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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对面难识(1)

殷城位于凌安通向各处的枢纽处,城池并不算小。俞云双随着屈易一路向城西而行,即便是坐着马车,也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感受到马车的速度渐渐缓慢了下来。

即便已经时值夏初,秦隐公子的马车的帷幕依旧十分厚实,只要垂下,内厢便是一片昏暗,只能感受到外面的朦胧光线,却看不到什么景致。

待到马车停稳,俞云双才抬手将帷幕掀开,明媚的阳光柔柔地洒在她的面颊上,终于将车舆内的压抑一扫而空。

俞云双轻吁了一口气,若不是因为体弱,那人应该也不情愿待在这样一个密不透风的灰暗空间中吧?

屈易从车夫的位置上起身,来到俞云双面前打算将她扶下马车。俞云双却摆了摆手,微微提起裙裾一跃而下。

屈易瞥了俞云双一眼,不以为意地收回了手,转身走在前方带路。

相比于话篓子的裴珩,屈易的话显然不多。俞云双随着他一前一后走在空旷悠长的回廊上,两人之间谁都没有主动开过口。

回廊的廊柱与顶部蜿蜒着的葱郁藤蔓,看起来清朗舒爽,像极了那人的风格。当两人一同穿过夏意清幽的石榴花园,停在一处位置僻静的厢房门口时,俞云双眼角微挑的凤眸一扫这满园怒放的嫣红,诧异地询问道:“这是公子的厢房?”

如此艳丽的颜色,倒与方才大相径庭。

屈易的回答十分简洁:“正是。”

俞云双见屈易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不再询问,推开了微掩的房门正要进去,屈易的脚步却倏然一动,挡在了俞云双与厢房门口之间。

俞云双后退了一步,黛眉微挑着看向屈易。

屈易俊逸的面容上浮现出桀骜的神色,他对着俞云双淡漠道:“我方才应了姑娘来看公子的要求,只是因为此事我没有阻拦你的权力。但是从昨日姑娘身边的那小子对我的态度来看,姑娘应该已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公子是什么人了。”

“我确实已经知道了。”俞云双从容道,“只是我今日来,与他是谁无关。”

屈易微眯着眼睛凝视着俞云双,似是在辨她话中的真假。

俞云双薄唇勾起,漾出一丝浅笑。

半晌之后,屈易垂下了眼帘,眸中的不善也尽数敛去:“既然你知道公子的身份,便也应该知道他的忌讳。公子平日里无论见谁,中间都会隔一道屏风。如今公子卧病在床,床榻前并未有屏风,却有一层帷幔。”

昨日俞云双亦听裴珩谈过这件事情,既然是对所有人都如此,并不是针对自己,俞云双也不甚在意,点了点头道:“我晓得。”

屈易终于侧过身来,为俞云双让开了道路。

俞云双径直推门而入。

即便是在和煦的夏日,厢房中却依然点着熏笼。蓝釉的掐丝珐琅熏笼就放在外间与内室的交汇处,上面温着一壶药汤,正冒着袅袅白烟,氤氲出了满室的药香。

俞云双一进屋,便被扑面而来的药香迎了个正着。

蒙叔此刻正斜倚在内室的四方扶手椅中打瞌睡,听到了响动,立刻警觉地睁开布满皱纹的眼睛看向房门处,眼底是一片浓浓的乌青。

见是俞云双,蒙叔苍老浑浊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紧绷的背脊却松懈了下来,重新靠回扶手椅中。

俞云双轻手轻脚地阖上房门,走到蒙叔身旁,压低声音唤了一声:“蒙叔。”

蒙叔眼角的皱纹漾起,笑着看向俞云双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啦?”

“我今日随友一同去拜访一位叫作阿颜的姑娘,没想到竟然遇见了屈公子,听他说公子病了,便过来探望。”

蒙叔对着俞云双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侧的红木扶手椅上:“不用那般小心翼翼的。”

俞云双纤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不会将公子吵醒吗?”

“我倒是情愿他能被我们吵醒。”蒙叔向内室被层层帷幔遮掩的床榻上一望,轻叹了一口气道,“颜姑娘的医术确实不错,只可惜公子到了现在都没有醒过来。颜姑娘话说得直白,若是公子今日不醒,怕是……”

蒙叔说到这里话音有些发颤,他蒙住了眼道:“看着公子这副模样,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俞云双心头有些酸涩,抬起手来拍了拍蒙叔弯曲的背脊,温声安慰道:“公子会醒过来的。”

话虽然这么说着,俞云双的视线却忍不住向床榻的方向看去。

月白色的帷幔密不透风,只能让人隐隐约约看到里面人的轮廓。俞云双的耳力甚好,可却除了那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再听不到其余的响动。

那声音实在太过虚弱,只怕情况……

待到蒙叔的心绪平复了下来,俞云双收回了手,向他问道:“昨日道别的时候公子的情况似是还不错,为何今日便成了这般模样?”

