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白家大小姐这时候在那呢?视线从世纪辉煌大酒店中逐渐拉开,俯瞰这一座钢筋水泥的城市,在其中一条通往废弃工厂的路上,一辆面包车在行驶着。
“唔唔唔……”白子容就在面包车上,被胶带黏住了嘴,双手双脚也被捆着,就像是货品一样的丢在角落里,包括开车的一共有五名男子在这车厢里,其中三人和她一样坐在后车厢中。
“两三千?猴子你这小子知道个屁,这只是这小妞身材的钱,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不?”那脸上有道刀疤的男子狰狞的笑了笑。
“哦,这小妞什么身份?”被称为猴子的极品男看着这角落里的被捆着手脚的漂亮小妞,舔了舔嘴角,而白子容的面色更加惨白了一分,原本她还报着期望,这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趁乱胡乱抓的人,那样的话到时候自己白家大小姐的身份曝光,如果说些什么愿意把这事当做没发生之类的话,说不得这帮人忌惮白家的势力,就会把自己个儿放了。
可听到这对话,这刀疤男明显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却还是动了手,这就意味他们是不怕白家的,这一丝希望也就破灭了,那么……谁会来救自己呢?
张子明?她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那个模样清秀,平日里总是带着阳光的笑容,却好似什么事都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少年,只是在之前,她见到了,原来那漫不经心的少年,也是会紧张起来的,也有他在乎的人。
只不过,能让他紧张起来的人,却不是自己,不是自己这个白大小姐,也不是喜欢着他的小雅,而是他的妹妹。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啊!你不是我的保镖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危险中抛下我,去救其他人?
她这时候很想哭,但哭不出来,因为比起悲伤,更为直观的情感还是害怕,尤其是这个瘦子望向她的眼神,她根本不敢去看,那样的眼神让她厌恶,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这眼神中的意思她明白,她猜得到这瘦子想对自己做什么事情。
要是被他污辱了的我,自个儿还不如去死了……十八岁的白子容,在绑匪的面包车上,万念俱灰的想到。
“呵呵,兴叶会知道不?”头儿继续说了,而瘦子惊奇了一下,然后再看白子容的目光,更多了一些病态的占有欲:“知道知道,不是江云三大帮之一吗?头儿,这妞难道和兴叶会还有关系?”
身份,也是能给一个女子魅力值加分的元素,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亡命徒,大多都是贫穷出身,又不干正经事的人,就铤而走险走了这条路,仇富的心里在这些人中也是很浓的,如果被自己压在胯下的女子,而且是通过强迫的手段压在胯下,拥有着显赫的身份,瘦子那怕是想一想都觉得口干舌燥,邪火难耐,裤裆不由得鼓了起来。
这兴叶会虽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东西,但在瘦子看起来,那也是出身富贵了啊,想着自己要是能把这位兴叶会的大小姐压在胯下……想着想着,他裤裆更鼓了点,更是用手包着裤裆鼓起的这部分往上提了提,然后嘿嘿的笑着,就要去摸白子容的脸。
“嘿嘿,头儿,别激动啊,我开玩笑呢,开玩笑呢,我怎么会不懂规矩呢?不过头儿你看,这小妞这皮肤可真白啊,跟牛奶样的,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是不是都用牛奶洗澡啊?这要摸上去,手感肯定不错……”瘦子勉强的笑了笑,刀疤男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瘦子低下头,眼神中有一抹极浓的欲火在渐渐燃烧。
而白家大小姐听了这么一串对话,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兴叶会?陈雅诗?这是抓错人了啊!自己是白家的大小姐,白子容,虽然她也一丁点儿都不会喜欢小雅落入这些人手里,但这样一来不就是有机会抛出自己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兴许能吓退他们吗?
毕竟兴叶会和白家,是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的,能惹得起兴叶会,可不见得就敢招惹白家了。
“唔唔唔……唔……”白大小姐想说话,但她嘴上沾着胶带呢,只能满脸焦急,希望这些人能把自己嘴上的胶带撕开,起码给自己一个自报家门的机会。
听了这话,瘦子笑的更极品了,而白家大小姐则脸色煞白,不敢再出声了,要是被误认成是小雅被玷污了清白,那她可就真的是哭都不知道上那哭去。
这条偏僻的道路并不好走,面包车晃个不停,白子容被捆着手脚丢在角落里难免磕磕碰碰的,并不好受,大概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面包车停了下来,刀疤男松开绑在白子容脚上的绳子,抓着她的胳膊就拉下车。
这刀疤男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白子容胳膊都被他拧疼了,之前摔倒的时候还扭了脚,吃痛的哼唧了几下,立刻就招来这刀疤男的呵骂:“别耍花样,你要是想跑,我就把你交给瘦子!”
面前出现的是一栋废弃的楼房,这附近已经很偏僻了,基本看不到人烟,马路上也是坑坑洼洼的,道旁的老槐树长势极好,但明显的没经过人打理修正。
这楼房也就两层,没有一扇窗户的玻璃是完整的,大门是一扇锁死的铁门,白子容就被丢在位于二楼角落的一间房屋中,房屋里空落落的,除了一张床一扇玻璃烂掉但是铁制且锁死的窗户,一个破破烂烂的小书桌加一个卫生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设施都很久而且很脏,卫生间里飘来有阵阵的臭味,而床上都是厚厚的灰,上面的被褥也不知道是从某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失去了本来的色彩……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老实呆在里面,别想跑。”刀疤脸将白子容丢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还顺手丢了一瓶水和一块面包,然后走了出去,将门关上,白子容听到了咔的一声,猜测应该是被锁在里面了。
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呢?白子容不知道,她这时候手脚都被松开了,嘴唇边红红的,那是刀疤男先前撕胶布的时候太粗暴了的结果,传来一阵阵的火辣辣的疼。
她都忘了要和这些人说:“你们抓错人啦,我不是陈雅诗,我是白子容,是白家大小姐,你们要是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起码这刀疤男,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头儿,是真正的亡命徒,就像是最开始的时候张子明带着自己见过的那个狂牛,是不要命的,给钱,他们什么都干,自己就算把身份澄清,恐怕更大的可能不是被放走,而是被拿来威胁白家。
她是白家大小姐啊,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从小到大都是予给予求不虞匮乏,可这时候她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满是灰尘的床上,因为地板上更脏一些。
孤独与寂寞?大概是的吧,她保持这样的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几分钟,也许都几个小时了,窗外的月光洒落了进来,她怔怔的抬起头,看的是一轮清冷的月,很美也很孤寂。
月亮也和自己一样孤独而寂寞吧?虽然被众星环绕,但星星和月亮根本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