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东来望着眼前这幕，有些艰难的说道：“仙剑他没有放水？不对，这个小子真的是二十岁出头？”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小子的确很强，在剑术上的造诣比仙剑他强太多了！”无心老人叹了口气，“希望这次不要让这老家伙失去了信心，本来还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击败了魔神，但是现在我相信了。”
长空捋着胡子，一副淡然的模样，在他看来莫凡获胜才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此时的战局完全变成了一边倒的形式，莫凡出剑异常的刁钻狠辣，完全将仙剑老人压制住了。
要知道虽然没有催动灵力，但是聚魂修士肯定是占了大便宜的，毕竟两者的身体力量完全不在一个级别的。
聚魂修士有着充足的时间用灵力滋润肉身，而莫凡仅仅只是个神通修士。
“他怎会如此的厉害？”仙剑老人咬着牙不断应付着从四面八方攻击来的剑技，面庞更是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
此时的他已经连续后退了数十步，哪里还有什么招式可言，根本就是在疲于奔命的防御。
莫凡脸色淡然，双眼之中闪烁着寒芒，右手猛地一挥，虽然是短剑，但依旧有着无穷的威势，将仙剑老人逼退了数十步的距离。
“厉害！”钱东来直接叫了声好，此时就连他都看出来了，莫凡的剑技实在是太强太强了，强到令人有些发指了。
仙剑老人一脸的阴霾，完全没有料到局面竟然会是一边倒的形式，握剑的左手此时都在微微颤抖，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这种遇到强敌的感觉了。
而带给他的仅仅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而已，竟然可以将他压制的只能够被迫防御！
“还要继续下去吗？”莫凡再次将短剑背在身后，淡然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应该看出来了。”
“去死！”仙剑老人哪里会愿意就这样放弃，左手瞬间抖动开来，一朵朵剑花极为绚烂。
莫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对方不愿意认输，那他也只能继续了。
这次他并没有和刚才那样等在原来的位置，而是猛地冲了过去，左手一个诡异的翻转，便将对方的长剑给牢牢缠住。
就在仙剑老人瞪大瞳孔惊讶之际，只感觉到左手突然传来一阵巨力，当即让他使不出任何的力气，长剑瞬间被撩飞开来。在天空之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然后便笔直的插在了地面上。
其余三人此时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从开始到结束仅仅只用了半盏茶的功夫，而且莫凡还一直都占据着上风，这两者之间的差距竟然会这么大？
仙剑老人脸庞更是涨成了猪肝色，刚才莫凡的那一招根本就是几十年前的翻版！
莫凡左手猛地迸发一股吸力，然后将短剑的剑鞘收了回来，同时递给了他，“这次是晚辈侥幸赢了。”
“放屁！你说，你为什么会那个人的招数？而且你和他一样，最后一招都动用了灵力，否则我根本不可能输的！”
仙剑老人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会输，直接嘶吼起来，模样颇有几分不讲道理。
“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莫凡淡然一笑，这才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说他前世偷偷动用了灵力，旋即缓缓说道：“这些都是我通过实战得来的剑技经验，并非是什么招数。”
“其次，最后一招我并未催动灵力，仅仅只是最简单的借力打力而已。你方才挥剑的速度如此之快，只要看破之后顺着你挥剑的方向用力，自然能够将其撩飞出去。”
仙剑老人本来扎着的发髻都因此散乱开来，模样更是有些癫狂，向后退了数步，满脸的不敢相信。
莫凡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完全将他这几十年的信仰所彻底的打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仙剑老人半跪在地上，一滴滴豆大的泪珠落在了地上。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这次输给了莫凡，可以说是极为丢人。
但他之所以会这般疯狂，可不仅仅只是因为莫凡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他足足恨了几十年的大统领，甚至觉得对方动用了灵力，可这一切竟然完全都是他自己的臆造。
仙剑老人双手撑着地面，自嘲道：“呵呵，借力打力，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我竟然过了足足三十多年才懂！哈哈，我还是什么仙剑老人，分明就只是个蠢货而已！”
“我恨了三十年，猜忌了三十年，最后，竟然只是我自己错了？”
他的脾气也极为火爆，一把将昊天剑吸了过来，然后便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准备自刎。
“不要！”
此时这三人当即呼喊起来，要是仙剑老人死了，那可就是死了个闻名遐迩的高手，这是所有人都无法担待的起的。
仙剑老人将双眼闭上，刚准备用力自刎的时候，却发现昊天剑此时竟然完全没办法移动。
滴答滴答……
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发现莫凡竟然一把抓住了剑身，一滴滴的鲜血落在了地面之上，让他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仅仅只是输了一场比试而已，何必自杀呢？你好歹活了一百多年，难道就连这种道理都不懂吗？若是你的师父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失望吗？”
“这次输了，那就苦练争取下次能够赢回来！而不是自怨自艾，觉得别人都是依靠着作弊或者是动了手脚才赢得的比赛！”
莫凡的声音极为冰冷，就连他的眼神都没有丝毫的感情，此时的他真的有些失望了。
说实话，不论这仙剑老人怎么说他，他在心底里都十分的钦佩对方。
因为仙剑老人是个为剑付出了终生的剑客，这样的老人若是死了，未免太过可惜了。
仙剑老人左手松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呆呆的半跪在了原地。
“起来吧，既然你以剑为武器，便应该有着自己的傲骨。即便是面对多么恐怖的强敌，绝对不会跪下。”
“下跪，是弱者逃避现实的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