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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挽歌(2)

如今的人们提到太后,总是难免敬畏交集。在圣德帝突然病逝而宏靖帝仍旧年幼的时候,是她站出来独撑大局,击败了一波又一波的篡位阴谋,以各种血腥诡诈的雷霆手段解决了全部政敌,最终垂帘听政,牢牢把大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并且在听政期间为国家解决了无数大事,包括化解了可能发生的和羽人的全面战争,为百姓赢得了和平的生机。而等到儿子成年之后,她又迅速地让出了位置,从此退居幕后,再也不问政事。但在百姓们心中,太后一直是一个传奇,是将强硬、坚韧、智慧、残忍和淡泊结合于一身的事实上的女帝王。人们害怕她,却也敬仰她。

但是没有人知道太后的内心世界,更加没有人知道,每年到了宏靖帝生辰的那一天,她就会情绪反常,忽而忧伤忽而暴躁。不过她不会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只是对儿子说,垂帘听政的那些年里,她已经厌倦了听各种文武百官的谀辞,所以到了这样的日子,她不想露面。

宏靖帝一向对母亲敬爱有加,自然不会拂逆,所以每一年皇帝生辰的热闹时光里,都不会出现太后的身影。她只是静静地待在宫里,屏退所有的宫女,命令她们没有召唤不得打扰,独自一人消化着那些永远消解不了的心事。

这一夜也是如此,太后独坐在荷塘边,听着此起彼伏的蛙声,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但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惊扰了她的神思。

“最好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太后用平淡的语气说,“不然你就得脑袋搬家。”

“的确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来人用同样平淡的语气说,“特别是对您而言,不只是天塌下来,连大地都会陷入火海呢。”

这句话的内容已经足够让太后大吃一惊了,再加上这个声音竟然是一个沉厚的男中音,更加让太后悚然。她急忙回过头,正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向她走来。这个男子的脚步声很轻,所以一直行到很近太后才发现他。但当男子走到跟前时,她就听出来了,此人的脚步和常人不一样,听起来就像是两根木头戳在地上,赫然是两只木制的假腿,只是这个人大概轻身术了得,所以才能把脚步控制住。

“你是什么人?”太后毕竟曾经操纵着一个国家的生死,虽然知道此人的来头非同小可,也许已经大祸临头了,却仍旧丝毫不乱。

“我是什么人?这个问题或许该问问你,”对方词锋尖锐,“你我上次见面,已经是三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或许连我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吧。这一次,你可以仔细瞧瞧了。”

太后浑身一震,第一反应竟然是闭上了眼睛,似乎根本就没有勇气来面对身前的这个人。她的脸惨白得毫无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着,即便是在十余年前面对着羽族的战争威胁时,也从来没有这样方寸大乱过。过了好久,当她重新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方才的威仪已经不翼而飞,眼神里混合着的是恐慌、惊惧、绝望、愤恨、伤感……同时却还有一丝欣喜。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开口时,声线已经平静:“是你……你没有死?能让我看看你吗?让我看看你的脸?”

男子大踏步走上前,让自己的面庞暴露在清亮的月光之下。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英俊男子,剑眉星眸中蕴含着一丝霸气,只是脸上的皱纹生得早了些,发丝中也星星点点掺杂了不少白色。而这张脸,和太后的容貌非常的接近,同样高挺的鼻梁,眉目几乎是照着同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面对着这样一张脸,即便是威严端庄如太后,也会禁不住颤抖。

“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太后?还是母亲大人?”男子用一种十分古怪的腔调说。

这一夜,太后独居的元寿宫里,一共来了三位不速之客,分别是安星眠、唐荷和白千云。在唐荷的帮助下,安星眠和白千云两人分别藏在两个大道具箱里,一起混入了皇宫,然后趁着演出后的一片忙乱之际,三人一同进入了后宫。惨遭雪怀青胁迫的游侠郁风贤已经把元寿宫的具体方位和走法打探清楚了,而且这一次,他绝对不敢耍花招。

所以现在,三人都来到了太后面前。安星眠和唐荷原本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但在这样一个曾经一手掌握着举国命脉的大人物面前,仍然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迫,以至于两人都不敢多话。但白千云显然没有这种顾忌,或许是因为他的血管里本来就流动着帝王的血液。

“我真的很想知道,成为皇帝的母亲,成为太后,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么?”白千云问,“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抛弃亲生的儿子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想方设法杀死他?”

