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陆上最大的森林还是要数萧影国境内的迷月森林。那是众多异兽栖身之处,原因只在于在森林的核心深处居住着具有亲和力的精灵。虽然精灵之中也有着不同的种族,但他们生性便友好亲近,于是彼此之间便不分种族,共同生活在一起,被精灵女王共同统治着。但是,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至今也是人们心中的一场遗憾,没有任何原因和征兆,迷月森林突然从最中央精灵的栖息地处着起火来,据说当时精灵一族倾尽全力、用尽魔法才没有让迷月森林的火势蔓延到外围其他异兽的栖息地,但当时的那场大火却让精灵一族近乎灭绝,就连强大的精灵女王也没能幸免于难……
传说中,有一句话曾流传下来:精灵力竭之时,便是死亡之日……
谁也不知现在这个大陆上还是否存在着精灵这一族大自然的宠儿了……
溱溪微蹙着眉头,缓缓地接收着璃逝所传来的信息,暗暗铭记在脑海中。
脚步不停,走到城门那道关卡时,小手一挥,一个闪着光辉的徽章飞到了正准备盘查的门卫手里,然后静静的停滞在原地,耐心的等待着那略显呆愣的士兵反应过来。
“尊敬的魔导师阁下,这是您的徽章,若您以后有什么需要,皇家侍卫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溱溪微微别过眼看着这个一脸讨好的侍卫,看起来似乎二十左右的年纪,听他的语气似乎在这个皇家侍卫队中还有着一定的地位,但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却泄露了他生涩紧张的心情。应该是个只会例行公事的愣头青吧。溱溪心里想着。
这看似拉拢的话语在溱溪听来没有任何的意义,她一个魔导师何时还需要这小小的侍卫队的帮忙?其次,她作为这碧凌国国土未来的君王,若是碰上了什么需要他们的地方,不用说这么一个规模狭小的侍卫队,就是皇家正统的军队、为数不多的龙骑士也要那所谓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溱溪随意的扯了扯嘴角,便大步流星的走出这繁华的城市,当那小侍卫反应过来时只能愣愣的看着溱溪已经远去的背影,耳边不断的回响着一句话语。
“让跟在我后面那个紫发少年也出城……”
小侍卫还未寻到那个所谓的紫发少年,便感到一阵清风从自己身旁刮过,再回头便看到一个紫色的身影不紧不慢的跟在溱溪的身后……
落叶飘下……某侍卫风中凌乱……难道真的是他的反应速度过慢了吗……
溱溪依然毫不在意自己身体里渐渐消耗的风元素,就那样在脚底汇聚着青色的光芒,速度不变地在小小的树丛里走着,但也不忘关注一下周围的风声和消息,她可没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一只青色的老虎猛的从旁边的树丛中扑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向溱溪咬去,但在下一刻便被溱溪面无表情目视前方地收拾掉了。
溱溪斜睨着这只风刃虎,以速度著称吗?还是太慢了!
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在风刃虎微微张开的口中显露出来,两个大大的眼睛还保持的生前的凶猛,可见它还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的,原来那所谓的美餐却成了它的锁魂人。
身后的紫冥连一点动容也没有,哪怕在风刃虎扑出来的那一刻他也仍是那副魅惑却冰冷的微笑。
溱溪嘴边扬起一抹笑,刚才让那个小子放他出城就是为了让她能时时刻刻感到他的存在,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危险因素要是离开了自己的掌控范围恐怕会更加地危险吧,与其整天做事还要提防着一个不明因素,倒还不如让这个不明因素跟着自己,最起码也能在他攻击时有所防备。
不过,这倒还真的是让人感觉被监视一般不爽啊……
“我知道你有一块玉佩,名为璃逝。”紫冥突然低声说道。溱溪回眸,淡淡地望着他,但不可置否的是溱溪心里已然起了杀意。他知道的似乎有些过多了。
天空慢慢的暗了下来,紫冥沉默了许久,溱溪也一直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其实,你应该发现了我不是人类吧。”紫冥的声音略有些嘶哑,隐约中有着逃避和落寞,好像在压抑着心中的一些什么。
“所以?”溱溪挑眉,语气依旧冷淡,没有改变。
“或许我本就是一个不该出世的因素,没有了我,青泠或许也不会被封印。”
溱溪沉默不语,静静的听着。
“我的家族被规则所限,代代单传,但我父母的诞生却使原来表面和善的一些人露出了本性。
我父母本是兄妹,但因血脉相连,种种因素使他们更加的相爱,但他们的强大却令那个时代变动了风云,最终那些恐慌的人们在母亲怀孕待产,实力大减之时将我父母杀害,但奈何母亲却拼尽全力产下了我和青泠,呵,又一任的双生子呢。”紫冥闭上眼睛,有些自嘲的陈述着他的身世。
“那些人恐是怕了吧,想将我和青泠杀掉,但却被母亲生前所遗留的能力所限制。我和青泠本就是早产之子,生命脆弱,他们便想将我们扔到一个山崖处,任我们自生自灭。
父母有三同门师兄,及时阻止,但却为了防止再发生我父母那样的事情,便提议只将我扔掉便是。
嘛,不得不说我很幸运,又经变异,他们便拿我和青泠无可奈何,于是封印在千年寒洞之中。
我清醒之时青泠依然在沉睡之中,整日在洞中的坐以待毙使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这大陆上寻找那块神秘的玉佩……璃逝,据说只有它才能解开封印之物。
我在这大陆上游历多年,仅凭这所剩无几的没被封印的能量,想要找到一块玉无疑是海底捞针,但是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我却在交易会看到了你这个看似锋芒毕露,实则谨慎无比的大小姐。”
“所以你就如此肯定璃逝在我身上?”溱溪靠在一棵小树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手里握着透着冰凉的璃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