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殿处于皇宫最远的角落,是冷宫中最为僻静的一个小殿。高祖陛下在世时,宣称苏妃娘娘已经病逝,想来苏妃娘娘只是被打入了冷宫。
苏妃娘娘在高祖陛下在世时,盛宠极致,为何突然会被打入冷宫,高祖陛下去世后,她还在冷宫里暗自谋划,在江湖建起了魔教势力,专门与朝廷作对。
这一点,秦木兹原来很是费解,永定候把尚酒监的秘密道说了,她顿悟了。苏太妃这是日积怨恨,想要建立魔教扰乱当今陛下的统治。
狱卒要把永定候带下去了,秦木兹淡淡朝他道:“侯爷所托之事,木兹会为侯爷转达,至于你们候府能否脱去这个虚无的罪名——”
她眉梢凝结冷意,转而讥诮勾起檀唇,“只有天听由命了!”
永定候脸色大变,惊怒:“秦木兹,你欺骗我——”
“呵、侯爷,我可从来没有答应你要帮候府脱罪,我只是说侯爷是聪明人,我想要知道尚酒监的秘密而已。”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应承过他任何东西。字语间的漏洞,抓摸就是他自以为是的心思。
永定候怒极攻心,面目狰狞颤抖指着秦木兹,他身上锁着的铁链剧烈抖动着作响,一口气伴着血腥味涌了上来,哇一下一口血吐了出来,随后眼睛翻白晕阙了过去。
狱卒大惊,慌忙叫来另一人把他抬了下去。
“这么快就完事了?”
顾琰九走进刑房,眸光瞥了眼地上的乌血,挑眉,走到她身边。
秦木兹轻摇头,她还没有“见”上官舒菀,对她而言,此行天牢目的是上官舒菀,那个骄纵跋扈的郡主。
人命贵贱,她倒要看看上官舒莞如今处于阶下囚,生死不能掌握任皇权宰割恐惧而丑陋的“模样”。
不过听说上官舒菀对九殿下有偏执的关心,当初阴山半腰还为了九殿下对她动鞭。眼角微弯,檀唇微扬,她对他浅浅一笑,“听说上官郡主对九殿下深情有意,还曾放言各家府女子,你是她看上的人,不得对你心怀不轨。如此感人肺腑的深情,不知道九殿下待会看到上官郡主狼狈模样,会否考虑怜香惜玉呢。”
顾琰九凑近她面前,嗅了嗅,眼里笑意深浓,“怎么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小木兹,你在吃醋是吗?”
“……?!”秦木兹唇角一抽,皮笑肉不笑,揶揄:“九殿下想太多了,民女吃荤吃素就是不吃醋的。不过九殿下在刑房也能闻到酸醋味,该鼻子是失灵吧。稍后见到对你钟情的人可不要眼瞎了就好。”
为他吃醋?开玩笑!咳咳、她很理智的。
瞧她一脸淡然自若反驳,拐弯抹角骂的讽刺,顾琰九并无生气,笑得阳光灿烂,春风得意。她越是反驳,就证明此事越是存在。
如果她心里没有一丝吃醋的情绪,她就不会反驳他,反而是沉默不言,因为这个问题在她心里不值得浪费语言去回应。不值得的事情或是人,她通常是直接漠视。
对于她的脾性,秦木兹自己都不太清楚,顾琰九反而很是了解。
“其他人对我深情有意又如何,不过是一只惹人恶心的苍蝇。我只要小木兹对我钟情就好了。”
“咳~苍蝇?”这不是反把自己形容成一坨翔?
秦木兹很不厚道笑了,眉梢软柔,笑颜如花,消去了身上拒人千里的淡漠冷意,宛如春日的阳光炸开了满天蔚蓝,丝丝缕缕的光芒暖了万亩花顷。
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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