理解的。”她的耳朵一动，而后朝九虞挤挤眼。
“人之所以与人为善，是因为这是在播撒温暖的种子，待那种子生根发芽，日后自己若是落到那可怜的境地，也不会因无人相帮而凄惨死去。”
她说着笑了笑，两只手纠成一团，面有不安，“一点拙见，还望老人家不吝赐教。”
老人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这岂是拙见，说是高见还差不多，小丫头说得很合老头子的胃口，不错不错。”
“枉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连这点东西都参不透，真是白活了！白活了！”
耳朵一动，小约朝九虞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一动。
手印变换不断，金色咒印一闪，破墙而入，“禁！”
九虞一个鱼跃破窗而入，一把扑了过去，大喊道，“小贼哪里跑！”
银白的大刀长有两米，叮的一声钉在地上，刀柄深深颤动。
小约几个跳跃，跃过篱笆，落到院子，直跳在门前，往后退了几步，又发力狂奔上前，腿横扫而过，嘭！
那贼人太滑溜，九虞按不住他，见门前有人守着，他纵身一跃，竟破开了屋顶！
勾乐早就坐在上面，见人头上来，歪头，露出个甜美的微笑，“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