“听颜姑娘的意思,应是因为昨日赶夜路时着了凉,再加上公子本身身体底子便不好,两相叠加,这才病得一发不可收拾。公子昨夜到了府中便开始高热不退,颜姑娘来的时候已然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蒙叔说到此处,就连嘴唇也跟着惨白了起来,显然当时的情况十分凶险:“我如今便想啊,若是公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便跟着他一起去,在下面好歹有个照应。反正我活过了大半辈子,一直孑然一身,若是没有公子,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俞云双喉咙发紧,本想向蒙叔承诺待她回到凌安,一定请来宫中最好的太医为秦隐公子诊治。只是转念一想从凌安到殷城至少也要花费一日的时间。况且秦隐公子既然是隐阁的阁主,要什么样的大夫没有,又怎会缺了这些。

将马上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俞云双抿了抿唇:“我可否去看公子一眼?”

想到临进厢房前屈易对自己说的话,俞云双又补充道:“便只是隔着纱帐看一看他。”

蒙叔的面色已然缓和了一些,闻言轻叹了一口气道:“定然是屈易那小子与你说了什么吧?去吧,我也去看看熏笼上的药壶。颜姑娘说公子一醒便让他服下药汁,我便一直将它放在这里温着,千万不能给烧干了。”

俞云双见蒙叔缓步走向外间,也跟着起身,来到了距离床榻几步处的位置停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十分耀目,透过镂空雕花的红木窗牖洒下来,在床榻前的帷幕上印下了一层斑驳的剪影。帷幕内那人的身影若隐若现,似是平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俞云双蹲下身,斜靠在床榻边沿的床柱上,平视着榻上之人开口轻声道:“本宫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看你,本宫分明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

而后,光洁的下颌微微仰起,莹白的面容映着暖阳,显得异常耀目:“不过难得随心一次,来了便是来了,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说来本宫身居高位,手中掌着数万人的生死大权。也领着大军出征过塞外,一场战役下来,死伤无可避免。本宫早已看淡了生死,唯一一次悲恸欲绝,还是在父皇驾崩的那一日。”俞云双说到此处,神色黯了下来,“不管如何,想到你会死,本宫心头还是有些惋惜。既然能为隐阁阁主,想必你也是有一番鸿鹄远志的吧?你这般的人,不该死在这个年纪。”

话毕,俞云双收回了视线,转向阳光炫目的窗牖处,语气舒缓地说道:“莫要死了。活着,总归比死了强,不是吗?”

蒙叔为熏笼上的药壶重新加好了水,走进内室,便看到俞云双从自家公子的床榻旁站起身来。

“公子醒了吗?”蒙叔问道。

俞云双摇了摇头。

蒙叔疲惫的面容上黯然的神色不加掩饰。

“我今日便要赶回凌安,怕是现在就要走了。”俞云双向着蒙叔走了两步,安慰他道,“公子在今日之内必定可以醒过来的,你莫要太过伤神。”

蒙叔眨着充满浓浓血丝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你是个好心肠的姑娘。”

俞云双眸光动了动。

对着蒙叔行了个别礼,俞云双又望了一眼那个被层层纱幕遮挡住的身影,转过身来向厢房的门口处走了几步,脚下的步伐却倏然一顿。

一声微弱的低咳从帷幔后面传来,声音虽然十分小,却被在场的两人敏锐地捕捉到了。

蒙叔先是一怔,而后跌跌撞撞地向着床榻的方向扑去,嗓音发颤道:“公子?”

俞云双亦转过身来,视线越过了内室的各色精致摆设,直直望向床榻那处。

“嗯。”那人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清朗温润,带着疲惫的沙哑,仿若一条被人从中间撕裂的锦缎一般,“蒙叔。”

“我在我在!”蒙叔疾步走到床榻的帷幔外立定,喜极而泣道,“公子您终于醒了!”

帐内那人沉默了一瞬,而后问道:“我这次昏迷了多久?”

“现在是未时。”蒙叔望了一眼外面的日头道,“这次昏迷的时间比往日都要长,我生怕……生怕……”

“又让蒙叔担心了。”秦隐在帐内轻声道。

蒙叔伸手在泛着乌青的眼底胡乱抹了两把,尽力平稳了语调道:“醒过来就好。公子您现在感觉如何?颜姑娘刚走不久,用不用将她请回来再给公子您瞧瞧?”

“不必了。”月白色的纱幕轻摆,而后锦被与衣袂摩擦的窸窣声从纱幕后传来,“我既然可以再一次醒过来,便表示已经无碍了。”

猜测秦隐公子应是在起身,蒙叔有些着急,开口劝说道:“公子您莫要乱动了,再躺着休息一会儿可好?”