太后神情木然,过了很久才说了四个字:“情非得已。”

“什么样的情非得已?”白千云怒气上涌,“一个狗屁的皇帝儿子对你来说就比亲骨肉还重要么?”

太后没有回答,只是久久地凝望着白千云的面庞,忽然之间,她走上前去,双手捧住了白千云的脸,目光中饱含着一个母亲应有的慈爱。白千云原本满腔怒火和仇恨,恨不能把太后碎尸万段,但当母亲的手抚摸到脸庞时,却突然一下子激起了他深藏许久的对生身父母的渴望和依恋。他原本就是个直肠直性的人,从来不擅长作伪,顷刻间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这下可糟糕了,安星眠心情复杂地想,此行本来是来找太后做个最终的了结的,这母子俩要是一个舐犊情深,一个孝道发作,还怎么了结呢?不过,他转念又一想,报仇这种事情,真的那么重要么?

安星眠心里乱纷纷的,过了好久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太后和白千云身上。三十三年之后,白千云心里一定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但是此时此刻,双方的立场又是那样的对立,以至于他无法讲出口。

“既然你找到了我,我所做的一切,想必你都清楚了?”最后仍然是太后先开口。

“我们甚至找到了那个奇怪的无名老人,”白千云努力压抑着情绪,以至于嗓音显得有些不自然,“可惜的是,我们最终也没能弄明白他的身份。”

“这么说来,他死了?”太后很是意外。

白千云点点头,太后缓缓地走回之前坐着的凉椅旁,坐了下去,许久才说道:“可怜了他,机关算尽,最后还是不能得偿所愿。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揭破这一切的。就在一刻之前,我还以为整个计划天衣无缝呢。”

她顿了顿,又补充说:“这里没有机关暗道,也没有人可以在你们动手之前救我,只管放心。我不是在拖延时间,只是想要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而已。”

几个人对视了几眼,面对着如此镇定的太后,之前准备好的种种恐吓威逼的计策反而用不出来了。安星眠叹了口气:“我现在才知道了,所谓的帝王之气,并不是拍马屁的谀辞啊。”

安星眠开口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查清此案的过程,只是把中间涉及到的人名一律抹去以免遗祸。太后听完后,半晌无语,最后才长叹一声:“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自负智慧无双,却仍然被你们揭穿真相,而我,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或许一切都该了结了。你们动手吧。”

白千云愣了愣:“动手?”

“你们冒着奇险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要杀死我为长门报仇么?”太后淡淡地说,“至于你,自然还要加上被我抛弃的仇恨。就一并算吧,反正我只有这一条命,虽然抵不回长门那么多修士的性命,却也只能如此了。”

“你……你就……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白千云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们所推测的一点都没错,我还有什么特别需要说的吗?”太后说,“事情的经过你们就像亲眼所见一样,我很钦佩。是的,三十三年前的这一夜,我生下了……这个孩子,却发现他是畸形儿,日后绝不可能成为储君,那会让我的全部梦想化为泡影。幸好我已经掌握了那名宫女的情况,暗中命令欧阳端去为她接生,其实目的在于把她的健康婴儿换过来。”

“我贪图荣华,抢走宫女的儿子,却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事后派人杀害了知情的欧阳端大夫,他原本已经在逃离天启的路上了,被我的人抓了回去,伪装血翼鸟杀了他的全家。在孩子被救走之后,我又劝说皇帝派出金吾卫去追杀。我没有想到,那个女天罗竟然会把证据藏在长门僧的筐子里,并因此被封入了藏书洞窟。我更加没有想到,三十二年之后,竟然还有人知晓这个秘密,并且威胁要公诸于众,那将会毁掉我的一切。”

“我试图拷问长门僧以得到答案,还派人寻找了当年锁河山附近可能知晓此事的村民,但都没有得到任何答案。长门僧太坚定了,坚定到任何酷刑都没有用,而他们的行动十分隐秘,也没有让任何山民知晓。我没有办法,只能采纳了那个老人的意见,安排了这一出圈套。可惜的是,最终它还是失败了,而我也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了。”

“我明白了,我曾经在南淮城遇到过半夜有人逼问当年的山民,原来那是你的人,”安星眠点点头,“我还遇到过一个太监,打着为皇帝办事的旗号,却显然别有隐情,他也是被你收买的吧?”

