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落在陈隐喻眼中格外的顺气。有了紫荆这朵白莲花吸引仇恨,陈隐喻对于石榴那种横冲直撞的女子反倒没那么多厌恶,可能这也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
玫瑰不是陈隐喻那院的,所以不清楚,不过看着陈隐喻露出了笑意,就清楚事情像好的一面发展了。
紫荆起身,平静的面孔下犹如波涛翻滚,“平妈,你可别是为了银子才这么说。”
陈隐喻不屑一笑:“人是你找来的,话都让你说尽了,有意思么?”说着,她起身对着赵妈妈欠了欠身,“全依妈妈评断。”
石榴见此还想说话,可赵妈妈根本就没给她们机会,铁青着脸道:“石榴紫荆搬弄是非,每日仅可用一餐,除了被点牌子可出去以外,其余时间半步不可离去。”
这个惩罚陈隐喻预料到了,在赵妈妈眼中恐怕有两种人,一种能用的,一种不能用的。
唐嫣然被自己划花了脸,是不能用的。自己虽然闯了祸,但颇有文采,是能用的。石榴紫荆都是能用的,既然是能用的,又怎么会罚些会毁了身体容貌的刑罚?
陈隐喻含笑,却不达眼底,“两位,午夜梦回,茉莉和柳绿可曾找过你们?”
“你什么意思?!”石榴脖子一梗,愤愤的说道。
紫荆淡淡道:“半夜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陈隐喻挂着那凉凉的笑意,眼中有些恐惧,“我不及你们心宽,一想到死人,也许她还在那个院游荡,我就怕。昨夜,我似乎听见了女子幽幽的苦声,她问,是谁害她……”
……
“姑娘,姑娘为何……?”
“为何放过她们?”陈隐喻坐在桌边,饮着茶,阴沉的说道。
芷菱以为陈隐喻心软了,蹙眉劝道:“姑娘万不用心软,那些人害了不知多少人呢!”
“呵。”陈隐喻冷笑,“还害了箬竹。”
芷菱隐隐觉得不对劲,有些不安的说道:“姑娘为何提到了箬竹?”
陈隐喻狠狠的将茶杯摔到桌上,手震得发麻。她眉毛竖起,眼中尽是怒火,提高了音调,“我平白的因为箬竹当了回冤大头,还不行我提提了!”
“姑娘……”芷菱愣愣的看着陈隐喻,她还没见过陈隐喻发这么大的火儿呢!
俏皮可爱惯了的面庞突然燃起火来,隔外的可怖。陈隐喻咬着牙,怒目相视:“我问你,闹羊花是谁下的!”
箬竹心一沉,没想到陈隐喻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没有解释,噗通跪在了地上,“姑娘,奴婢没想害您。”
怒火在胸中翻腾在陈隐喻心中翻腾,她指着箬竹,眉间尽是不甘,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你没想害我,你就是想借我的手把人都除去。我说那两人怎么处处针对我,哈!是不是你出去说,我要给箬竹报仇?!”
芷菱铿铿的使劲磕头,“是奴婢自作主张了,我听见姑娘说要给箬竹报仇就……”
“就拿我当个傻子耍!”陈隐喻捡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仍在地上,茶杯小小的碎片四散,刚好给芷菱的脸划出了一条血痕,“我问你,若是我不认识这闹羊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