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从来没有,那是报复,对冷逸的报复。
冷逸皱着眉头,混浊的双眼看向冷艳扇,说:“扇儿,父王并不留恋红尘,你无需再为我费心。”说罢看了看一旁的贤妃,“我想我还是待在这吧!”
冷艳扇眼眶一红,转身拂袖而去,不留只字片语。身后是贤妃“哈哈”大笑,畅快,极其畅快。
贤妃托起冷逸的下巴,笑道:“我的女儿必定用你女儿的命来偿还。”随即往冷逸手上就是一刀,看着鲜血流入到铜罐,轻轻的在他耳边低语,“仪式,我也懂。”
冷逸看着陷入疯狂的贤妃,脸上满满的都是心疼,尽管如此,冷逸也不愿意告诉她,纳兰卡之所以能够活过来,绝大部分不是他的功劳,注入鲜血的那刹那他就知道,纳兰卡不仅仅是凡人。
他的始祖,源于纳兰卡一脉。
轩德殿。
“报告主上,苏江月已死。”范吕梁双膝跪地,说:“主上还有何吩咐。”
纳兰卡垂眸轻撇了眼范吕梁,语气淡然说,“这事做得很好,想要什么赏赐。”
范吕梁也不推脱,猛的对着纳兰卡磕了三个头,“还请主上放了李洛淑。”想着至今还在地牢的李洛淑,心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当初的无知,他如此了解纳兰卡,却还是帮了李洛淑,是他害了她。
“既然说答应那自是答应。”纳兰卡挥手让一旁的内侍忠德去宣旨,“让李相之女先回相府。”
“啧……”忠德拂了拂身子,领旨退下。
“谢主上。”
“别谢太早!”纳兰卡挥了挥手让范吕梁起来,说,“再帮我办一件事,我让你和李洛淑离开。”
“谢过主上。”范吕梁旋即跪了下来,“属下一定办好。”
“那么,就是泽亚把周妍给我带回来。”纳兰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是关于周妍的事,他在脑海中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她在什么地方,只是,只限于她,她边上的人,他一率不清楚。
苏江月已死,至于那个贤妃,定会有所行动,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不计较苏江月与他的情份,有时候,他觉得比以前更为达到目的而不折手段了。
阵阵花香扑鼻而来,周妍卷帘看着神色不甘的奴拾在外驾马,往外挪到他的身边,问:“这一路上的都是什么花呀?这么浓郁的香气?”
奴拾没好气的看了眼周妍,不情愿的说,“已经到了泽亚境内,这些都是国花,玲珑醉。”
“没听过。”周妍歪着脑袋盯着奴拾,说:“看你一脸不高兴呀?为什么?”大概是中途上太闷了,而闫舜兮到现在也来,周妍总是喜欢逗奴拾让自己的心情不至于那么烦躁。
“每次都让我护送你,这么没挑战的事情。”说着不满的看了眼周妍,“看你一点也不担心王上,真是的,他怎么会看上你。”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奴拾鄙视的看了眼周妍,转头自顾驾着马车,并不理她。
周妍看他那样,倒觉得他像个孩子,笑道:“我和你王上是前世的恋人,今生必定会在一起滴……”
袁朝,皇宫。
付闳再一次觐见纳兰卡,这次,他是来道别的,忽然而来的国师让他明早就起程,回南畴国。
他早就巴望着回去,一听这话急急就赶着来道别,但万万没料到,纳兰卡一句,“国主,请慢!”就把他给留住了。
付闳紧索眉梢,拱手道,“国事烦重,再不返国但怕不稳。”付闳一边打哈哈一边奉上早已准备好的锦盒,说:“国师特为陛下准备的,说吃了可以延年益寿。”
“哦?”纳兰卡一挑眉,拿过锦盒即便打了开来,看到里面的东西忍不丁的哈哈笑出声来,旋即一把把锦盒扔到地上,对着付闳狂笑道,“告诉他,他来迟了一步,这事上过一次当,绝无第二次。”
付闳看着一地粉末,当场吓得惊不出话了,忙领着“是”转身踉仓跑了出去,他怎么觉得一个比一个恐怖。
不行,立刻,马上就要回国,回南畴国。
纳兰卡看着屁滚尿流的南畴国主付闳,身后是一条巨龙盘绕,闫舜兮,他记得他,放眼看着天下,他还得感谢闫舜兮,如若不是他,他怎么可能从见天日。
只是想到周妍,纳兰卡的眼光又暗了暗,当年如果不是她,她怎么会被抓住,如果不是她,他何以在那地方待上千年。
而她,却背叛他。
那是他唯一一次觉得受伤,在她不屑一顾转身走向闫舜兮的时候,他发誓:必定找回周妍,虽然散尽法力,压制住元神才找到周妍,只是没想到,她在另一个时代。
更没想到的事,当他忆不起曾经的时候,又爱上了她。那个让他恨得撕了的周妍。
与此同时,听着追随付闳而回的宫亚报告,闫舜兮整个脸瞬间冷了下来,似乎凝结成霜。没想到,纳兰卡的速度不亚于他,皱眉想到:周妍有危险。即刻吩咐宫亚准备马匹一同回国。
而此时的周妍看着拿着剑和范吕梁打得难舍难分的奴拾,觉得自己的人生可真是一言难尽。
奴拾看着傻愣愣的站在马车旁不动的周妍,怒吼,“愣着干嘛,还不跑?”没看到他已经体力不支了。
周妍对着奴拾摊摊双手,指了指腰间横着的剑,说,“不是我不想跑。”的确,她都恨不得自己能遁地来着。
一闪神,奴拾猛吐了口血,那双眼睛在周妍看来能多忧郁就有多忧郁,事实上,奴拾很是愤怒,为什么他连一个小小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范吕梁用剑指着奴拾,吩咐一旁的手下,“把他捆起来。”
“喂,范兄。”周妍叫住笔直走过来的范吕梁,问,“你知道你一直没抓住的丑奴是谁吗?”范吕梁没有理会她,依旧叫人把周妍也捆了,这女人,空长一副皮囊。本身周妍还打算用这个秘密和他交换奴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