太后没有否认:“我掌握着一些他在宫里贪污的证据,让皇帝知道了,他一定会被杀头的。再加上他也见过我的一些处事手段,所以他怕我甚过怕皇帝。”

“所以当时他说‘我可不想去尝试他的手段’,其实说的是‘她’,指的就是你。”安星眠说。

“没错,确实如此,那个窝囊废很怕死,可以为我所用。”太后说。

这不对,其中肯定别有隐情,唐荷皱起了眉头,太后为什么说得那么痛快,痛快到了不自然,就好像是强迫自己赶快相信然后赶快杀掉她一样。她正想要指出这一点,却感到有人在悄悄扯她的衣袖,侧头一看,安星眠正在微微摇头。虽然不明其意,她还是顺从地没有开口。

“那么请问一下,欧阳大夫所藏的证据究竟是什么呢?”安星眠问,“是什么样的铁证能够那样威胁到你的计划呢?”

太后苦笑一声:“那是一张字条,我亲笔写给欧阳端的字条。”

“字条?”安星眠有点明白了。想来是那时候太后亲笔给欧阳端写下字条,命令他为那个宫女偷偷接生,然后把孩子抢过来,处理掉自己生下的畸形儿。但没想到欧阳端良知犹存,不但带走了白千云,还留下了那张字条。可惜的是,他最终没能逃过太后的毒手。

“是的,有了那张字条,我如何下令掉换婴儿就都一清二楚了,”太后说,“那将是颠覆掉这个皇朝的大灾难。”

这句话里隐隐含有求恳的意味,安星眠在心里轻叹一声,表面上不置可否,“那么,那位老人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呢?据他所说,你的种种行为,其实都是在背地里受到他的操纵的。”

“你们跟我来,”太后站起身来,“去看一样东西,看完我再告诉你们。如果不放心,可以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

“那倒不必,”白千云咕哝一声,似乎是不忍心真正动手胁迫自己的生母,“你只管带路就是了。”

太后的寝宫陈设意外的简单,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家什和装饰,这倒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太容易暗藏伏兵。尽管如此,安星眠等人还是步步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

“我的床头,左数第三个雕花是可以旋转的,你们把它向左旋三圈,就能打开一个暗格。”太后说。

“我去开。”白千云刚刚迈出一步,就被唐荷拦住了。唐荷对他说:“我不会武技,如果中了什么机关埋伏,中在我身上是损失最小的。”

白千云明白她说得在理,咬咬牙退到一旁。唐荷来到太后的床上,果然找到了那个旋钮,于是伸手向左悬了三圈。然后她就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惊叫。

“你搞什么鬼!”白千云以为唐荷中了暗算,低吼一声,挥刀对准了自己的母亲。但唐荷已经说话了:“白大哥不要!我没有中招,只是……只是被吓了一大跳而已。”

白千云和安星眠定睛望去,都是禁不住身上一寒。唐荷用颤抖的双手从暗格里端出了一个花盆,但那花盆里栽的并不是什么鲜花植物,而是——一颗人头。

一个栩栩如生的老人的头颅。这是一个枯瘦憔悴的老人,但脸上仍然可以看出血色,双目微闭,像是在小憩。尤其不可思议的是,这颗头颅的鼻翼微微瓮动,竟然还在呼吸!

“那个人一直试图控制我,却没有料到,我也在背后反向地操控他,”太后说,“太聪明的人容易自负,自负到把别人都当成傻瓜,但我们草……我这样的人,从来不会轻易受人控制,就连他一直在那间地下石室里隐藏着的秘密,我也派人挖出来了。”

“你刚才说草什么?”安星眠敏锐地问。

“没什么……那个一直在背后为我出谋划策、或者说操纵我的人,名字叫尹常思,你们已经见过他了,”太后若无其事地避开安星眠的问题,“而这颗头颅……就是尹常思的老师,侯不宁。他的名字真是没起好,如今果然身死后都难以得到安宁。”

“这颗头颅……难道是活的?”安星眠惊讶地问,“这个叫侯不宁的人……还活着?”

“确切地说,只有这颗头颅活着,”太后回答,“你们既然把此事调查得那么清楚,一定也知道了血翼鸟的来历了?我不是指那个杀手,而是指那种动物。”

“传说中来自云州的怪物,与珈蓝花伴生,珈蓝花散布花粉令动物中毒,留下鲜艳的头颅,血翼鸟就为珈蓝花猎取这种头颅以作装饰,”安星眠回答,“但那毕竟只是传说。和云州有关的传说,绝大多数都没有佐证。难道你的意思是……”

“是的,佐证就在你面前,”太后说,“珈蓝花粉的奇毒可以把一个人全身的生命力都浓缩到头颅里去,假如配上辰月教的秘术,就有办法让一个人只剩头颅而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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