“不打紧,躺太久了只会更累。”话音刚落下,俞云双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纱幕后的人以手撑着床榻边沿坐起身来,乌色锦缎一般的长发顺着他的肩头披散而下,霎时间墨染了那人在月白色纱幕上的剪影。

窸窣的声音终于停下,而后传来几声压抑的低咳声。

俞云双在原地迟疑了片刻,走到内室与外间的交界处,执起了一直放在熏笼上温着的药壶,将里面的药汁倒入放在一旁的白釉瓷碗中。看着药碗被泛着浓浓苦涩气息的药汁填满,俞云双小心翼翼地端着它走到蒙叔的面前:“我记得方才蒙叔说过,公子一醒便需要将这服药服下去。”

“我方才看到公子醒了太高兴,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蒙叔对着俞云双感激一笑,从她手中接过药碗,“还是姑娘有心。”

秦隐原本已然打算掀开帷幕走下床榻,听到了俞云双的声音,伸向纱幕的手一顿,声音喑哑道:“是你?”

俞云双纤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这“是你”两个字能指代太多的人,她也不知道秦隐公子是真的凭着短短一句话听出了她的声音,还是将她认成了别人。

许是也想到了这点,蒙叔笑呵呵地说道:“公子,昨日我们在回殷城途中遇到的那个姑娘也来看您了。”

话毕,蒙叔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转向俞云双道:“每次都姑娘姑娘地唤,倒也一直忘了问姑娘到底应该如何称呼。”

秦隐含着笑意的声音从纱幕后传来,宛如玉石坠地:“云小双。”

俞云双怔了怔,没想到裴珩昨晚上只嚎了一嗓子,秦隐公子却将这三个字给记住了。

黛眉之间的风华犹如皎月,俞云双笑道:“其实唤我云双就好。”

“那哪成。”蒙叔匆忙摆手道,“老奴是仆,直接称呼姑娘的名讳未免太不合礼数。”

“既然蒙叔唤阿颜颜姑娘,便也唤我一声双姑娘如何?”俞云双又建议道。

蒙叔对着俞云双眉开眼笑道:“双姑娘。”

俞云双应了一声。

而秦隐在纱幕的另一侧却并未言语。

蒙叔垂下头来用瓷勺轻轻翻搅着白釉瓷碗里的药汤,待到药汤不再烫手之后,开口轻唤他道:“公子,该服药了。”

月白色的纱幕被人掀开了一道缝隙,一只如在冷玉上精心雕琢出的手伸了出来,接过蒙叔手中的药碗。

瓷勺与药碗相撞的玲玲声响起,那人应是轻啜一口药汁,而后轻声道:“好苦……不想喝……”

声音倒是恢复了朗润,口吻却透着莫名的委屈。

听到此话,俞云双眨了眨眼,只觉得自己必然是一时耳鸣,听岔了那人的话。

蒙叔开口劝哄道:“这药也是为了公子的病情好,喝了药病才能好得彻底。”

帷幔另一侧却再无任何动静传来。

蒙叔偷偷瞥了一脸惊诧的俞云双一眼,无奈地解释道:“公子自幼便怕苦,喝了许多药也没有改过来。”

俞云双啼笑皆非,见识过了温雅有礼的秦隐,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不禁侧过头去细细打量纱幕后那人端着药碗若隐若现的模样。

秦隐似是在端着药碗发呆,僵直着背脊坐着,半天也不动一下。

“要不……”蒙叔站在原地想了想,“我现在去给公子端一碗清水过来,待到公子将药喝下去了,再喝些清水压压嘴里面的苦涩,这样可以好受一些,如何?”

秦隐的身形终于动了动,从帘幕外能看出他似是点了点头,而后道:“最好是放了雪梨的糖水,这样还能止咳。”

话毕,也不待蒙叔答应,便声音清润地笑道:“多谢蒙叔了。”

蒙叔与俞云双对视了一眼,面上的表情看似无可奈何,眼眸中却是慈祥暖意:“那我去去便回。”

注视着厢房外间的木门“吱呀”一声阖上,俞云双转回身来看向床榻,便听到白釉瓷碗的底部与床榻边沿的檀香木轻撞的声音传来。

是秦隐放下了手中的药碗。

“草民秦隐。”寒涧之水一般的声音,口吻不卑不亢,“恰逢病重,无法下床行礼,还请无双长公主恕罪。”

俞云双在听到秦隐说出“草民”二字的时候,面上便是一怔,在他道出她的身份后,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虽然自己在与秦隐相处的过程中并未刻意隐瞒身份,可是也从没想过竟然如此快便被人看穿。

心中虽然惊骇,俞云双面上却丝毫看不出变化,口吻带着几分兴致道:“你是如何知道本宫身份的?”

以本宫来自称,便是承认了秦隐的话。

位于帷幔之后的人低咳了几声,在咳声平息,舒了一口气后,才开口解释道:“其实昨日遇见长公主,听过蒙叔对你的形容与你们二人之间的交谈,我心中便隐隐有此猜测。毕竟能穿着大红嫁衣在淮陵通向殷城的官道上被人追击,并且身负一身武艺的女子并不常见。待来到殷城之后,听到阁内传上来淮陵世子暴毙的事情,我便更加确定了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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